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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释然与远行

封神之朝歌遗忘的事

前情提要:

临行的前夕,文焕和鄂顺决定与家人告别,了却最后的心愿。

餐桌之上的气氛和谐而美好。

鄂顺向夫人和孩子们敬了三杯酒,可他的身体完全扛不住酒的折磨。

他让文焕把他带回去,可是体力不支吐了血。

文焕希望他把身体养好再走,可他宁愿拖着病体也要执意离开。

文焕答应了他的请求,打算第二天一早便出发。

(接正文)

鄂顺觉得自己或许寿元将近了。

因为每个人走到生命尽头的时候,总会反复深陷在久远的回忆中无法自拔的享受。

这些天他总能梦到在朝歌的日子。

那时候生活甚是简单,除了打仗就是训练。

兄弟们经常会在闲暇之余烤肉喝酒。

他们似乎只能喝酒和打架,十几岁的少年也没有什么娱乐项目释放多余出来的精气。

殷郊和崇应彪的酒量最好,每次都是战到最后回合的两个人。

姬发的酒量最差,还次次都逞强的把自己灌醉。

后来姬发告诉鄂顺,他故意把自己灌醉,就是想借着酒劲儿跟崇应彪打一架!因为喝多了挨揍不疼!

鄂顺那时候酒量也不差,可他不怎么喝酒。

主要是文焕不喝酒陪不了他,他也就慢慢的不喝了。

每每看着他们几个喝多了混战,鄂顺和文焕还得帮着拉架。

这个拉架主要是看着表面公正的情况下,合理的拉"偏架"!

文焕负责趁着混乱的局面多揍崇应彪几拳,而鄂顺负责抱着崇应彪让他没有还手的机会!

再后来崇应彪好像识破了他们两人的"诡计"。

只要喝多了打架谁拉着他,他都毫不留情的不分敌我,一顿乱揍。

最可笑的还是姬发。

只要喝酒,他都会碎碎念的说,"酒乃穿肠毒药!"

鄂顺也会不适时宜的揶揄,"既然穿肠毒药,那就别喝了!"

听着这个"谬论",大家都会笑话姬发像个碎碎念的老头子,又菜嘴又硬!

殷郊这时便会及时出现的"护犊子","殷商勇士还能怕区区几杯酒?"

苏全孝最会的便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主要是喝多了挨揍不疼!崇应彪等会就该揍你家那个西岐农夫了!"

再然后呢?

在篝火的映衬下,他们该喝酒便喝酒,该吃肉便吃肉,该打架就接着打架。

现在想想,姬发有句话说的还真没错,"酒乃穿肠毒药!"

这一夜鄂顺的胃一直在翻江倒海的剧痛与干呕。

文焕一盏一盏的喂他温热的水,让他把那些承受不住的酒都吐出来。

"你这孩子,身子一点儿都经不住酒,为什么还要逞强!"

鄂顺此时早没有力气逞强了。

别说逞强,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头顶仿佛被大山压着,抬都抬不起来。

胃里翻腾着滚滚的岩浆一般,不时的干呕。

折腾到大半夜那些酒早已吐干净。

只是那海啸一般的恶心之感,逼着他再吐出来的已然是血水。

看着他一口口的吐着血水,文焕又心疼又自责。

他真的应该拦着阿顺,不该让他由着性子把那些酒喝下去。

他知道阿顺是想替他与那些人做一个了断,更想为他分担那些承受不住的酒液。

"我真该死,我就不该让你见他们!"

文焕其实还有一句话硬是咽了下去,这些没心肝的就是想整死阿顺!

她们的诡计既恶毒又拙劣!

只要鄂顺身体扛不住便没有办法离开。

姜文焕哪怕长出翅膀飞出去,为了他的阿顺,他也得把翅膀折断了再飞回来!

他更清楚兰若余生的百年荣耀,早从他的身上转移到了儿子们的身上。

只是碍于现在依然伐纣时局不稳,还不能将爵位传给儿子。

一旦时机成熟可以承袭爵位,兰若会毫不犹豫的让儿子将他取而代之。

爵位?千古英明?人伦纲常?

