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故事终章和新生

回到原本世界的感觉并不好，有点像被扔进了滚筒洗衣机里，不过转速没有很大而已，总之感到很恶心。

很奇怪，弗兰克林和小丑现在在哥谭的街道上。本来蝙蝠侠说他们应该会直接到蝙蝠洞里，布鲁斯不见了，而他们的位置出了点偏差。

晚上，这里空无一人。这很正常，普通市民不会在晚上出来乱逛，哥谭的夜生活可能更多地属于罪犯。

但是很不对劲，说不上来是为什么，这里的寂静让弗兰克林格外地不安。

小丑环视了街道，说了一句奇怪的话：“我们回来的正是时候，有人局都布好了，就等蝙蝠侠了。”

“什么？你怎么看出来的？”

小丑依旧没有解释，只是给出了他们下一步的目的地——韦恩庄园下面的蝙蝠洞。

小丑草草地解开了脚上的镣铐，就开始往韦恩庄园走。跟着小丑走，弗兰克林越来越意识到不对劲在哪里了，这里太安静了，连一声枪响都没听到，要知道，哥谭人都不喜欢给枪上消音器。

走在前面的小丑突然停下来了，弗兰克林一头撞在小丑的后背上。只听见小丑用很低的声音说：“去蝙蝠洞，别管其他的。”

弗兰克林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前方传来一声尖利的熟悉的笑声。

“看看这是谁？我的老朋友，许久未见啊！”

小丑用一种平常兴奋的语气回应：“一个疯了的蝙蝠？！哈哈哈哈……”很快他的声音和语调都低沉下去，“狂笑，这里可不欢迎你来打扰我和小蝙蝠之间的游戏！”

弗兰克林很明显地感觉到小丑整个人都紧绷起来了——他随时准备攻击。

不过对方似乎并不打算动手。“你知道我？你后面藏着什么？”

弗兰克林悄悄从小丑背后探出头。对面的人很难以评价。他穿着一身黑衣，有很多的皮带，勒出很消瘦的身形，两眼前戴着满是铁锥的金属护目，有着小丑般惨白的面孔和黄牙齿，还有裂开的嘴唇。他的头上立着两个小尖尖，这个奇怪的人不会真是蝙蝠侠吧？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狂笑？好反派的名字。他身后完全没有黑暗骑士的长披风，甚至指尖像野兽一样有很长的尖指甲，还拎着一截布满斑驳血迹的锁链。

弗兰克林看到对方，奇怪的蝙蝠侠自然也看到了弗兰克林。狂笑的脚步明显一顿，他的嘴角咧得更大，露出小丑的标志笑容。“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下这位可爱的小家伙吗？”

“哈哈哈哈哈，”小丑慢慢地向狂笑走去，“当然要好好地介绍一下了……”

小丑手里寒光一闪，刀直接往狂笑的腰侧捅去。“你死了我就告诉你！”

两个人的交手只在一瞬间，也许是因为小丑行动不便，他马上就被狂笑制服了。

弗兰克林本想上去帮忙，但是旁边突然窜出一个矮小的影子。匆忙躲过对方的攻击，弗兰克林只来得及看清他身上和罗宾制服相似的样式。

弗兰克林下意识开启“潜行”。失去目标的罗宾犬很是困惑，他在原地迷茫地转了转，最后停下来，等待狂笑的指令。

狂笑看到这个场面，很是感兴趣：“没想到有一天你还会牺牲自己让别人逃跑？”

手上又被戴上了特制的手铐，小丑依旧笑得很欢：“所以你现在要杀了我吗？我可一点都不想代你们的小丑和你叙旧。这简直比把我和开了的鲱鱼罐头放一屋还要难以忍受！”

狂笑给小丑打了一针剂。“没关系，我知道去哪里找他，也知道怎么才能让他心甘情愿地给我做事。”

蝙蝠侠的情况并不好，因为所以的罗宾都不知去向。不过蝙蝠侠已经得知狂笑的到来，并为此尽量做了准备。

狂笑很快就来了。弗兰克林见到很多的罗宾犬，所幸，这里面没有像迪克他们的。

小丑中途趁机刺了狂笑一刀，跑到蝙蝠侠这边来了。

到这里两方就开始对峙起来了。蝙蝠洞里已经一团糟了。

小丑把镣铐的锁链伸到弗兰克林嘴边。“来，甜心，咬一口。”

虽然有点迷惑，弗兰克林还是照做了。锁链在口里发出清脆的断裂声，弗兰克林嚼了一下，没尝出什么味道。

小丑倒是直接伸进来两根手指，拽住了那根短短的锁链。“啧，吐出来。”

弗兰克林松口。小丑将明显被暴力报废的铁链扔到地上。

“我们来谈一个交易吧。”狂笑这时候开口了，他一指弗兰克林，“你们把那个小家伙交给我，我把你的小鸟还给你，并且撤出所以的势力，承诺永远不会再来侵犯你们的宇宙。怎么样？”

小丑和弗兰克林同时退离狂笑和蝙蝠侠一步。

狂笑拿出武器。“无聊的三方对峙戏码。”

“不，”小丑拉起弗兰克林就往蝙蝠洞的深处跑，“现在是你和小蝙蝠1V1啦！”

“诶？！不是，蝙蝠还在那里呢！”

弗兰克林和小丑在黑暗的蝙蝠洞里狂奔，狂笑阴侧侧的笑声如同索命的魔咒紧随其后。

两人完全分不清方向，在凭感觉转弯时还要躲避飞过来的暗器。弗兰克林拽着小丑弯腰躲过飞镖，又把匕首向后扔去。"我艹，我真的从没见过这么诡异的蝙蝠侠啊！"小丑开了一枪，拉起他继续跑。"他令我感到恶心。"

