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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限被压缩的雪谷中挪行

月记,但正在治病

太阳神爬上了最高点,我们简单的整了一顿,便收拾行装,继续赶路,我们翻下山丘,沿着谷底,向着谷口前进。四周很安静,让我一度怀疑这个山谷是不是死了,没有树,微小的草子也不能扎根。大片大片的戈壁,不计其数的碎石与干涸开裂的地面,甚至连生物生活的痕迹都没有。天空一片昏黄,看不见一片云。天气越来越冷了。远处峡谷蜿蜒曲折看得不大清楚,代绕过了几个弯之后,竟出现了大片大片的白色,茫茫的大雪将浑黄的天空也照成了白色,裸露的岩石全部被坚冰所覆盖,高耸的山尖上,甚至能看到冰川的身影,多普特貌似对此早有应对,他用冻红的手指,从背包里抽出了两瓶血红色的塑料药管装着的药剂,一瓶塞给了我,另一瓶直接一仰脖一口闷了,

  “接下来这段路算是比较艰难的,把它喝了,至少它不会让你变成一座冰雕。”

  打开药管,就窜出了一股极其犯冲的味道,就好比直接把风油精倒入人的鼻腔一样。这种东西简直就是一个鼻炎患者,一辈子的噩梦,光是看一眼就能惊心动魄的那种。这种东西简直就不能品鉴,应当当机立断,结束痛苦。

  在进行了一波“灌顶”之后,立马就说不出话了。这玩意儿比之前,喝过的“十滴水”都要…残酷,明明搞不懂,这是喝下去的东西,却感觉像用铁钉把人的心脏钉在了墙上一样。我只能低着头默默用衣袖擦去脸上的鼻涕跟眼泪。眼睛都快糊的睁不开了。唯一的好消息多普特还算是很有匠心,在喝完之后,身体就好比铸铁的高炉。熊熊的烈火好像要让人焚烧殆尽,哪怕是将雪攥在手心里,都不会有一点,寒冷。两人互相看来就好像两个红色的烧开的水壶“呼呼”地往外喷着白气。强烈的后遗症让我说不出话来,只能不断的喷多普特一脸的白烟。他自己倒是一脸的淡定。说话声音也只是变得有些沙哑,明显不是第一次喝了。“打起精神来。”那声音好像被矬子磨粗了一样“接下来的旅途是最危险的一部分之一。”他用手指指了指周围的山丘,“你给我紧紧的盯住前方,不要去看别的地方,低着头去看脚底下的路!”说着便从他的小背包里抽出两块足够能趴着的滑雪雪舟——这么小的一个包怎么可以装这么大的东西——往地上一垫人往上一趴,一人一舟便这么滑着向前挪动(我也就见过游泳的这么滑)。还好我,有我的拐杖帮助,整个人趴上去,用拐杖扒拉,就像撑船一样,到还能跟上多普特的速度,只是撑得有些七扭八歪。这些松软的雪层很厚,我的拐杖硬是插不到底,谷口明明近在咫尺,此时却显得那么遥远,我们两人从下午划到太阳落山,一回头却发现一半都没到,我问多普特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多普特说这是正常现象,我问他该怎么办?傍晚他就这么躺在雪舟上,向我举起一个大拇指,告诉我还有七天。要想出这个鬼地方,就这么划还要七天。说实话当时我很怀疑我们还能不能活着划出这个地方,但看到,多普特,不停地从他的小包里,掏出奶酪,瓶装水,培根,火腿,苹果,圆面包时,便打消了我的顾虑,甚至这个面包还是奶香的。吃饭的问题解决了,另一个问题便由然而然的诞生了,这个鬼地方怎么上厕所呢?这个地方甚至没有一块结实的地面,在经过一些亲身实践之后,这个问题便迎刃而解了——还好我平时都用蹲坑,只要能掌握好平衡,这一过程倒也不显得尴尬。甚至在药剂的加持下,连平时上厕所遇到的那种寒冷问题也顺道都解决了。

  这样的一天很难熬,只能躺或坐在雪舟上,甚至连身旁连绵的山丘都不能久看——那给人一种拉过去的错觉。有一次我盯的久了,就感觉那些山丘就在摇晃一般,他们都在有规律地轻轻摆动。那种感觉就像海中成片成片的水母。回过神来,便又不见了。真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

  一开始天气还好,我们两人滑了两天,这里的雪简直跟流沙一样,一个人就这么踩进去,没有别人的帮助,基本就是出不来了。一路上,我们遇到了好几个这样的雪坑,有的还能看到那些冻僵了的干尸。这些白茫茫的玩意应该也不是雪,不然我们也不会划的这么轻松。

