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连环作案

胡凌戴手套的手拿着一根深灰色的铁棍，青九一眼就觉得这个东西及其的眼熟。

如果不是他一直在这里，青九还真以为是胡凌潜入一局并偷走了线索物证

——那根铁棍与罗亦川负责的那具尸体解剖出的铁棍几乎一模一样。

罗亦川看出了胡凌同样也在尸体中发现了铁棍，便说了一句：“也是代替四肢骨骼对么？”

胡凌点点头，不过他也没有像青九想象中的那样惊讶为什么罗亦川能猜得这么准，甚至都没有露出任何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具女性尸体，死后骨头被取出友换上了这种金属铁棍，一肢一根总共四根。”他简单地讲述着解剖结果。

基本上就是罗亦川那具的翻版。

等胡凌说完，罗亦川平静地继续说道：“和我们的差不多。”

“这也是为什么叫你过来的原因。”看样子胡凌已经知道了罗亦川的解剖结果。

是那个法医，青九心想。

罗亦川白了他一眼，““卧底”都装倒我身边了。”

“别这么说啊，”胡凌笑着打断了他的话，“那小兄弟能力还是有的，毕竟跟你是一个专业出来的，日后还需要你带着呢。”

“哼——”罗亦川冷笑一声没有回答，“你想合并案件？”他继续说着刚刚还没说完的话。

“对。”胡凌将铁棍放在证物柜里，脱下手套用湿布擦了擦，“我简单对比了一下案情，除了两位死者的性别，我的那具身体下放了一个画板、你的那具少了只手，其他的基本没有区别。”

“连发现时的姿势都一样……”罗亦川默认了，随后话锋一转：“你那具尸体发现时是什么样子的还有印象吗？”

胡凌带着几个人离开解剖室来到同层的休息室，中间长桌散落着不少照片，“你走之后，我的人把现场每一个角落都拍了下来。”他将照片堆叠整齐后拿起，足足有几厘米厚，起码三十多张。

“咱嫂子……能复原吗？”他看向筱雅。

筱雅从他手里拿过照片，简单地翻了翻，“可以。”她简单地说，“借个白板。”

胡凌指了指背后挂满大半个墙的白板。

“还不是你嫂子呢现在。”罗亦川拍了拍胡凌的背部，然后从他身旁走过，和筱雅一起来到休息室的白板前开始梳理照片。

青九很清楚地看见罗亦川在经过胡凌的时候嘴角咧开地笑了，这是发自内心的笑，不由得一种突如其来的欣慰感涌上心头。

“你……”胡凌看向青九 似乎一直忘了还有这样一位没什么存在感的警司助手，“是实习生吧。”

“今年刚毕业，跟你那个爱将一样。”罗亦川背对着胡凌说道。

青九冲胡凌挤出一个微笑，“三十九警校毕业的。”

胡凌稍作思考后说道：“好像听说过，主修什么？”

“侧写，虽然成绩很一般。”

“别这么说，侧写专业能毕业都不是普通人了，等他们弄完你去整理一下。”

青九很想告诉他自己为什么不用那些已经转正的正规侧写师来做这件事，但还是小声地“好”了一声。

实际上，现在整个二局的侧写师目前都不在景城：在这两起案子、不对，现在应该是一起连环杀人案发生之前就被调到对岸的居州参加另一起更加复杂的案子了。

不过青九还不知道这些事，姑且认为是胡凌像想罗亦川对法医一样“磨练”自己。

不过只是整理的话……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