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李泰的求见让李世民有点意外，不过他还是让李泰说明他的来意，然后就是让李承乾过来。

结果就是不是白得的官职，拿水利工程换，这让李世民也终于知道了李承乾到底最近又在做什么。

讲真，这俩人看起来都挺划算的。瞧李世民，话不多说，就凭着一个虚衔，轻松换得一水利工程。嘿，还有比这更赚的买卖吗？答案明显是没有！要是这种好事接二连三，估计李世民躺着都能眼瞅着大唐蒸蒸日上。再看李承乾，他也没亏啊。修水利本就没图啥回报，现如今这工程不仅转正成官家项目，还顺带给薛仁贵弄了个官位。虽说只是个官位，没别的实惠，可关键是名正言顺。

李承乾回去，众人都是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父皇同意了。”李承乾简简单单的五个字，众人欢呼起来。

接下来的两天，日子过得波澜不惊，寻常无奇。直到天**然飘洒起雨滴，打破了这份平静。按照李承乾预先的计划，这第二天本该是薛仁贵外出办事的日子。雨水淅沥，李承乾的住处却反常地热闹起来。原来，经过精心装扮的马匹此刻被牵了进来，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而这一幕，也让李承乾实实在在地见识到了，原来马儿捯饬起来，竟也能如此讲究，如此别具一格。换言之，就是在接下来顺顺当当过了两日，一切跟平时没啥两样，直到突然哗啦啦下起了雨。按李承乾心中盘算好的剧本，这下雨的第二天，薛仁贵正该是出门忙活的时候。尽管外面阴雨连绵，李承乾那块儿却是人声鼎沸，好不热闹。怎么回事呢？原来是有匹精心打扮过的马给牵进来了，这下子，李承乾算是开了眼了，彻底明白了，敢情这马捯饬捯饬，还能捯饬得这么有模有样，这么与众不同！

接下来就是游长安了，没什么大事，让薛仁贵的名声宣传了出去。

接下来，重大的水利工程挑战正等待着他，这绝非轻易能摆平的事儿。李承乾明白，自己必须先冷静下来，把思路捋顺。现如今，他的书院已正式开课，尽管如此，早上的军训环节依旧雷打不动，李泰他们同样参与其中，只不过学习生活更为宽松自在。此刻，躺在一旁休憩的李承乾，心思却飘向了那棘手的水利工程问题。他心里琢磨着，理论上应当去工部寻求专业意见，然而工部的经验积累大多源自开凿大运河这类工程，对于他当前面临的项目，可能参考价值有限，搞不好还可能帮倒忙。他可不愿意在自己埋头苦干时，旁边有人对他的每一个步骤指指点点，瞎指挥一通。

尽管如此，工部之行势在必行，毕竟此事需师出有名，正当行事。李承乾琢磨良久，终于拍板：设个水利部，挂靠于工部之下，由他那便宜老爹亲自操办。谈及水利部的人才配置，李承乾心中已有打算，引入些技术过硬的能人便可胜任，他亲自领队绰绰有余。念头至此，李承乾霍然起身，径直出门唤人。“快去把李淳风给我找来，他在翠云山做个监工有啥意思？无非就是督建几间屋子罢了！”他边走边说，“告诉他，我这儿有桩更有趣的差事等着他，至于监工嘛，让鲁达顶上便是。”

一场磅礴大雨洗刷过后，翠云山的工程项目再次热闹起来，李淳风更是火速赶至现场。此刻，相较于那浩大的水利工程，筹建书院的事儿简直是小菜一碟。李承乾正为人力短缺犯愁，心想还是得把李淳风调回来撑场子。谈及监工人选，李承乾认为鲁达或许能挑起这副担子，而李淳风也定会妥善安排。他心中暗自琢磨：是不是该抽空去瞅瞅授课的情形呢？虽说自己打心底打算做个事不躬亲的甩手掌柜，把教学全权交予他人，但总不能真的一点儿都不过问吧。

踏入授课场所，他仿若班主任般，悄然于窗外进行着审视。屋内，讲师端坐如仪，显见今日课程已然落幕。学生们随性围拢，热络地就教材内容展开讨论。李承乾微微颌首，心中暗赞：这正是他期待的局面，众人皆能自发投入学习……视线移至李泰处，只见他正忙着搜集同学们的种种困惑，逐一记下。李承乾喉头微动，心知肚明——李泰这小子，分明是在给自己预备“差事”呢。

