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第二天，晴空万里。
廖芜媛醒来发现自己枕在了余晟津的胳膊上。
她没有立马起来，而是趴在一旁给他胳膊按摩。
望着余晟津睡着的模样，她拄起下巴看他。
她心里满怀歉意，左手忍不住去轻触，而是选择低头吻下，到嘴的时候她凑了过去。
但黑色长发头很不给力，刚接近的时候余晟津就醒了。
他们四目相对三秒，余晟津深吸一口气，一把把她翻到身下。
他们彼此对视，余晟津的短袖中间呈V型敞开，肌肉和鱼尾疤痕又映入她的眼帘。
眼前的余晟津如同俯卧撑把双手撑在她的两耳耳边。
他弯下腰，从额头亲到了下巴。
又是没碰嘴！
这个男人只要觉得碰嘴就要燃烧，这个逻辑是一点没错的。
然而，他并不是属蜡烛的。
“早啊。”
他的声音因为早上没睡醒变得非常禁欲。
廖芜媛往上一看，他半睁着一只眼，另一只眼闭得很严实。
“嗯，早呢。”
余晟津摸索着手机看了眼天气：“今天天气温度还挺高，稍微穿薄点，就带个大衣。”
廖芜媛上前抱住他的脖颈：“好，听你的。”
他一把把她抱起来，抱到了衣柜旁。
她打开衣柜，余晟津见里面的衣服排列整齐，一眼能看出成套。
她的衣柜衣物按照深浅颜色摆放，让人经过都不由地感觉出来该房间人的用心。
廖芜媛取下了一条秋冬款棕色法式针织连衣裙，腰间还有一条细细的带子，在衣柜一旁的穿搭镜前使劲比划了一下，又转身问余晟津：“好看吗？”
余晟津半屈着左腿，上下打量：“嗯，好看。”
廖芜媛这一次就毫无所谓了，开始直接在他面前毫无顾忌开始脱衣换裙。
余晟津也明白她的需求，早早地在后面等着，帮她扶住内衣带。
“你轻一点。”廖芜媛背着手教他，“要这样轻轻地扣上，不是像上次那样猛一拉，这样很伤我的肉。”
余晟津嗯了声，接着很小心地解开扣子，又凭着自己刚刚学过的经验小心地替其扣扣子。
廖芜媛今天穿的是绿萝纱色的无钢圈款。跟上次吸引人的黑色不同，这一次的绿萝纱色显得更加少女。她小心地穿好针织裙，还仔细地对着镜子比划腰带，但或许是余晟津在后面发呆的缘故，她腰间的带子又弄不上了。她不由地觉得自己自理能力倒退回了解放前，但又不忍跟余晟津求助，就只能咬咬牙先准备出门洗漱。
“干嘛，还没穿好衣服就想跑啊？”
余晟津叫住她，她尴尬想死的心都有了。
廖芜媛手还在门把上，头却低头示意了腰间的带子。
“带……带子。”
“不会弄就叫我呀。”
余晟津用带子把她扯回自己的身边，一边帮着她整带子。
不整不知道，一整就发现她的小腹真的细。
轻轻地被他搂抱着，简直一点肉感都没有。
“吃多点，不然瘦了没力气干活。”
“我真的吃不下。可能真的快到日子了，我每逢这个时候肚子总吃不下东西，吃太多会吐。”
“那就努努力。”
“你教我做，我就吃多点。”
他掐了一下下她的脸：“好，就脸肉多。”
整理好腰带之后，余晟津在她面前直接毫无顾虑地也换着衣服。
他故意把自己的黑色半高领毛衣弄得歪歪扭扭，西裤穿的也很歪斜，眉宇之间露出微微笑意。
廖芜媛也懂他的小心思，她低下头先帮他整理好裤子，因为害怕那物件乱动，所以她全程闭着眼弄的，结果一下子把他的鼓囊给拉入拉链合并了。
他沉沉地低吼了一声，她一吓就更把拉链往上拉，结果余晟津疼得扭曲到整个人抱着廖芜媛连人带着一起直接倒在了床上。
余晟津看着她，慢慢地把裤子把拉链解开，再小心地关上拉链。
