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带着小槐赶到时,人都跪了一地,宫远徵眼睛有些酸涩,拉着小槐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着
他步伐有些颤颤巍巍的,似乎是不相信,只是一夜之间宫门巨变,人还没做出思考,宫子羽便毫不客气地向他动手
“父亲和大哥都服用了你的百草萃!他们怎么会中毒!”,宫子羽眼尾猩红,双手紧拽着宫远徵的衣口,指尖发白
“你发什么疯”,宫远徵不满地将他推开,听清宫子羽在说什么后,他更是气得不行
“远徵,不可无礼!子羽如今已是执刃”
宫远徵一愣,气冲冲地质问
“执刃?就他?!”
老执刃与少主同时殒命,长老启动缺席继承制,宫远徵听到的第一反应就是凭什么
“第一继承人应该是我哥哥,宫尚角!”
少年眼瞳瞪大,满是不可置信,他不敢相信长老处竟做了个这么愚蠢至极的决定
老执刃与少主殒命,按理说应当是宫尚角这个能力者继承执刃,如今却被个流连青楼,武功荒废,不学无术的宫子羽捡了漏
可当下宫尚角不在宫门,宫紫商又是女子,宫远徵又未及冠,只能启动补缺继承人规定,而在宫门内又只有宫子羽符合规定
看着他们对宫远徵像一致对外一样的形色,小槐愈发暴躁,恨不得现在就把他们杀个干净,然后和宫远徵一起云游四海
识海一动,潜入宫鸿羽的脑中,将他一缕魂丝提出,手腕一动,轻轻将他手入囊中
接下来她会将宫鸿羽这一缕魂丝分散在宫子羽与宫唤羽的身边,虽不能窥探宫唤羽心中所想,但他们的一举一动宫鸿羽会一丝不漏地收入眼帘
小槐伸手安抚着宫远徵被气地有些起伏的背,柔丝般的,弓一样的眉睫望向宫远徵涨红的脸颊,水蓝的眼瞳闪过一抹猩红
“长老们将执刃位传给了宫子羽,倒真是个明智的选择”
小槐嫣然一笑,纯洁的面容下藏着邪恶
哈,其实迂腐又拙笨
听着少女的声音,众人才将目光投向小槐
花长老看向来人有些惊诧,槐氏一族的少主,老执刃在位时曾吩咐过他们关于小槐的事
“槐姑娘,让你见笑了”,月长老笑得慈祥,心里却有些是古怪,槐姑娘这语气怎么让人有点刺挠
小槐未应,拉着宫远徵有些冰凉的手迈向那俩架棺椁,恭敬地上过香后,拉着宫远徵就走
如今事已尘埃落定,即便宫尚角回来也无济于事
况且她已将事情安排妥当,接下来她只用黏着远徵弟弟就行了
“呜呜”,小槐听到吸溜鼻涕的声音了
啊,好讨厌爱哭的
宫子羽失魂落魄地坐在门槛,一副哀过莫于心死的模样,小槐冷不丁地朝他开口
“你的执刃之位坐的稳吗?坐在这里哭他们就可以死而复生吗,宫子羽,你要这么一直废物下去吗”
“有这时间哭哭啼啼的,不如去做一个执刃该做的事,不然这宫门在你手上一天,无锋攻上来都不用半盏茶”
小槐的话像风刃一般刮着心脏,但却句句属实,宫子羽手上的青筋暴起,浑浑噩噩的脑子已是一团浆糊,猩红的眼睛合上时,清莹的泪珠落在了雪地上,融化了那一小块的雪
宫子羽呼出一口浊气,颤巍地起身,再睁眼时已是一片清明
宫远徵和她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