文焕鄙夷的笑笑,这些过眼云烟的东西在他心里早都如同虚幻与粪土!

如果他真的在乎这些,便不会一次次的与阿顺逆天而行!

当八岁的阿顺笑嘻嘻的说,要永远跟着他的那天开始,他唯一在乎的只有阿顺一人!

此时鄂顺瘫软的伏在他的膝头,昏昏沉沉的半睡半醒。

文焕一下一下用手指梳理着他泛着银光的白发。

"阿顺,后天咱们再走,明天再缓一天好不好?你这样怎么经得起路途的辛苦呢?"

鄂顺半睁着疲惫失神的双眼,依然倔强的摇着头,"不!你答应我的,明天一早就带我走!"

"只要你身子扛得住,现在走都可以!你现在这样,怎么受得住一路的颠簸?"

文焕不明白阿顺为什么一定要着急着离开。

仿佛一旦明天走不了,便再也走不掉一样。

"随时都可以走的,为何这样着急?"

鄂顺不知该如何启齿,他只想让自己这个"妖孽"尽快离开侯府,哪怕孤独的死在外面,也不要再给文焕带去一丝一毫的伤害与非议。

"哥,我想家了······你带我回去看看······好吗?"

这一句"我想家了",瞬间戳到了文焕心底最柔软的痛点。

他伏下头,将面颊紧贴在阿顺的头顶,摩挲着他的额头。

"你这孩子啊,让我说什么好呢?行,明天咱们就走!"

"哥,对不起!我拖累你了······"

阿顺本不想流泪,他知道只要自己流泪,文焕的心会跟着一起疼。

然而他此刻除了流泪,却不能做任何事。

眼泪无法控制的顺着他的鼻尖,一颗颗落在文焕的膝头。

"我的阿顺想家了,不哭!哥明天就带你回南都,不哭啊······"

文焕温暖的指尖轻柔的拭着阿顺凝落的泪。

"哥,我没让你省过心,以后不会了······"

"我的阿顺长大了,不是那个不省心的小马驹了······"

文焕仿佛看到了他与阿顺以后毫无羁绊的每一天。

不论是一个月、一年或者三年,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今后的每一天不会再有任何人的顾忌与置喙,只有他们彼此!

"睡吧!我的小马驹!"

文焕没有撒手,他还是紧紧的抱着阿顺,一下一下梳理着他的白发。

这一夜阿顺睡的很踏实,他知道天亮之后便是新的一天。

启明星渐渐的退去,天边如期而至的泛起了鱼肚白。

文焕抱着阿顺整整一夜。

看着天边已然放亮,阿顺也睡的极其踏实,文焕轻轻的把他放在床榻上。

他回头看着阿顺微微含笑的脸,他也幸福的边笑边揉捏着发酸的胳膊。

即将重获新生的兴奋不仅让他睡不着,反而让他浑身充满着力量。

他本想让阿顺多睡一会,自己去收拾东西。

可转念一想,阿顺醒来看不到他定会心焦。

这孩子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变得特别敏感,时时刻刻的依赖着他。

文焕轻伏在阿顺的耳边柔声的说道,"阿顺,你再睡一会儿!我去收拾东西!天大亮了,咱们就走!"

"嗯······"

阿顺轻声回应着,脸上浮现出更多的笑容。

文焕宠溺的看着他熟睡的笑脸,忍不住伸手抚摸了几下。

当文焕轻掩房门的那一刻,鄂顺睁开了眼睛。

他怔怔的看着文焕离开的背影,凄苦而不舍的笑着······

"侯爷,夫人请您去正厅一趟。"

老管家看着正在收拾行装的文焕恭敬的说道。

文焕回身看着已年迈的管家心感愧疚。

"姜叔!"

老管家受宠若惊,拱手作揖,"老奴不敢!"

"我和将军要出一趟远门。府中靠您多多照应了!您侍奉了父亲和我两代伯侯,或许还会侍奉第三代。这些年您尽心尽力,辛苦了!姜文焕在此谢过!"

