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自由之邦

弗兰克林穿着伪装，耳边别着通讯器，低头走在街上。制服太显眼了，弗兰克林披着自己的那件黑色大衣，别着心跳屏蔽器。

这里是哥谭，却不是那座他熟悉的城市。禁酒令和宵禁这样严苛的政策让这片土地上的市民更加沉默，更加愤怒。这座城市依旧保持着它特有的，压抑的阴天。

弗兰克林拐弯走到一个他不认识的小广场时，停下了脚步。广场中央的废墟堆上，站着一个人。

那是一位年轻的美丽的女孩，她穿着一席与周围格格不入的白裙，干净温和的脸上显露的是异样的坚决。她旁边立着一根旗杆，收拢的白色旗面被她握在手里。人们在隐秘地张望、聚集，几个执行官立在广场边。

"各位！"于寒风中，她开口了，"转头看看，抬头看看，睁眼看啊！我们的世界如今变成什么样子啦！人们沉默谨慎而又冷漠无情，这座城市失去了它原本的活力。别人的枪口时刻抵着我们的头颅，我们哥谭人的头颅！每天都有无数的人死去。这难道就是承诺给我们的，没有犯罪的天国吗？"

人们开始聚集在这个小广场上，执行官不知不觉也变多了。女孩热切地望着下面的人群，继续说："天国？这难道是天国？我看不到和平，看不到幸福！我只知道无辜的人们被当作罪犯枪杀，孩子们被迫离开母亲，这一切的一切，都因为他可笑的政策。超人，就因为受了痛苦，失去了亲人，就要这世上如此多的人去死，如此多的人失去家庭！他哪里是神明？他的手上沾满了无辜人的鲜血！"

她松手，任由惨白的旗帜被风扬起，血液铸就的文字显现出来：

"超人现与罪犯何异！"

人群哗然。女孩张开双臂："哥谭，是罪恶之城。以前，这里每天都有人犯罪，但是哥谭的每一个人都恨它，又深爱着哥谭这个自私的母亲。它可以属于蝙蝠侠，可以属于罪犯，属于哥谭人，但它绝不能由外地人掌控！这是人类的星球，这是教以万计生物的家园，轮不到一个外星人指手划脚！"

"弗兰克林，离开这里！"布鲁斯在另一端出声．弗兰克林看到执行宫长官的枪上了膛，对准了女孩。

"这是我们的城市，我们共同的母亲，绝不许外地人来践踏它！超人，他就是个疯子，他才是最该上绞刑架的罪犯！"

"砰！"一声枪响，女孩捂着肚子。人群愤怒了，但在一排黑词洞的枪口下不敢反抗。

"离开！"弗兰克林仗着身高的优势，不动声色地往一个隐蔽的小巷子走，眼睛却还看着那个女孩。

她从裙底取出一把年旧的左轮手枪，和开枪的长官遥遥相对。

"哥谭是我们的城市！它的尊严游走于我们的刀锋之上！"

一颗子弹出膛，火红的焰尾照亮了女孩苍白坚毅的脸庞，而另一颗子弹，夺走了她年轻的生命。

人群彻底暴乱了。广场楼上的市民一边踹开窗户破口大骂，一边给广场上的市民扔枪，周边的巷子里突然就涌出几批拿枪的人，和执行官正面交火。没拿到枪的人举起一块砖头就朝执行官的头盔上砸，"你以为你用枪对着的是谁？哥谭人年轻时用的枪比你这辈子见到的都多！"

" MD ，外地人滚出哥谭！""我和黑帮拼枪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哈！哥谭街头随便牵条狗都比你们会躲子弹！""滚出我们的城市！"

自由的城市高举反抗之旗，敢于扯下天国虚假的色彩，将黎明再次引向人间。

弗兰克林的身影消失在人潮中。

"小丑在失踪的那几天鼓动各地的人起义……"

那些属于哥谭的独特间候语和枪声还在耳边回荡。

弗兰克林回头，看到鲜红的文字在旗上飘扬，女孩跪在废墟之上，愤怒的人群从她身旁涌过。一个年轻人爬上废墟，拾起了那把沾血的手枪，向那片枷锁开了枪。

今天的风真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