“疼到了是不是？”
廖芜媛上前想摸，但发现位置不对，脸一下子憋红了。
“不疼，没事的。”
余晟津头在冒汗，一只手还在她的胸前不动。
“对不起啊，我刚刚闭着眼了。”
“不敢看？”
“嗯。”
余晟津坐起来，吻住她的鬓角：“别害羞嘛，总要看的。”
廖芜媛把头埋入他的身体里，一脸娇羞火热。
余晟津还把自己的灰色翻领夹克拿出来搭在餐桌椅子上，接着跟她入了洗手间洗漱。
现在他们俩共同站在镜子前洗漱，感觉一切都显得不真实。
他们坐在餐桌前，余晟津简单地做了一份早餐——美式鸡蛋煎火腿，说：“先凑合着吃，等会儿中午去学校吃，晚上我再带你去市场买点菜。”
廖芜媛用筷子夹着火腿，一边说：“是吗？真的要回四中吗？”
余晟津点点头：“嗯，回四中。”
廖芜媛低头吃着，速度也罕见般的变快了。
吃完早餐刚好九点，算起来应该是四中高中部第二节课的时间。
给小猫准备好食物后，他们就出门了。
或许是刚吃饱有些撑，廖芜媛上到副驾驶座就犯困。
余晟津给她从后座拿了个靠枕：“你抱着，抱着的话这样身体舒服些，到学校还有段路呢。”
廖芜媛抱着靠枕，难得不想睡觉，只想跟余晟津聊天。
“我说，等会儿去学校用什么理由啊？”
“看老师呗，我查过了，你们班的语文老师和我们班的英语老师还在呢。”
“你怎么知道？”
“看老师要做足准备的，明白吗？”
廖芜媛表示从没看过老师，她表示没经验。
余晟津的话还是那么好听，而她却听的如同恍如隔世一样。
在学校还有一个路口的时候，廖芜媛决定给贺泉再打一个电话。
电话还是那个女声，她觉得应该是人家意犹未尽还未清醒。
收起手机，学校也到了。
余晟津把车停在一旁，提醒她下车。
一下车，熟悉的感觉又席卷而来。
仿佛想起了昔日十六岁，她在母亲的带领下来到这个学校的场景。
学校没多大变化，只是比以往多了一层新漆。
来到母校，他们签了名字，很快就进去了。
“你经常回来吗？”
余晟津在一旁靠墙站着插兜看教学楼：“没有，就前几天回来过打篮球。”
“打篮球？”
“是啊，郑可茜没告诉你我打篮球很好吗？”
廖芜媛摇摇头。
余晟津走上前揉了揉她的脑袋：“小姑娘，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廖芜媛主动挽起余晟津的手：“走吧，去走走。”
早上十点，准备迎接大课间。
他们来到体育场，两人占着一个双杠坐在前后两端。
望着不变的天空，廖芜媛觉得自己错过的时光真的太多了。
以前总会陪着郑可茜一起四处走，而她总会低着头，从来都不会往两边瞥。
“你高三教室在几楼？”余晟津问她，“我记得你在二十班。”
廖芜媛用手指数了数前面的白色建筑：“第二栋楼的五楼。”
余晟津唔了一声：“我永远都在一楼，没你能看那么远。”
廖芜媛笑了笑：“那你体育课方便呀，不像我们班的男生都冲出去的，毕竟体育课是唯一休闲的课程。”
“我从来不会去五楼。”
”我也从来不会去逛一楼。”
余晟津又把身子往她这边靠近了些：“你说如果我当时多去五楼，会不会就遇见你了？”
廖芜媛已经被这举动羞红了脸：“不一定，我平时一直在座位看书。要不去水房和洗手间，我想你应该看不见我，你看见可茜反而会多一些。”
由于昨天下了雨，今天的天气格外好。闻着还未完全散去的雨味，廖芜媛觉得学校有多了几分春天的盎然，虽然还有些冷，但现在给她的状态是全然舒心的。