说罢,文焕向老管家行了拱手礼。

老管家顷刻老泪纵横,忙扶住文焕行礼的双手。

"侯爷万万不可!老奴一生奉献侯府,是老奴的福气!您与将军一生的情份实属不易,老奴只能祝侯爷与将军一路平安,多多保重!"

"好!"

文焕无力的笑了笑。

他的那些血亲竟然还不如一个管家明白他的心意!

这是多讽刺又心酸的笑话。

"夫人何事找我?"

正厅内,兰若端坐在主人位上恭候多时。

看到文焕进来,兰若起身行礼。

"侯爷!妾身不该讨饶。府中事务还需侯爷定夺,所以还是要请您示下一二。"

文焕正襟危坐在兰若对面,"夫人但说无妨。"

"侯爷与将军此次远行,府内外的钱粮、佃租,需要侯爷示下如何定夺。"

文焕淡然一笑,这是兰若要让他交出当家大权,彻底掌控东伯侯的经济命脉,成为真正的当家主母。

"夫人,我本想出发前再与你交代。既然夫人问询至此,我便如实相告。"

他毫不犹豫的取下了腰间的"蟠螭"图腾符印,郑重的放在了兰若面前。

"这是代表东伯侯的符印,现在我交付于夫人。至此府中一切大小事务、钱粮、佃租、房契、奴仆杂役,全由夫人一人掌控。"

这一幕是兰若早已预料之中的,姜文焕毅然决然的放手,让她浑身上下充满着力量和斗志。

"侯爷言重了!妾身只是请侯爷示下,并不是要掌控侯府大权。难道侯爷不再回来吗?"

把符印交给兰若,文焕是真的从未有过的轻松与释然。

"把侯府交予夫人,姜文焕很安心!"

看着天已大亮,鄂顺起身开始收拾随身要带走的一些衣物。

他要把自己在侯府的一切痕迹统统带走,亦如他从未出现过一般。

此时的门轻轻推开了。

鄂顺背对着门,以为文焕回来了。

"哥,稍等一下!很快收拾好了!"

听到身后没有文焕熟悉的回应,鄂顺回头。

只见颜陌苍白着脸,不发一言的看着他。

"颜儿?你这是······"

颜陌一步一步走到鄂顺面前,依然一言不发。

她的眼里有不舍,有委屈,有言不由衷的怨念,还有焚心似火的爱恋······

鄂顺已然很清楚颜陌对于自己的感情。

此刻面对如此复杂的境地,他更得走,走的越远越好!

"颜儿,来跟叔父告别吗?"

他故意把两人的距离拉开,把这不齿的感情尽量深埋。

"叔父······"

颜陌抬头,凄苦的看着高大挺拔的鄂顺。

突然她猛然扑进了他的胸怀,双手紧紧扣住,抱着他的腰。

鄂顺被颜陌突如其来的拥抱惊了一跳,手足无措的由着她这样忘情的抱着。

"求求您······别走······求求您!您答应过颜儿的,不会离开!"

颜陌拖着哭腔,生离死别的哀怨涌上心头,全身战栗不止。

鄂顺叹口气,他已经不能再由着颜陌这样沉沦下去。

他轻轻的拉开她,看着她满面纵横的泪,温柔的拭去。

"叔父只是想家了,让我回去看看好吗?"

颜陌根本不愿离开他的怀,她又一次深深的扎进他的胸膛。

"不!你骗我!你走了,便再也不会回来了!你厌弃颜儿了!"

"傻丫头,叔父和父亲一样那么爱你,怎么会厌弃你?"

颜陌抬眼看着此时的鄂顺,她看着他双眼中的冷凝与平静,猛然一把将他推坐在床榻上。

她的眼中全是炙热与渴望,更如溺水之人抓住生机的那般疯狂。

颜陌不顾一切的吻向鄂顺修长的脖颈······

"不!我长大了,我不是那个小孩子了!我不要你像女儿那般爱我!我不是你女儿!"