不知跑了多久，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速度也慢了下来。狂笑还是不紧不慢地跟着，用他那诡吊的笑声摧残两人的精神．脚下的土地突然平坦起来，弗兰兄林心里一紧。

果然，小丑停下来了，他们现在站在悬崖边。他们跑过来的动静惊醒了洞顶的蝙蝠，数千双幽幽的眼睛看向这里。

狂笑也在不远处停了下来，弗兰克林只看到他模糊的纤长轮廓。"弗兰克林，过来。"

弗兰克林翻了个白眼，张口就是哥谭特色问候："你说过去我就过去？脑子没事吧你！看着挺瘦，没想到 P 面子这么大。"

"我不会杀小丑。"狂笑的这一句话让他沉默了。弗兰克林将匕首紧握手中，心却在摇摆。

小丑突然夺走了弗兰克林右手的匕首，将枪塞进了他的手里。

"你干什么？"

小丑的左手抚上弗兰克林的脸颊。弗兰克林看不清小丑的面容，只看到他泛着光的眼睛，对方因疲惫而沉重的呼吸扑在他的脸上，与洞顶蝙蝠翅膀摩擦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枪里，还有一颗子弹……"小丑轻声说，似鼓动也似通告。

弗兰克林懂了，他轻笑一声，扑进小丑怀里。枪口抵上小丑的后背，对准了他的口脏。两颗心脏此时在他们的胸腔里如雷般鼓动。

那颗迟来的子弹终于射出枪膛，锋利的匕首也最终没入主人的心脏。

枪声惊动了蝙蝠，它门成群地起飞发出唳叫。小丑抱着他，向后倒去。

小丑看着悬崖边的蝙蝠怪物，嘲笑出声："这才叫直戳笑点！"

两个人落入黑暗的深渊。

他们会死去，会在这条无法回头的拉撒之路的终点死去。但他们的城市会踏着他们的尸体，迎来新生。

这是我们的使命，愚人和弄臣最终的使命，以性命为赌注，胜天半子，割下命运之神的头颅作通往自由的密匙。

我们将死去，将融入哥谭崭新的脉博之中，见证它的未来。

审判日到了，依照誓言，我们共坠无边地狱。

" Acquittal ！"（无罪释放）

奉献的灵魂重千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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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黑暗，然后是舒适，如同泡在母亲水中的温暖。

首先恢复过来的是听觉，有规律的水滴声在空旷地回响。弗兰克林感到他似乎泡在水中，水不深，只是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脸侧。突然，他被人抱起来了，离开水而加重的身体疲倦感令他不适。

有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弗兰克林？"这声音似乎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模糊不清。弗兰克林很想让他闭嘴，但他很累，浑身上下都提不起力气，也说不出话。那个人长叹一声，让弗兰克林靠着石壁而坐，自己也紧紧挨着他坐下了。

水滴声回荡的空旷洞穴内，只有两道绵长平稳的呼吸声。那人开始轻柔地唱歌，渐渐地，歌声转为了弗兰克林熟悉的饱含讽刺的怪腔怪调。

弗兰克林忍无可忍了，他愤怒地低吼一声："小丑！"

小丑却问他："亲爱的，有烟吗？"

弗兰克林睁开眼睛，周遭一片黑暗。他拿出烟和打火机，随手小丑身上一拍。"五水硫酸铜。"

"幼稚的笑话。"

橘黄的火光让弗兰克林勉强看清了那张熟悉的脸庞和眼睛。黑暗的洞穴里，有忽明忽暗的火星。

"我们……成功了吗？"

小丑不说话。他长久的沉寂渐渐让弗兰克林心里升起一股恐惧的陌生感。他睡孔里的火光闪烁着，神色晦暗不明。

良久，小丑轻笑一声：" V 我一百亿就说你想听的。"弗至克林气笑了，直接把水泼到小丑脸上，浇灭了他的烟。

小丑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只是站起身，向他伸出手。"我们该走了。"弗兰克林站起来，把手电筒塞进小丑手里，"你带路。"

他们在一个不大的水池边，小丑把光打到一个洞穴口。"等等，把手电筒给我。"小丑的步伐停住了，他没有转身，只是说："我们该走了……""我不想说第二遍．"灯光天了，小丑把手电筒递了过来。

弗兰克林照亮了水池的另一个方向。

血迹，鲜艳刺目的，蜿蜒的，从另一个洞口延伸过来的血迹。

弗兰克林看向小丑，他的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只是衣服上一团，一片的干涸后又被水晕开的血污。

"我为什么还活着？"小丑看着他，眼中似有泪光闪动。

"没有人该死去。"

小丑偏过头，轻声说："该走了。"

小丑领着他走，越走，弗兰克林越能听到如雷般的不绝的响动。最后他感到扑面而来的水汽。

"哥谭有地下河？"小丑拿着手电筒往下照，照到了滚滚的河面。

"这是一个蒙蔽死神的小把戏．""谢邀，我已经快成地狱常客了．""我想你得拉紧一点儿"。"呵呵……"两人跳了下去。

清晨，两个人互相搀扶着走上河岸。

弗兰克林看向小丑，小丑也看向他。他的脸上有笑容，那是真实的，轻松的，自由的笑意。然后，他伸手，揉乱了弗兰克林湿漉漉的头发。

"噢！你今天完了！"

回应他的自然是一串笑声。

天边一抹异色涌动——日出了．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