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之后的事情就是蝙蝠侠全权负责了。弗兰克林只用养好伤，然后和布鲁斯一起回去就好了。至于小丑，人品问题，自然还是被关着的。

养伤的这两天，弗兰克林和闪电侠巴里关系很不错。虽然作为闪电侠，巴里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很多时候都不见踪影，但他总是喜欢回来补充能量，所以弗兰克林就有机会和他聊天。总之，谁能拒绝一个话唠并且有很多零食的人呢？

弗兰克林和联盟的其他一些人都认识了，顺便还和巴里他们拍了合照。戴安娜在天堂岛那边似乎很忙，不过在得知超人倒台后，戴安娜表明自己依旧承认蝙蝠侠的领导。

今天，弗兰克林他们在下午就可以回去了。弗兰克林的伤已经大好了，他决定去看望一下小丑。

这件事情并不麻烦，除了跑太远外，蝙蝠侠并不会管制弗兰克林。

小丑在蝙蝠那里的待遇自然是“最高级”的。

“蝙蝠侠给你用拘束衣？还真是麻烦他费心找这东西了。”弗兰克林在小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只能直挺挺地坐在床边，小丑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适，甚至对于弗兰克林这个时候才来并没有什么抱怨。“这些东西蝙蝠洞里可不少。”

“蝙蝠侠的老家的确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我们今天下午就可以回去了。”

小丑不是很高兴：“哥谭出事了……”

“什么？”弗兰克林站起来，“我们那边的哥谭？你怎么知道？就算蝙蝠不在，还有那一堆罗宾呢，哥谭不可能太乱吧？”

“很多事情只有蝙蝠才能解决。不过这件事情并不是现在最重要的，毕竟无论什么事情蝙蝠总能解决。现在我们最好聊一聊，这个世界的正义联盟。”

弗兰克林心里有点不安，哥谭出事了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但他还是坐回去。“这个世界最大的问题已经解决了，至于其他的，蝙蝠和那些超级英雄自己能解决。”

“不，甜心，我想谈的并不是这个。我想你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超人会变成独裁者……”

“还不是因为这个世界的小丑？”

小丑笑了，脸上满是一种急于分享自己想法的愉悦：“那只不过是表象。我们可以发现，超人因为这个世界小丑的刺激而变成一个独裁的罪犯。那么，同理可得，还有很多其他的因数可以让那些超级英雄变成我喜闻乐见的样子。光是简单地去除他们在意的人就可以达成目的，这个世界没有其他的事情比这更简单，更容易达成了！”

“你最好不是在计划一些不好的事情，不然我会赞同布鲁斯把你打成植物人，他不干的话我也可以代劳。”如果小丑也想以这种手段搞崩他们的世界的话，那这个小丑最好不要了。

似乎看出了弗兰克林在想什么，小丑的表情收敛了一点：“蝙蝠侠是世界上最能举一反三的人，他一定会对此有周密的防备，这种办法现在很难实现了。我最了解蝙蝠，但蝙蝠有时候却完全看不出我的想法。我有时候对此感到很难过，但是我和他之间的游戏的的确确建立在我们两人之间的信息差上。哦，不对，我真正想说的是，这个世界有那个蝙蝠侠自然不会再有什么大事。但是，你我都明白蝙蝠是怎样固执的一种动物，如果你现在不去稍微缓和一下超人和蝙蝠侠的关系的话，一切事情在蝙蝠死后都会变得更为糟糕。你不会想象出没有蝙蝠的时，那个超人会把世界变成什么样子，嗯，可能比之前更压抑更严苛……”

了解到这件事情之后，弗兰克林自然要去找这个世界的超人和蝙蝠侠了。

超人和蝙蝠侠都在红太阳监狱。

这个地方究竟如何能抑制超人的能力之类的东西弗兰克林不太了解，现在的一个问题是——如何用一个正当一点点的理由去占用蝙蝠的时间，对他们之间进行委婉的调和呢？

在扳倒超人之后，蝙蝠侠并没有轻松一点，相反，他更忙了。虽然他的身体恢复到了全盛时期，但是蝙蝠这样昼夜不分加班的作息还是让弗兰克林有点担心。但的确，没有人能劝动他，哪怕是另一个世界的蝙蝠。蝙蝠总是这样。

蝙蝠总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在看到远远地看到蝙蝠侠时，弗兰克林这样想。

“蝙蝠侠！”弗兰克林跑到蝙蝠侠的跟前了。

蝙蝠侠和监狱里的超人隔着玻璃沉默对视。很明显，蝙蝠对于弗兰克林的不请自来并不赞同，但弗兰克林选择性忽视。“那个……我们可以再拍一张合照吗？”

