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里并没有那座实验室，所以弗兰克林只走到了大致的位置就停下了。
这里依旧那么荒无人烟，但杂草依旧长得茂盛。
“弗兰克林，我们已经到庄园外围了。进攻后，闪电侠肯定会来，策反他之后，黄灯侠哈尔那边就容易多了。”
“嗯，闪电侠是谁？”
“巴里。事情解决之后你自己去认识他们吧。”
“也行。”
“小丑让我代一句话给你，天之北斗，地之航标。”
“什么意思？”
“不清楚。”
弗兰克林关掉声音，摘下通讯器，放进口袋里。他站在这里，想到等会儿的任务，有点紧张。
最后，他还是摘下胸前的心跳屏蔽器。
“超人，我有话说……”
天空前一秒还是阴暗辽阔，但下一刻，超人就飞过来，停在他的面前。
这位陌生的超人依旧面无表情，带给人巨大的压迫。
“超人，卡尔·艾尔。先做个自我介绍吧，我是弗兰克林。我想你在这个世界找不到我的任何信息。”弗兰克林去看超人，对方依旧一言不发。
“我们并不是敌人。”
“你救小丑。”
“不，事出有因。”弗兰克林脱下外套，向他展示没有佩戴任何武器的作战制服，“我和小丑有仇。首先，我并不是个正常人，这件事情我从很久之前就有预感。我最先认识的人就是小丑，我那时候可单纯了，没准别人对我笑一笑我就想对别人好，我把小丑视为唯一的朋友。是的，唯一的朋友，我这个人不需要很多的朋友，有一个就觉得够了，多了我就会担心，担心无法对每个人好呢。只有一个就简单多了，我只需要关心一个人。你别以为这会是个好故事。小丑是什么性子你我都清楚，他就是个满口谎言的混蛋！”
弗兰克林停了一下，有点不愿意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
“他就是个该死的疯子，他让我失去了为数不多的一切！我想你还能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身上受了伤，我们在突然过来之前在打架。至于我为什么阻止你杀小丑，因为我恨透他了！我想杀他，他的命不能落在别人手里！所以，我们是一边的。”
弗兰克林冲超人露出无害的笑容：“现在他已经死了。蝙蝠侠也伤害过我，我可以帮你对付他。”
超人落下来，走到弗兰克林面前。“小丑真的死了吗？”
直面超人，弗兰克林有点害怕。“他死了，死在那片海里，可惜我不能……”
超人下一刻伸手掐住了弗兰克林的脖子。“你撒谎！”
该死，没混过去！
超人将他口袋里的通讯器摸出来，捏碎了。
弗兰克林抬脚就要踹他。超人直接将他甩了出去。
杂草抽在身上很痛，希望这身制服没坏，不然弗兰克林是真的要心疼了。
弗兰克林还没爬起来，超人就过来把他拎起来了。
看着脚下越来越远的地面，弗兰克林害怕了。“放我下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没关系，我有很多办法让你说真话。”
超人直接带他来的了不义联盟。
弗兰克林被绑在凳子上，依旧不屑。“随你吧，反正小丑没死，我打赌你绝对找不到他！”
超人和另外几个弗兰克林不认识的人没说话，看得出来旁边的人都很怕超人。
很快，有人过来了，递给超人一段绳索。
“天堂岛那边有事，戴安娜来不了。”
弗兰克林任由超人把绳索往自己手上套。“这是什么？”这个东西可以让他不对超人撒谎吗？
超人握住了绳索的另一端。“小丑死了吗？”
弗兰克林感觉到不对劲了，他现在很想说话，他有预感，撒不了谎，该死。
“……没有，我落海之后救了他。说实话，我当时挺想杀了你的，现在也想。”
“你为什么救他？”
弗兰克林发现他可以说一些边缘一点都话。“我不是很刚刚就告诉你了吗，我和他是朋友。我救朋友有什么问题吗？嗯？”
“小丑现在在哪里？”
弗兰克林开始沉默，他咬着自己的嘴唇。说出这个消息就意味着很多人都不安全。但他无法抑制住想开口的欲望。这个绳索还真是作弊！
“咳，咳！我……不清楚。”说到这里他就闭了口。
