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缘何火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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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澈闻言，缓缓放下手中佩剑，将“无缺”收回剑鞘。看着孟瑶道

江澈“孟公子，为尽早查明烟雨楼失火一事，来时我向顾公子询问了些相关事宜，因事出紧急，只是得知烟雨楼曾有孟诗此人，膝下唯有一子孟瑶。其中详情，是非曲折都还一概不知。”

江澈“方才见牌上所刻，才确定你便是孟瑶。并没有故意戏弄你的意思，若让你有所误会，还请见谅。但不论是何缘由，烟雨楼之事确系你手，你今日必须跟我们走。”

孟瑶听着江澈说完，依旧讥笑道

孟瑶“呵、当初我阿娘死的时候，顾家也是这般惺惺作态！说什么没有提前得知，十分抱歉。抱歉？抱歉又有什么用！！”

他说着，忍不住又滴落清泪

孟瑶“我阿娘就那样死了，她不过是未婚生下我，就要遭到那些人如此对待，她又何其无辜！”

说罢，他闭了闭眼，擦去面上泪痕，面色平静道

孟瑶“烟雨楼的火是我放的，咒也是我下的，她们死有余辜！我跟你们走，要杀要剐随你们。”

江澈闻言皱了皱眉道

江澈“原是如此，孟瑶，早前顾公子向我说起孟诗的时候，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想来他那个时候，便对你有所怀疑。”

江澈“能让顾公子有所疑，却未开口明言。想必你阿娘的事定有隐情。孟瑶，是什么？”

孟瑶听她这般说，怔忪了片刻，缓缓开口道

孟瑶“我阿娘，曾是烟雨楼红极一时的才女。她弹得一手好琴，写得一手好字，还会作诗、画画。即使活在风尘里，她也从不自轻自贱。她送我去念学堂，请人教我读书识礼，甚至还到处去买剑谱秘笈让我修炼。”

孟瑶“可自我幼时起，听得最多的就是无休无止的谩骂，说我是“娼妓之子”，这世间最肮脏恶毒的言语我和我阿娘都听过了无数遍。我那时不懂，就问阿娘“我们是做了什么错事吗？”阿娘只是摸摸我的头说“阿瑶，旁人言语无需放在心上，你只要好好读书修炼，将来你父亲自然会来接我们母子回去”

孟瑶我和阿娘就这样等啊等，好不容易我长大了，可以去找父亲了。眼看我终于能实现阿娘的夙愿了，她们！她们知道了我父亲的事，居然开始编造谣言，诬陷我阿娘，甚至害死了她！在我阿娘死后没有丝毫愧疚之心，竟还要抹黑我阿娘的声名。我阿娘平日里对她们多有所助，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们要这么对她！她们都是杀害我阿娘的刽子手，却依旧好好活在这世上，凭什么！”

江澈听完，看着眼前面容哀戚的人，合手一礼道

江澈“孟公子，节哀。”

孟瑶一怔，还未等他有所反应，江澈已行至孟诗坟前问道

江澈“云萍城所属云梦治下，孟夫人被害枉死，可否允我上一柱香，以示哀悼。”

孟瑶反应过来，什么也没说，只缓缓走到坟前，抽出三支香递给江澈。江澈接过，躬身拜过道

江澈“孟夫人，你被害枉死，却未得清白，澈定会向顾氏家主说明，若系属实，定会昭告诸人，还你清白。还望你早登极乐，来世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