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槐!”
小槐眼睛一亮,看着少年奔她而来,满头铃铛作响
宫远徵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昙花的镶边,腰系玉带,腰侧挂着壶,眼球儿乌黑有光,水波盈盈,眉眼都是神采焕发的样子
小槐的情绪也被他牵动,喜上眉俏
“你怎么穿的这样少”,目光撇过少年臂处挂着的孔雀氅,微微一顿,柔着声线问他,“给我的?”
少年的声音清润,如果不是小槐耳朵好,那声细小的‘嗯’估计都被夜晚的凉风给吹走了
凉风袭来,宫远徵明显看到小槐身子微微一颤,笑意微敛,将大氅简单地搭在她肩上就拉远了距离,有些苍白的嘴唇轻抿
“系好”,声音都冷了些
小槐笑容不减,两只像海波一样蔚蓝的眼瞳燃烧着荡动的火焰,发出使人不可抗拒的魅力
宫远徵被盯着浑身难受,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徵公子,角公子命奴送槐姑娘回徵宫”
金复冷不丁的声音插进来宫远徵这才注意到他
他瞬间起范,“知道了,可以走了”
宫远徵双手交叉抱胸,冷着脸的样子在小槐眼里活脱脱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可爱的紧
小槐听着脚步声渐远直至消失,她才敢调戏起宫远徵,“阿徵你知道刚刚你让我想到了什么吗”
宫远徵歪头
“像是小娇妻在等着未归的丈夫一样”,她笑容淡淡的,眼睛透着狡猾
宫远徵宛如被踩着尾巴的炸毛小狗,脸色通红,支支吾吾地说不清一句完整的话
“夜里凉,阿徵不如先进去”,小槐抬脚向他走进,距离一下被拉近,宫远徵来不及躲开少女伸出的手,他惊诧一瞬
“阿…阿槐,这样不行”,他轻轻转了转手,想挣脱开来,但也不敢太过使劲
“远徵弟弟又想说于礼不合吗”
宫远徵明显感到她把手握得更紧了些,纤细柔软的手,如同柳枝般轻盈
宫远徵深深看了一眼紧握的双手,喉结滚动,想要捏一捏那柔软的指尖,肆意把玩的心思如虫蚁啃食般密密麻麻爬上心头
小槐调戏的意思明显,俨如天鹅般的眼眸,偶一流盼,柔丝般的眼神望向宫远徵,暧昧因子在周围肆意生长
真是够了
宫远徵脸上浮现一抹羞燥的绯色,浓眉下藏着的眼眸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
逗完了宫远徵,小槐打着哈欠先入了寝
宫远徵在小槐身后看着她,如狼似虎的火热眼神仿佛要把她融化
……
直至后半夜,屋外的脚步声频繁不断
小槐揉了揉酸痛的脖颈,起身穿衣,还未推开门,就听到宫远徵特意压着声线的声音响起
“你们小点声!往那边去!那边路快点”
“哥哥呢?他去哪了?”,宫远徵看着挂起的红灯,心里越发惊慌
“角公子已出宫门”
……
小槐收敛起上扬的嘴角,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刺眼的挂满满院的红灯
红灯警戒
这场戏,终于开唱了
小槐扶着门框的手拽紧,匆匆地从婢女那拿了两件大氅,看向满脸都是焦急之色的宫远徵,她安抚地笑了笑
“别怕,我陪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