“你刚刚说我的语文老师还在，那他教几年级呢？”
“还是高三毕业班。话说，你们班的班主任姓舒，对不对？”
“对啊，舒清明老师，那会儿我们班男生总觉得他是老舍的后代。”
“我们班英语老师姓应，你看这姓氏是不是很滑稽？她也在高三毕业班，这一次好像教的是……诶呀我也不记得了。”
廖芜媛难得觉得这个笑话好笑，模样都笑出了花。
“人生总有输赢，但你不能次次都赢，也要有次输。”
“你怎么开始学问家了？”
廖芜媛摇摇头：“这是我们班舒老师说的，说的应该是你们一班的学生。”
余晟津问她：“那你觉得你自己是输了还是赢了？”
廖芜媛从双杠上跳下来，整个人十分轻盈。
“不知道，我想应该是赢了。”
“为什么？”
“可茜不是说了，你是个香饽饽，抢手货么？”
年少时的抢手货，却栽在内向的她手里。
“……”
见余晟津不说话，廖芜媛拿起包，直接往高三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
廖芜媛来到高三办公室门口踌躇了很久。
就像以前一样，她不敢敲门。
高二那会儿班里没有空调，他们班的同学总会借这机会来办公室蹭空调，然后顺着同学的前后脚进去的。
这一次她刚要敲门，却被余晟津抢先一步。
只见余晟津开门敬礼，用力朝里屋喊道：“报告，第六十届毕业生余晟津携未婚妻前来找应珍老师报到！”
廖芜媛脸彻底羞红，办公室里面的老师也被这一气势给吓一跳。
坐在角落的应珍一眼看到余晟津，示意他：“快来快来。小鱼儿，你快来！”
余晟津低头说：“快来。”
廖芜媛松开他的手，顺带掐了他的手背：“回去再找你算账！”
余晟津搂着她的细腰，小声笑道：“别怕，这又不是高中早恋。”
廖芜媛跟着余晟津的脚步走上前，低头说了一句：“老师好。”
应珍年纪四十左右，脸上的妆容很漂亮，确实有英语老师的气质。圆框眼镜，披肩发上扎了一个辫，穿着办公室丽人的特有西装裙，模样洋溢着浓郁的快乐气氛。
应珍给他们装茶，一边询问廖芜媛：“诶，你几班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廖芜媛双手接过纸杯，一边回应：“老师，我是舒老师的班，我是二十班的，我姓廖。”
余晟津补了一句：“她叫廖芜媛，是我的女朋友。”
应珍哦了一声，接着说：“你们来看我们真好，我可好久没有体验过被学生探望的感觉了。”
余晟津和应珍在寒暄，廖芜媛就在一旁听。在这个聊天里，她听到了很多熟悉的名字，比如最多的就是方继学。方继学那会儿是二班的，而应珍就刚好教一二班的英语，说起对方继学的帅气模样，应珍就跟着花痴一样，还一直问廖芜媛知不知道他们有关绝代双骄的故事。
“我听说过的应老师，阿晟……余晟津说过。”
说到这的廖芜媛，脸泛起了害羞和脸红。
应珍笑着说：“若不是舒老师这个时候在监考，就把他拉过来一起聊了。”
余晟津手握着女朋友，一边喝着热茶：“应老师，我们等会儿能去音乐室看看么？现在那个地方还能进去么？”
应珍颔首：“当然，还是能进去的，不过现在期末考试，你们轻点就行。”
廖芜媛望着纸杯里的茶冒出的热气发呆，那茶叶子就在水里飘动着，像是一根根针一样。
此时铃响了。
应珍收起杯子：“走吧，我带你们去找舒老师。”
廖芜媛带着杯子走，外带喝了几口：“舒老师在监考吗？”
