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踏飞雪,天地悠然。
耳边呼呼而过的雪风虽然有些刺脸,但是纵马驰骋的感觉,却是花瑾书从没有体会过的。
。
花瑾书哇,好快哦!那里还有一只兔子。
花瑾书兴奋地哇哇大叫,指着前方正在雪地中蠕动的灰白道:
花瑾书陛下,那里有只兔子。
墨奕怀按住她不安分扭动的小脑袋,又将她兜帽的绳结重新给她系好,才转头看着前方。
墨奕怀喜欢吗?
花瑾书点了点头。喜欢毛茸茸的东西,大抵是每个女孩子的通病。
但是看见墨奕怀拔下的弓箭,花瑾书又摇了摇头。
花瑾书陛下,这样它会受伤的。喜欢的东西,也不一定就要占有啊!
喜欢也不一定就要占有吗?墨奕怀的脑海里想了想这句话。
不……既然喜欢就一定要得到,何况这本来就是自己的。
墨奕怀占有它也不一定就要伤着它。
墨奕怀带着花瑾书下了马背,指着那只兔子道:
墨奕怀我们可以去将它抓住。
花瑾书可是,我们跑的过它吗?
花瑾书愣愣地问道,湿漉漉的大眼睛,毛茸茸的头发,在墨奕怀看来,比兔子还要可爱。
这样想着,墨奕怀便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温言道:
墨奕怀等我一下。
话一落,墨奕怀起落之间,便将兔子抓在了手中,递给了目瞪口呆的花瑾书。
墨奕怀给你。
花瑾书接过活蹦乱跳的兔子,笑得眉眼弯弯。连声赞叹不已。
花瑾书陛下,您好厉害。讲课讲的也好,武功也好。我要是能学到您一半儿就好了。
身为一国之君,最不缺的就是阿谀奉承,恭维拍马。这些墨奕怀看腻了,也已经听腻了。
但是此刻,花瑾书的短短几句话,却让他有些飘飘然。
墨奕怀既然我这么好,你就一直呆在我身边如何?
花瑾书陛下您说什么?
呆在他的身边?如何呆,是去当太监或者是宫女吗?
墨奕怀我的意思是……
墨奕怀转过身去,看着白茫茫的雪地。无人见到的眼中,带了些许紧张和忐忑不定。
墨奕怀我政务繁忙,这个月国子监月考之后,教授政历的夫子便要回来了,而你……
说到这里,墨奕怀看着花瑾书,脸上有些惋惜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墨奕怀你如此不安分,女学又不愿意呆,男学的功课对于你又很是生疏。这次月考,怕是会很不如人意。
说到这里,墨奕怀顿了顿又一声叹息,吓的花瑾书差点没有把兔子掉在地上。
墨奕怀而教授政历的吴夫子,为人刻板又严谨,你怕是会……
花瑾书会……会什么?
花瑾书心中揣揣不安。东岳国历来重视学子,也讲究尊师重道。
所以夫子的地位超然,何况还是国子监的夫子。
如果她这次月考失利,被撵回女学顶多被嘲笑一场。
怕就怕,他会把自己在国子监除名。
能不能保住这临安第一才女的名号,她根本不在意。但是她现在,还不想离开望京。
而且,如果她被国子监除名,将会在她爹的官场生涯上抹上黑重的一笔。
然而墨奕怀的下一句话,便证实了她的猜想。
墨奕怀到时候,你怕是会被国子监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