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边境 11

女主 29岁

         “xx，你说，于适对我有意思吗？”有一天，薛老师突然凑到我身边，小声问我。

          我拿镊子的手顿住了：“为什么这么说？”

        “你看他天天过来我们实验室，都来了多久了，有两三个星期了吧。你说他也不会平白无事来吧？”薛老师托着腮，若有所思。

         “xx，我觉得我喜欢上于适了！真的！”薛老师一脸认真，咬着嘴唇对着我说，“如果我向他表白，你觉得有戏吗？”

         “我不知道。”我实话实说，看着镊子有点出神，继而我又给予她一个鼓励的微笑，“但我希望你成功。”

          今天傍晚薛老师不在，于适也没有来。往日这个时辰工作室里是最热闹的，今天却一反常态。临近八点的时候，胃痛提醒我该吃饭了，我轻轻捶捶背，准备动身，却接到了薛老师的电话。

           听得出电话那头的她正在啜泣，我微感不妙，问：“佳佳，你怎么了？”

          “呜呜呜……于适，他不理我，生气走了。”薛佳边哭边说。

          “怎么回事？”

            “你来陪陪我行不行？我在酒吧。”

             我坐地铁去到薛佳所在的位于市中心那家酒吧，看到她正伤心伏在吧台上，手里握着玻璃杯。今晚她明显是精心打扮过，穿着一身丝绒吊带修身长裙，头发也卷烫过，披在肩上，但因为哭泣，眼妆都花了，留下晕染的污迹。

            我坐在她旁边，轻轻拍拍她的肩膀。

         “我今晚向于适表白了。”薛佳看到我，第一句话说出原因，“他当然拒绝了。”

           我微怔，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佳佳，别哭了。”抽出一张纸巾，帮她擦脸。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个结果？”

         “我不知道。”

            薛佳吸了一下鼻子，继续哭：“我真的喜欢于适！你知道吗？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男人！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心动了！其实我见他第一眼就喜欢他了！”

          我捏着纸巾没有说话，继续听她说。

        “我像个傻子，以为他对着我笑，对着我说话，对我弹琴，就是对我有好感……”她抹了一把眼泪，一口将玻璃杯的威士忌喝光，又叫服务员续杯。

         “佳佳，别喝了，喝多了伤身。”

          “ 对，我就是个傻子，”她又哭又笑，抓住我手臂，说，“于适他喜欢你！哈，我就该看出来，我就是自己骗自己罢了……”

           我的心脏猛烈地一跳，“这是他说的？”

        “没有。我早就猜到了，他平时眼睛恨不得贴在你身上……他和我一起的时候就问你爱吃什么，平时干什么，以前工作怎么样……哈哈，我还以为他来学校是为了看我，我像个白痴！我以为还有一点希望！”薛佳说完，又大喝一口酒，我把酒杯拿开，她又拿回来。

        “xx，你帮帮我行不行，我真的不能没有于适……”

       “怎么帮？”

       “我也不知道，”薛佳哭得抽抽搭搭的，“我今天约他出来，他不肯来，我就说你也在，他才来的……然后、然后他就很生气走了。”

          我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只好帮她擦泪。

        “你说……他这次和我们学校合作，是不是为了追你。”薛佳迷迷糊糊地问。

           我叹了一口气，说：“我和他不可能的，你不要想太多了。”

           薛佳喝得醉醺醺的，哭完了又开始骂于适，骂完于适又开始唱《狐狸》，一边唱一边吐，把平时严肃干练的教师模样都丢到一旁去了。我好不容易将她弄出出租车，把她送回家。

           只是，我的心里也是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