鄂顺本能的抗拒,又不想粗暴的推开伤了她的心。

他只能侧着头躲开颜陌疯狂的亲吻,"颜儿!不要这样!我是你的叔父,不可!"

颜陌已经无法自控,她从他的脖颈一路吻向下巴,即将吻向他的双唇······

"颜儿!!!"

鄂顺抗拒的推开了颜陌,抓着她的双手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不要这样!我是你叔父,万万不可!你冷静一点!"

颜陌被鄂顺桎梏住双手,她喘着粗气,依然情难自控的看着他。

"为何不可?嫡母十六岁嫁给父亲,我十五岁了!你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不要我?"

此刻的颜陌完全听不进任何话。

鄂顺难道直接告诉她,他心里只有她父亲一人吗?

"颜儿!叔父爱你,如同父亲爱女儿一样!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那是因为你是我女儿!"

颜陌惨笑着看他,语气中带着对他的嘲讽,"我不是你女儿!你要做我父亲,那便一辈子留在侯府陪着我,做我一辈子的父亲!你做得到吗?"

鄂顺无奈的叹口气,"颜儿!叔父没有多少日子了,让我回南都看看吧!"

"那好,那你带着我!我陪你回南都!我可以在路上照顾你!"

鄂顺不知道该怎么向颜陌解释,他就是要摒弃侯府所有的人,才选择离开。此刻颜陌提出要跟他一起走,岂不是最大的讽刺?

"颜儿,我和你父亲去便好,路上会彼此照顾。路途遥远,你一个女儿家吃不消的。"

颜陌绝望的继续惨笑着,"原来我在你心里,做你的奴婢都不配!"

她深吸口气,冷绝的看着他。

"嫡母和母亲想把我送去西岐,做姬发伯伯的贵妃。而我只想做你的奴婢,你却不要我!你宁愿被流放他方,都不愿再看见我!好,那你走吧!回你的南都去!"

鄂顺无措的看着颜陌。

这一刻,他竟然一点都不认识眼前这个陪伴他几年的女孩。

她已经不是那个趴在他背上,捂着他眼睛猜谜语的小丫头。

不是那个伏在他胸口,闻着他身上的香气渐渐沉睡的小白兔。

不是拿着小玉梳,替他梳发的小郡主。

不是那个胆怯的躲在角落,偷偷瞄看他抚琴的颜儿。

她已然长成如兰若那般为了目的不顾一切的女人。

"颜儿,你要做什么?"

颜陌狠绝着冷笑看他,从发髻上缓缓的取下发簪,将尖锐的一头抵在脸上。

"颜儿!你到底要做什么!"

鄂顺颤抖着声音,不知所措的看着颜陌。

"我不会去西岐做姬发伯伯的贵妃!既然你不要我,那我自毁容貌终身不嫁!你好好的回你的南都!"

"颜儿!!"

鄂顺伸手要抢过发簪,他不能由着颜陌胡闹真的伤了自己。

颜陌拿着发簪的手,在鄂顺手中疯狂的挣扎。

"你放手!你回你的南都去!不要管我!"

"颜儿,你放手,不要伤了自己!"

鄂顺本就没有多少力气,每天也是强撑着度日。

颜陌无法自控的在他手中疯狂挣扎,鄂顺的手吃不住力猛然松脱。

她手中的尖锐的发簪如匕首一般瞬间刺进了鄂顺的肩膀!

"嘶~~!"

鄂顺吃痛的捂住了肩膀,他看都没看自己的伤势,反而惊恐的看向颜陌。

"颜儿!你没事吧?"

看到鄂顺肩膀涌出的鲜血,颜陌一下惊的冷静了。

"叔······叔父!"

她断断续续的说道。

"没事,没事!伤到你了吗?"

鄂顺另一只手急忙抓着颜陌的手,急切的问着她,生怕她刚刚也伤到自己。

"颜儿,说话!伤到······自己了吗?"

颜陌看着鄂顺依然汩汩冒血伤口,哭出了声。

"叔父,对不起!我不是······要伤你的!"