超人笑了：“没想到你还真挺护着小丑那个罪犯。没关系，我现在更想知道，你和小丑到底是什么关系？你怎么看待他？你为什么不杀他！”
这个问题比直接告诉对方反抗军所在地位置还要让弗兰克林不肯开口，他死死地咬着嘴唇。到后来，嘴唇咬破的血顺着嘴角往下流，他忍得身子都在不自觉地轻微抖动。
“告诉我！”
“我杀不了他！咳，我下不了手。我恨他，我当然恨他，他害我失去了我的亲人，失去了一切！我恨不得把刀子直接刺进小丑的心脏！但我不行，连那两把刀都是他送我的，我真是可笑至极，愚蠢至极！我连杀了他都不行，因为我只有他了！现在只有他真的信任我了，你明白吗？你明白吗！”弗兰克林挣扎着想去拽超人，但他拽不到，只能低下头，任由泪水往下流。“我害怕他，我害怕他死去，我怕失去我唯一的朋友。我别无选择，只有他了……”
绳套自己松开了，超人掐住弗兰克林的脸，抬起他的头。现在超人听了他的这番话，很气愤。他张口，想说些什么。
但是弗兰克林挣脱开，一刀刺向超人的腰间。
没有用，超人的制服明显改良了，刀锋刺不进去。
超人抓住弗兰克林的右手，一拧。剧烈的疼痛伴随着骨节错位的声音传来。
超人掐住弗兰克林的脖子，把他拎起来。他的手按上了弗兰克林左边的胸膛。“让你和他一样的死法吧。”
这个时候，弗兰克林感到了死亡的威胁。“等等！我有遗言！”
超人停下动作。
“北极孤堡！去北极孤堡杀我……”
“为什么？”
“咳，”超人掐住他的脖子让弗兰克林很难受，“你有没有听说过，猫在快死的时候，如果可以，会自己到一生到过最远的地方死去。带我去北极吧，说实话，我还没见过雪呢，来的时候，哥谭还是秋天。……”
超人看着他，最后还是同意了。
当超人拎着他往北飞的时候，弗兰克林知道他只能赌，赌那句话的意思。
飞着飞着，超人突然停下，然后下落了。
“就在这里，反正你也没去过孤堡。”
“可以，把我的尸体扔远点吧，我不想死后还有人打扰我……”
［技能“画个圈圈诅咒”使用成功！］
超人一拳打过来的时候突然脚下一滑。小半的力道就还是落在弗兰克林身上。好痛，弗兰克林感觉呼吸都充斥着血腥味。
弗兰克林冲超人比了个中指。“你MD，会不会杀人？”
“很快你就不用这么痛苦了……”超人的眼睛一红。
下一刻，一抹绿色飞过，扎进超人的手臂。
弗兰克林看着突然倒下去并痛苦不已的超人一脸疑惑。“不是？你……你在碰瓷吗？”
但超人却吼出一声“小丑！”
是的，小丑来了。他穿着很厚的衣服以抵御北极的寒风，他径直走到超人身前，举起手里的枪。
“和世界说再见吧，愚蠢的氪星人。”
“J先生！你不能杀他！”
小丑站着没动，他一脚把试图爬起来的超人踹回去。小丑把枪放回去，拿出另一把枪，来到弗兰克林这里。
弗兰克林笑着向他伸出手，示意对方拉他起来。“你居然真的……”
小丑手里的枪抵上弗兰克林的额头。弗兰克林看到小丑冷着的脸，和紧缩的瞳孔。
“你又玩这一套？我赌你的枪里没有子弹。”
“砰！”小丑移开枪口往旁边开了一枪，再次把枪口对准弗兰克林。他依旧没有笑，北极的风雪模糊了小丑的脸庞。
弗兰克林突然觉得很冷，风裹着血往身上吹，刮过伤口，很痛。“为什么？”
“不为什么，一觉醒来，就想这么做了。”
小丑没有食言，他确实没有杀人。超人和他，都不能算是普通的人……
“我真愚蠢，居然相信你……”
“和世界说再见吧，弗兰克林。”
弗兰克林努力撑起来，脸颊蹭过冰冷的枪身和小丑的指尖，在对方裸露出来的一点手腕处停了停，缓了口气，然后缓缓地将唇贴了上去。
没什么过多的感觉，北极的低温让他麻木。他没有停太久，很快就倒下去。和世界道别，倒也有点浪漫。我只有你了……
“带我回家。”
小丑把弗兰克林拉起来，让对方靠近自己的怀里。他的枪口对准弗兰克林的头，一手按住弗兰克林的后脑。
“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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