眼见蝙蝠侠马上就要拒绝，弗兰克林开始耍赖皮了：“求求你了～上次那张真的没拍好。答应我嘛，不然我回去之后肯定连续几个月都睡不好觉的！失眠的话，没准我就会想在晚上出去玩，你知道我向来没什么分寸的。求求你了——”

蝙蝠侠适时地沉默了。

弗兰克林非常自来熟地掏出手机，点开相机。他将手机高举过头顶，勉强能将蝙蝠侠和后面同样一脸不高兴的超人收入画面内。

弗兰克林开始一点点地往蝙蝠侠那边靠。一步又一步，直到超人的表情看上去能马上冲出来嘎了他。弗兰克林高高兴兴地拍了一张非常满意的合照。

这个时候，蝙蝠侠想赶人的意图就更为明显了。

弗兰克林走到玻璃前，曲起手指敲了敲。“哈喽，能听到吗？超人？”

超人看了他一眼，又把视线挪回蝙蝠侠身上。“你为什么要留着他。他为小丑做事，你觉得他还能是什么好人？”

嗯？所以，你在说我吗？不是，朋友，我还在这里呢！我还没走呢！

蝙蝠侠依旧没有说话。弗兰克林决定他比布鲁斯更让人捉摸不透。

蝙蝠侠的沉默和弗兰克林的不在意让超人感到愤怒。他猛地靠近，一拳锤在玻璃上。

“布鲁斯！你总是这样！你阻止我杀小丑，现在又任由这个人随意活动，你和小丑，果真！你最好有本事把我一直关在这里。”

他说这番话，弗兰克林就不高兴了。虽然不久前就听闻这个世界的超人认为蝙蝠侠喜欢小丑，但现在实打实地听到还是感到异常的离谱。弗兰克林现在也不想实行他的任务了，隔着玻璃就开始讽刺超人。

“喂，超人，你脑子坏掉了吗？超级大脑得出这么个思维，脑子不要了就捐给有需要的人好吗？”

“闭嘴，你有什么资格……”

“哟哟哟！你有本事出来打我呀，你来呀，出来呀！略略略……”仗着对这座监狱的和对蝙蝠侠都信任，弗兰克林毫无顾忌地挑衅超人。

“好啦好啦——”弗兰克林看似想息事宁人，实则语音一转，“大脑发育不全就不要出来丢人人好不好？要不要我给你送点核桃进去啊？不用客气啊，我保证每个核桃都会帮你用门开好的！哎哟！你说用门夹过的核桃还能不能补脑呢？”

“不过没有关系啦。毕竟，我看你脑子也明显被门夹过啦，常言道，以形补形，缺什么就吃什么啦～”

超人被他气的脸都红了，不过任他瞪人瞪的如何之凶，弗兰克林半点不慌。

“哼，我不知道你用这怎样离谱的脑回路得出这个结论的。反正，我今天，明确地告诉你，不管小丑怎么想的，总之蝙蝠侠决定不可能喜欢小丑！这件事发生的概率比我是txl的可能性还要低！”

本来听到前面一句超人还勉强接受，但听到最后一句，超人用复杂的目光打量了弗兰克林很很久，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弗兰克林凑到蝙蝠侠面前，用较大的声音和他说：“我说，蝙蝠，你喜欢超人能不能好歹表明一下心意啊。你在犹豫什么啊？贴脸开大不是你最擅长的事情吗，哥谭的社交达人，风流甜心？”

“不，我……”

“得得得！”弗兰克林比了个打住的手势，开始往后退，“你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我们那边的蝙蝠和超人我觉得就差结婚了！我的眼睛就是尺，我说是真爱就是真爱。不然你为什么还留着……OK，OK！我先走了，不打扰了哈！”

弗兰克林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润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巴里突然过来，暗戳戳地问弗兰克林和蝙蝠侠还有超人说了什么。虽然没有从巴里口中探出什么东西，但弗兰克林知道一定起了一点作用。

于是弗兰克林直言不讳：“也没干什么呀，就是，嗯，帮蝙蝠侠表了个白吧？”

从巴里离开时震惊的表情来看，弗兰克林觉得不出三分钟，正义联盟上下都要知道这件事情了。

不过之后再发生什么都和弗兰克林没什么太大关系了，一切准备就绪，他们已经可以回去了。

小丑还是带着镣铐，弗兰克林站在他和布鲁斯之间。

弗兰克林一一看过这一阵子来才认识不久的超级英雄，多少有点不舍，但一种回家的喜悦萦绕在他的心头。

“再见。我们还能再见吗？”

“这得问你们的布鲁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