应珍点头回答：“嗯，在三班，我带你们去。”
走在走廊上，廖芜媛眼神看着余晟津并把杯子给他，而余晟津接过杯子直接喝了下去。
一群高三生考完试开始四处奔跑，按照这个时间得去楼下小卖部买课间餐了。一共四十分钟休息，周围的人都在打打闹闹，廖芜媛全程皱着眉，她都不知道如何走，而高中生只知道躲着那些篮球和打闹，余晟津一手搂着她，一手替她挡，其中一个篮球还差点打到她的小腹，她吓得用手把篮球弹了回去。
“学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有打到小宝宝吧？”
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跟她低头致歉，廖芜媛摇摇头表示没事。
男生问她：“学姐，真的没事啊？”
廖芜媛抬起头反问他：“那你觉得我哪里出事了呢？”
男生不答，看着余晟津。
余晟津低头说：“万一里面真的有呢？”
廖芜媛瞪了他一下：“要真的有，那就生。”
她说完就后悔了。
万一真的有，她不敢想。
到了三班门口，廖芜媛一眼看到了在讲台前整理试卷的男老师。
满满书卷气、罐头水壶、细框眼镜、白衬衫黑西裤。
应珍靠着门边，轻轻地敲了敲三班的门。
“舒清明，来学生了。”
………
舒清明看了一眼门口，一眼认出了廖芜媛。
“芜媛？”
面对熟悉的老师，廖芜媛自然地开朗起来。
“舒老师，是我，我是芜媛。”
舒清明近六十岁，保养的不错，精神头也很好。
“这位是？”
廖芜媛对老师笑着介绍男友：“这是我男朋友，昔日一班的学生，余晟津。”
余晟津上前握手：“舒老师，我是余晟津，人称小鱼儿。”
一提到‘小鱼儿’这个外号，舒清明一下子反应过来了：“哦，你就是小应的优秀学生，余晟津。”
廖芜媛抬起头看他：“原来你这么优秀啊，我都不知道。”
余晟津因为廖芜媛这句话，难得脸红害臊：“对不起啊，本人真的太有名了。”
廖芜媛难得笑了笑：“没事啊，就证明我有眼光。”
舒清明看着廖芜媛的模样，问她：“芜媛，最近过得好吗？我听可茜说，你最近忙着什么平面设计，是不是很累啊？你家里人好吗？”
廖芜媛收起笑容：“一切都好。”
舒清明简单哦了一声，接着跟他们一起走出教室。
他手里捧着一大叠语文试卷，拿出其中一张交给廖芜媛：“看看，还会做么？”
廖芜媛仔细看着语文试卷，没过一会儿就挑出毛病：“这个选的是不正确的，他选了这么多是做什么？”
舒清明笑着问：“那你觉得该选什么？”
廖芜媛再把阅读简单地通读了一次，接着给出答案：“B。”
舒清明收回卷子，一边哈哈大笑：“小鱼儿，你还是找了个好女朋友的。以前芜媛做阅读，一个小时能做四篇，而且全对呢！”
余晟津虽然是一班，但是他的语文全靠死记硬背。所幸他记忆很好，很多事都是磕磕巴巴地过去，对于语文是绝对敷衍的。然而廖芜媛不同，舒清明表示，在他的记忆里廖芜媛手里永远捧着一本书。她像是永远都那么安静，坐在窗边静静地看书，就连体育课也是如此。
余晟津问廖芜媛：“小媛，你高考语文多少分？”
廖芜媛说：“145。”
余晟津吃了一惊：“那是全市第一吧？”
廖芜媛笑了笑：“我虽然是文科班，但那会儿高考超水平发挥的，以往没那么好，不过我语文是年级第一，咱们那一年高考语文最高是146。其实高考是我最好成绩，我总分考了年级文科班第二，全市第五。”