  到了第三天,我们还是难有进展,甚至遇到了很大的麻烦——巨大的暴风雪袭击了我们,差点给我们封死在了被窝里,还好我们发现的及时,处理掉了舟内的积雪,才逃过了被掩埋的危险。一天下来,头发也就吹歪了,硬生生给吹成了大背头。处理完积雪,还要搞掉身上一身的,冰碴子——这小玩意儿抽人脸上还蛮痛。因为药剂的原因,每一天早上一起来都是燥热不安,每天我们二人都要消耗很多的水。早中晚照常的面包奶酪培根苹果。一连好几天都是这样。直到了第八天我们虽然依旧还没到谷口。但情况有所改观。

  好消息,有所改观。

  坏消息,不是好事。

  空间好像就被压缩了一样,雪面越来越硬,木舟变好像驶入了泥潭一样,一天下来,都动不了几步,更要命的是,一旦太阳下山了,我们的木舟便会被冻死在雪面上,只有等到,日上三更,积雪化了一点,才可以继续前进。

  就这么走走停停了七天,慢慢的,围绕我们的不再是厚厚的积雪,而是一片大片的冰水混合物,早上,我们吃吃饭,划划船,晚上因为船会被冻住,便抓紧时间休息。补给越来越少了,至少我是再也没看到苹果的影子了,面包也会因为拿出来的时间太久而硬的咬不动

  。晚上,还会有冰块的“沙沙”声。道路逐渐泥泞,开始露出泥土。我们便下了船,拖舟而行。渐渐地路面上逐渐出现,各式各样的瓦片,空油桶,以及人类的遗骸。破铜烂瓦、断壁残垣,都被埋在了冰块与雪里。此时路面也逐渐平坦。第十五天,我们终于走出来了这一片白色的峡谷。站在谷口迎接我们的却是赤地千里——各种各样的怪石林立,我站在谷口,目光所及之处亦是大片大片的巨型石柱,好似一片石头森林,巨大的页岩,一片又一片的歪歪扭扭的叠在一起,这里甚至没有任何活物,甚至连明亮的颜色都是奢望。大片大片的阴云笼罩着这片地区,夹杂着微薄的雾气与风的声音。

  “运气不错,一路上都没出什么乱子,我本以为捞的是一个倒霉鬼,没想到你还是一个幸运星!”

  多普特从我身旁路过时拍了一下发愣的我。

  “嘿,伙计,小心一点…”他用手指笔画着将大片大片的石林括了进去,“前面一段路,打起精神来,虽然很短,但可能是这趟旅程最难的地方。哼…咳咳咳咳咳…嗯哼?…哦抱歉了失陪一下,先在这里扎营吧,我去旁边抽根烟,晚上我再来细说这个鬼地方…咳咳!咳!”

  又是一阵咳嗽,他掏出一手乌黑的,老酒烟斗,火急火燎找背风的地方去了。

  此时药劲还没过去,我跟多普特就像两只葡萄干儿一样,倒也不用生火取暖,我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简单用防水布铺了一下地面,又找了几块石头,把两只木舟倒扣地架了起来,顺带还用他们压了一下防水布。再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床铺之后,我就爬上了附近一块高耸的石柱,这些石头很奇妙,在经过我一个小时的观察发现,这些石头大多数都是上大下小,头轻脚重。把耳朵附在地上,还能听到“隆隆——”的回声,举目更是一片的灰色,看不到一点色彩。至于更远处,我的视力不好,便看不清楚了。

  我爬下了石柱,便蹲在我坐的船屋旁边停,几天没有洗澡,加上又是潮湿又是赶路的,身上早就是臭不可闻了,那种阴湿的感觉一直缠着我。好像什么在盯着我一样,我便把怀里的那块布包掏了出来,那块平板还好,虽然一路上磕磕碰碰的,但在我的细心照料下。至少没有看到明面上的损坏。至于另一个东西…我解开了,那上面的布条,明亮的金属反射着我的脸庞,深红色的木柄依旧飘荡着一种,古色古香,红缨虽然掉色但威风不减——这把驳壳枪是我太爷爷的东西,现在给我了,我望着那枪中的“我”,我感觉没有好好珍惜它,他是一个好东西,很美丽,十分的美丽,我或许该把它捐给市里的博物馆,但我还是自私了。权当是给我留个念想吧。好东西应该拿在自己手里,能到自己手里的东西才是好东西。我枕着倒扣着的木舟,心里如是想着。虽然它没有用了,无论在哪也没有了用武之地,可我依旧善待它,就想对待一位长者。我在想太爷爷年轻时,有没有见过高大的雪山呢?至少这把枪见到了。就全当他见到了吧?

  太阳落山,多普特双手插着兜,缩着脖子,回到了营地。远方的石头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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