花瑾书虽然比同龄人多了些老成持重,但是骨子里依旧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
对于新鲜事物,总是有那么几分好奇心的。
花瑾书但是……
花瑾书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花瑾书我不会骑马。
墨奕怀我会。
墨奕怀牵过她的手,状似不经意地在上面摩挲了两下,似乎这样就能把别人的气息从她手上抹去。
墨奕怀我可以带你去。
花瑾书可是……陛下是九五之尊,这样会不会有些不妥呢?
花瑾书有些犹豫,他对自己的恩情,自己自然是铭记于心的。
她听顾长君说,那日自己昏迷,也是他抱自己去药房的。
所以,原先那些对知道他是皇帝而竖起来的防备,好像也没有那么重了。
在她的心里,他把墨奕怀当作长辈,当作恩人当作夫子。
但是毕竟他是陛下,让他带着自己骑马,这种纡尊降贵的事情,怕是有失礼数。
墨奕怀我都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之处,你又哪里来的那么多不妥之处?
墨奕怀拉着她来到马厩,转了一圈,就替她选了一匹白色的,看起来比较温驯的母马。
墨奕怀来。
墨奕怀对着还在犹犹豫豫,欲试又不敢试的花瑾书伸出了手。
骨节修长的手指,带着属于习武之人的薄茧,似乎有种蛊惑人心的奇异力量。又带着让人安心的感觉。
花瑾书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在墨奕怀的扶持下爬上了马背。
花瑾书好……好高。
坐在高高的马背上,花瑾书又开始怂了。可怜兮兮地看着墨奕怀。
花瑾书我害怕……不会被摔死吧?
墨奕怀不会。
一次死别已经耗尽了一生的心力,又怎么再允许出现第二次。
墨奕怀接过太监递上的弓箭背在背上。翻身上了马背,坐在花瑾书的后面,将她揽在了怀里。
扑面而来的都是花瑾书身上的甜香。墨奕怀的眼神越发深邃,有些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墨奕怀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你出任何事情。
低沉中带着磁性的声音,如清泉汩汩流过花瑾书的心间,安抚了花瑾书不安的心。
就像那一日,他将自己在恶狗口中救出一样。似乎有他在,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花瑾书陛下,你真好。
墨奕怀哦……有多好?
墨奕怀看着她,眉宇带笑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在别人面前的冷漠帝王。
有多好……这个问题倒是把花瑾书难住了。冥思苦想地愣了片刻,很认真地答到:
花瑾书就像我爹对我的那种好一样,很好很好。
墨奕怀生出了从未有过的颓丧感。岁月催人老,他比他爹花清和,的确没有年轻到哪里去。
花瑾书不过……
花瑾书的下一句话,又仿佛使墨奕怀拨开云雾见青天。
花瑾书陛下长得,可是比我爹好看多了。
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墨奕怀风姿绝世,文韬武略,这世间少有人可比。
墨奕怀能得你一句夸赞,我不甚荣幸。
墨奕怀的声音满是愉快之意,缰绳一抖,便带着花瑾书往密林而去。
——
作者阿瑾,你把大灰狼当长辈,但是大灰狼把你当同辈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