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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回归。过了没一会儿，他听到了鲛尾掠过沙砾的轻响－—白六回来了。

是来杀自己的吗？

门被推开又关上，一阵带着海洋特有的清爽气味的气息萦绕在牧四诚的呼吸之间。

过了不知多久，在牧四诚快要睡着的时候，凉凉的鲛尾缠上青年的手腕。牧四诚看不到，白六的眸色很深很深。

第二天牧四诚醒来，感觉全身都充斥着沁人心脾的凉爽。

白六趴在桌边还在睡着，亮银色的尾尖松松环住了青年的脚踝。

牧四诚想起，他曾问过白六为什么总是卷他的脚踝。

白六当时沉默了一会儿，回答：“因为在我们着来，人类的双腿就是我们的鲛尾，而脚踝，则最近似于鲛尾的末端。”

尾尖的勾缠，是鲛对伴侣才有的行为。

白六没说，但研究鲛人十四年的牧四诚却明白。

现在想来，不过也是精心设计的谋算罢了。

白六的面庞逆着光，泛出一种异样的苍白，墨黑的发丝之间，鲛耳也透出一种不健康的颜色，似乎一夜之间短了千年寿命。

他依然睡着。清晨的阳光微凉，却预示着正午将至。

牧四诚细细地磨利一柄尖刀，直到它能轻松划开鱼鳞。

白六终于醒了。

他慢慢地走向厨房，去找他的人类青年。

牧四诚听到了声响，他转身：“我教你清理鱼吧，总是生吃，会吞下很多不干净的东西。”

白六不在乎这个－—反正他不会染上任何疾病。他敏锐地觉察到了青年的反常，犹豫着走了过去。

牧四诚把手中的刀递给他，发现了白六现在几乎毫无生机的样子，亮银色的尾尖也黯淡无光，甚至都无力摆动。

是要衰亡了吗？成人礼马上要到时间了，如果还不完成，是会消亡的吧。

牧四诚心口有些闷痛，就当，报了十四年前那场恩情吧，他竟然被一只鲛养了二十年，而自己却一无所觉。白六接过刀，看着青年。“首先要刮鳞。”

牧四诚握上了白六仍有一层透明蹼的手，开始处理鱼。

“最后一步，先把刀洗干净。”牧四诚握着白六的手冲净了血污，在白六专注的眼神中猛一用力将刀插入了自己的心脏。

白六太虚弱了，是以用尽全力也没能挣脱青年的手。

“你的成人礼完成了，我也不欠你什么了。”

窗外正午的阳光炽热滚烫。

白六近乎失控：“是谁告诉你的？珠母有誓，她说不出来！”

牧四诚只是脸色苍白地笑。

“你怎么能死，怎么可以死？”

“我不死，你就消亡了，白六，下一世别来找我了，我想拥有一个彻底属于我自己的人生。”

浪花掀起的泡沫很快泯灭，去追寻海风的踪影。

牧四诚在白六怀里，渐渐失去呼吸。

这一刻，所有自由的元素都在无声呐喊着祈祷。

愿他来世自由，不被鲛养。

HE，HE，HE！重要的事情说三遍！等我，马上更出来。

但是喜欢BE的小可爱可以停下，有点东西现在没刷出来，所以看起来有点仓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