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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渎

盗笔衍生:铃奴

(作者:两句文言文摘自《素女经》,好像是古代洞房时的那种启蒙读物,懂得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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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能转身,问都不能问,只听到身后不断传来衣料摩擦声,刺得耳朵痒痛。

她摆弄那些衣服用了很久。张家再努力压迫他也是血气正盛的少年,不知道凌默什么目的,却站得越发僵直如木桩,空气的温度在他的呼吸间不断上升。

终于布料不再呻吟。轻轻的脚步声开始在他身边徘徊,她是分不出方向的,此时忘记了他在何方,伸出手在狭小的空间里左右触探,良久,指尖终于擦过小官的肩膀。

她慢慢走近,手顺着他肩膀游鱼一样向下滑去,就那样从背后抱着他,身体紧贴他后背。小官突然怕她察觉自己不正常的体温。但她迟钝的触觉做不到这一点,而是在他肩头慢慢开始写:

“女有五色,采其益精,取液于口。精气还化,填满髓脑,阴阳贵有……”

小官辨识着,明白她在写什么后一下子按住她的手,惊得不顾其它侧过头瞥了她一眼,却后腰一麻,从她怀里挣出,退到一旁望着她。

她换上了那身祭服。凄艳的红彻底将她整个人吞没,远高于平日的神圣感强加与她身上,她仿佛黑暗中展翅欲飞的重明。

惊心动魄。

他离开后她的手还保持着伸出的姿势,一动不动。

小官缓过来些便意识到自己不该如此粗暴,带着些歉疚走回去,小心地握住她一只手,脸上已不可抑制的发烫:

“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刚才的人教我的。”她答。

“她怎会教你……”

教她夫妻之事。

小官写不下去了,瞳孔突然失去转动的能力。今晚一次次的冲击破坏着他的神经,他只听到脑内一声崩裂如山倒的响。

新任族长继位,铃奴要为其授职,象征认可和血液相融。至于如何授职,他绝不愿再想下去。

可凌默却仿佛故意逆着他心中所想, 接着写:

“他们要我去授职。认其血,承其德,赐,交,合。”

最后三字写得极慢,力道加重。小官发觉被她指尖划过的皮肤统统开始发麻发痛。似乎她是夹着火炭在炮烙他手心。

停了停,她又继续:“阴阳贵有法,先放平安身,屈两脚,男子其间,衔口吮舌,拊搏其玉……”

小官已经只能靠一次次闭气来维持冷静,一下子攥紧她手指,另一手写:

“别说了。”

她竟用力挣出手继续问,指甲划在他手上一笔一画地发痛:“为什么?你不愿听?”

“你连听都不愿听,可这是三日后张瑞青将对我做的。我连你之外的人碰我的脸都不愿,那人却将侵犯我。”

小官半个字都写不出,被她划着的手却因不明的情绪开始发颤。直到出了血,他才发觉自己已咬破了下唇。

“阿哥,”

她还是不放过他,不断向他靠近,小官却不敢碰到她穿着祭服的身体,只得堪堪后退,直到后背撞到门上,僵直着看她写:

“我其实有权命你做任何事。”

随后她伸手顺着小官的手臂一寸寸寻上去,在他脖颈处停住,冰凉的虎口抵住他喉结。

本能使他紧张,喉结上下一滚,划过她的手。

“我知道你想过给我了结。”她感受到他的紧绷,又收了手,在他颈侧写。

他还是无法答话。根本无话可说。

"可还不是了结的时候。张家应得的还没来,我也知你动不了手。"

“可又为什么吻我。”她问。

小官注视着她的脸,仍看不见半点神情变化。他则安静得如熄灭的红烛。

“回答我。”她写。

这下他是真切地浑身一颤。

她毕竟是铃奴,张家人人跪拜的神明。他们的身份在第一次见面时就注定,他在跪拜时抬头仰视,她却是俯瞰他这个渺小卑贱的生命。

之后的事在脑海中已不清明。

未等小官恢复理智,她又拉起他的手,推开门迎面扑来烛光,一步步试探着带他向前,祭服下摆长长地拖在地面,暗纹在烛光中熠熠生辉,肃穆神圣如步步登阶成神。身后的小官忘了引路的指责,仿佛残疾者成了他。

她终于找到正确的方向,一步步走上高台,在神龛上又以那神像的姿势盘坐,手仍未放开。

小官刚被她带着坐下,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凌默就又伸手抚摸他的脸,指尖停在他嘴唇附近找到位置,然后一下子吻了上去。

那不是她柔软的唇瓣。分明是两片红磷,摩擦过他嘴唇,从相贴之处开始燃,烧烫他眼睛,烧高他体温,烧尽那红烛红衣,烈火四起。

“这衣服很热。帮我脱下来。”她写。

他自然没照做。可她又写:

“阿哥。你要了我吧。你若不愿,我就命令你要了我。”

那可是在神龛之上,在象征神降的庄严房间,在张家宗祠近旁,列祖列宗牌位仅一墙之隔。她是故意的。小官已被过于密集的震惊弄麻木,而在日后真相被揭开时才真正明白,此时亦是她对张家的报复。

他不知自己那时为什么这样,那样焦灼的气氛之下,他竟突然问:

“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对我若是无……那种情,你……”

凌默打断了他,又答:“没人告诉我什么是情。”

下一秒她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腰间,他的发丘指在她腰带系扣处蹭过,她另一手接着写:

“你来教我。”

那时他不知道。

除已死的上任铃奴,所有人都不知道,情且不说,凌默心里满溢着的,是对张家刻骨的恨。

她又来吻他。他此时真正成了奴,不曾躲开,服从着她一切出格过度的举动,身下的触感却不断叫嚣着提醒他,这可是在神龛。

那种情绪终于慢慢有了名字。

是痛苦,醋意,共情,十年来越积越深的爱怜和敬重变得疯狂,激生出占有之欲。

他又想起她的话,她说他是海的味道。她怕水,可她从未恨过海。

谁为水,谁又为海?

  于是那超越张家人认知的大忌拉开帷幕。堂堂铃奴身着祭服于神龛之上与非纯血的野种私通,原先碰都不敢碰的祭服和她的躯体被他无法控制地略粗鲁的抚摸,布料一件件扔在高台下,层层覆盖,铺就血红的大地。

堕落与禁忌的魅力便于此。

近神者偷欢,禁欲者高潮。

千里之外的南洋,海水不因大忌而停下。沙滩臣服于阵阵海浪的冲击之下,对陆地的敬仰在陆与海的交融从彻底被打破,浪花撕碎理智,一涨一落中撞击礁石和细沙发出水声,目光所及皆是湿咸。无法发出声音的沙滩紧紧咬住海浪,双方开始一阵阵地颤抖,夜里的潮汐声不敢让人听见,发了狠,带着无处消解的痛苦,一阵快过一阵吞没沙滩。最终在压抑的风浪声中,潮水褪去,沙上留下白色的浮沫。

最终他在她肩头重重咬了下去,冰凉的血肉含入口中,留下祭服般鲜艳的血印。

“阿哥。至少此生,我属于过我。”

她在呼吸声中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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