鄂顺松了一口气,他才感觉到肩膀传来的剧痛。

他拔下刺进肩膀的发簪,用手捂住伤口。

此时他的体力已经在刚刚的争抢中耗尽,他捂着伤口喘息着。

"没事,别怕啊!没关系!你帮叔父······从药箱里取点棉花和金创药好吗?不怕啊!"

颜陌擦擦眼泪,顺从的从书架药箱里取出棉花和金创药。

她颤抖着手,轻轻揭开他的衣服,一点点将金创药撒在伤口上,又用棉花和棉布包扎好。

看着鄂顺胸口触目惊心的伤疤,还有背上层层叠叠的鞭痕。

颜陌情难自控的流着泪,手底下小心的处理着伤口,生怕再次弄疼他。

这些残酷刑伤是叔父对父亲的忠贞与誓言。

她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幼稚的傻瓜一样!

在这样的情感面前,她什么都不是!

叔父与父亲生死相依三十年,岂是她一个小孩子能体会与代替的?

为了父亲,叔父献出了他的前世与今生,献出了他的生命与仙籍,献出了他的一切,甚至是死后灵魂的魂飞魄散!

为了叔父,父亲献出了一生,献出了寿元,献出了健康,甚至不惜换命取胆。

这样的感情又岂能轻易的改变与撼动?

见颜陌冷静下来,鄂顺忍痛穿好了衣服。

"颜儿,不要对任何人说刚刚的事情,尤其是父亲!不要让他知道我受伤了!明白吗?"

颜陌看着鄂顺虚弱无血的脸,挫败而绝望。

"叔父,颜儿留不住你了,是不是?"

鄂顺无力的笑了笑,"颜儿,我没有多少时间了!让我做点想做的事,好吗?放我出府看看外面!我想家了,放我回南都吧!"

颜陌笑着流泪,她知道这一别便是永远。

叔父是她深爱的第一个男子,也是她唯一深爱的男子。

不论她用什么样的方法,却始终留不住他!

因为自始至终,叔父心里只有父亲一人!

她失败了,败的心甘情愿。

颜陌缓缓的投进鄂顺的怀抱,环抱着他瘦弱不堪的后背。

"叔父,颜儿放你走!和父亲回南都吧!颜儿留不住你,不是你的错!我的命数里······没有你!不管我如何······用尽心机,依然抵不过······命数使然。您和父亲走吧!我也有我要走的路!"

颜陌的放手与醒悟,让鄂顺释然了,

在侯府他没有任何遗憾了!

"颜儿,你是我的女儿!不论叔父身在哪里都会一直想着你,爱着你!也会祈祷上苍,让我的颜儿一生平安顺遂!父亲会回来的,一定会的!他还会像从前那么爱你!"

颜陌释然之后再次拥着叔父时,已经没有那种令她失去理智的疯狂。

她的心曾经时时刻刻被烈火炙烤着!

她曾经以为爱一个人就是用尽一切手段,把他牢牢的抓在手里,锁在身边!她可以卑微到做侍妾、做奴婢!

现在看来,爱一个人即便卑微如尘也不过如此!

爱,不是卑微与占有,而是奉献与成全!

颜陌明白了,她给鄂顺最好的爱就是放手与祝福。

"叔父,你不是······妖孽,你是······天上的······星君!以后颜儿想你的时候,会看看天上的星星。离我最近的······那一颗,一定是叔父!对不对?"

"对!那颗星星······会一直陪着颜儿······"

人最怕的是离别,最期待的是重逢。

那天晚上在寂寥的月色中,鄂顺和文焕终于离开了侯府······

他们特意在深夜离开,因为那样身后送别的人看不清他们如何渐行渐远的消失。

这世上,

再也没有东伯侯姜文焕。

再也没有南都世子鄂顺。

再也没有危祸人间的妖孽,也没有厚颜无耻的安陵挚爱。

结束了,都结束了······

随着鄂顺的离开,东伯侯府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

"哥,南都还很远吗······"

"不远!我们回去看看父亲、母亲和姐姐······"

"哥,我爱你·······永远都爱你······"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

"可是······你送我回家······你却没有家了······"

"我的阿顺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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