舒清明也同意廖芜媛的话：“那一年文科班还有一个考的不错的，那就二班的方继学，他是我们学校的高考状元，不过语文成绩比芜媛差了些，其他都挺高的。我记得他当时还艺考了，在新闻学院、戏剧学院的第一。不过在我们年级总分排名里，芜媛和方继学确实占了第二和第一名，刚好总分差了两分。”
余晟津那一年总分是年级第三，跟郑可茜很巧合地加起来同分。
不过他们分开来算的话，一个理科第二，一个文科第三。
他也没问过前几名和后几名的成绩，因为那会儿他只在意自己的分数够不够上公安大学，仅此而已。
廖芜媛靠在阳台栏杆前问候舒清明：“舒老师，好久没见您，您身体如何？”
舒清明喝了口水，接着说：“挺好的，我前阵子还在广场遇到了可茜，她最近好像在忙电视剧开机？简单跟我叨叨了几句，说是今年封笔来着？”
“因为她说最近想写点别的故事，又没有合适的素材，所以只好暂时停笔了。”
余晟津的眼睛一直注意着来来往往的高中生，各种表情各种情绪，他看得一清二楚，尤其他的眼睛就跟一双夜间的狼眼，整双眼既严肃又无情。每一个经过他们的学生，都因为余晟津这一对奇怪的眼神抖了三抖。
“她应该算我们班的同学里混的还不错的。这孩子从我认识她开始就很有想法，还有你。你呢，安安静静，平日里也不怎么说话，但是成绩还算不错。这一次来学校，是有什么事要做吗？”
廖芜媛摇摇头：“我是想去趟音乐教室，好久没去了。想着以前还在里面陪可茜采访过音乐生，就想问问还能不能进去。”
舒清明思考了一会儿：“能是能，不过你们还是在学校中午吃过饭再进去吧。刚好吃完饭，孩子们也在宿舍午睡，你们可以有时间去转转。”
余晟津看着周围的学生慢慢少了，便提议带着她接着走走。
舒清明示意他们等两分钟。
两分钟过后，舒清明从办公室出来，拿出了五六张两种不同颜色的餐票给他们。
“这白色的是饭票，绿色的是肉菜票，用这个买。”
廖芜媛双手接过，不忘答谢。
但她很快皱起眉毛询问：“舒老师，这可是老师餐厅。”
舒清明解释道：“学生餐厅要给伙食费，你们进不去，所以用这个好些，最起码吃得好吃得饱。”
余晟津从廖芜媛手里拿下餐票，顺着放入了西裤的口袋里。
来到餐厅，余晟津从口袋里拿出餐票，像是在犹豫吃什么。
廖芜媛看着头顶的黑色显示屏：“想吃什么？”
“没想好。”余晟津的手还在攥着餐票，“你呢？”
“我也是没想好，但我肚子饿了。”廖芜媛用手摸着自己的胃，“好饿好饿。”
余晟津其实不怎么饿，但他摸了摸她的肚子，确实是空空的感觉。
虽然说十一点半饭才开，但是在十一点十分的时候，教师食堂已经有几个老师和职工进来陆陆续续开始吃饭了。
望着好久没吃过的食堂饭菜，二人都有点陌生。
廖芜媛紧紧地攥着她的双排扣灰绿色风衣，不停地抬头低头，抬头低头。
随着时间慢慢过去，他们还站在原地考虑。
直到一个员工朝着他们走来，他们彼此四目相对，像是有了定数。
“要西红柿炒鸡蛋？”
“嗯，要吃甜口。”
“那要冬瓜排骨汤？”
“嗯，要喝两碗！”
最后他们一起扫向主食，再次默契朝着对方笑着说出答案。
“扬州炒饭！”
津ICP备2022002164号-2 © 2016-2023 iHuaBen.com 版权保护声明 不良信息举报:jubao@ihuaben.com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