李承乾稍微想想，有了对策，这事情有系统在，问题不大。

当李承乾派出的人马终于寻到李淳风时，李淳风脑中瞬间闪过了李承乾盘算的那档子事，这可不是空穴来风的揣测，而是结合了坊间传闻与他个人的洞察。原来，李承乾谋划的这件事，与李淳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可以说，是李承乾硬生生将他牵扯其中。次日，李淳风主动现身，直奔李承乾处。

李淳风领着李承乾和一众侍卫疾驰向城外的官窑，那可是专门为皇家打造瓷器、砖瓦的宝地。 李承乾大驾光临，官窑上下自是热烈迎接。主事亲自陪同，引导这位太子爷巡视窑场。谁知，李承乾此行目的非同寻常，他直接奔向砖瓦窑，手里还拎着要烧制的特殊材料。这一举动，让官窑主事大跌眼镜，心中暗忖：这太子怎就和那些偶尔来过过烧瓷瘾的富贵公子哥儿不一样呢？寻常人顶多就是手捏几个陶胚，感受一下制瓷的乐趣，他倒好，开口就要烧石头粉末！这…也太离奇了吧！

主事心头猛地一震，回想起了近日关于李承乾的那些沸沸扬扬的传言。刹那间，犹如拨云见日，他暗自揣测：“难不成太子殿下正密谋着一场至关重要的试验？”事实确乎如此，李承乾此行正是为了一场实验。不过，他并非对自家水泥配方心存疑窦，而是对其充满了十足的信心。他真正在意并欲验证的，乃是官窑能否符合他的严苛标准，能否顺利地将水泥原料高温炼化，直至其熟透出炉。

一群人溜达到了一个闲置的砖瓦窑子，这片地界儿上砖瓦窑扎堆儿，多数都红红火火地干着呢，毕竟这大唐如日中天，大伙儿都铆足劲儿搞建设，砖瓦的需求那叫一个旺。李承乾目光锁定砖瓦窑，琢磨了片刻，开口问：“你们怎么个法子调节温度呀？”主事一听这个问题，脸色瞬间严肃起来，心想李承乾可不是过来瞎闹腾的，人家是真心实意要做点事儿，就凭这句话，明摆着是有备而来。“控制温度啊，咱靠的是调整添多少木炭。”主事回答得简明扼要。“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李承乾微微叹了口气，显然是在遗憾煤炭还没在这行当里广泛应用。

接着，他借系统之力，将烧制原料所需温度和时长告知主事，再让人为砖窑添入石灰石粉等原料，正式启动烧制程序。处理完核心事务，主事盛情相邀，执意要李承乾体验一把制瓷工艺。李承乾无奈之下应允，毕竟咱华夏的瓷器，比世上其他文明早诞生两千多年，堪称神物。瞧那制瓷用的转盘，全凭脚踏驱动，工作时只需边踩边在旋转的台面上塑形瓷胚，手艺虽精妙，却非高不可攀，此刻作坊里便有众多工匠各显其能。

主事领着李承乾四处转悠参观，最终在一对空荡荡的转盘前驻足，这两个闲置的家伙，显而易见是主事为他俩预备好的干活儿地点。“殿下，您来试一把？”主事提议道。“李淳风，你先上，我懒得动。”李承乾回应得直截了当。

李淳风没说二话，径直坐到小板凳上，脚一蹬，转盘便转动起来。他顺手从身边的泥缸里抓起一团泥巴，稳稳地搁在转盘中央，随即开始专注地捏塑起来。尽管李淳风对数学了如指掌，阴阳之术亦是信手拈来，可一旦涉及到捏制泥胚这活儿，他可就显得颇为笨拙了，手下的玩意儿捏得歪歪扭扭，形态各异。主事瞧见这一幕，差点儿没忍住笑出声来。

李承乾和李淳风两人鼓捣出了一堆敞口大碗，倒不是有什么特殊目的，纯粹因为这玩意儿好捏。小物件吧，忒费工夫，越小越得拿捏得精准；大东西呢，稍微复杂点儿又整不利索，所以还是碗最合适，简单好整。他俩一鼓作气整出了十七八个，虽说品相略显粗犷，但贵在数量够多。那负责的家伙可宝贝着呢，赶紧叫人把这堆碗小心收好，打算等烧制完毕后一块儿给李承乾送过去。正忙活着呢，突然听说原料已经烧好，李承乾急吼吼地就往外冲，结果还热乎着呢，现在根本没法用啊。

待原料晾凉完毕，便着手调配水泥。这水泥的配方源于砖窑周边丰富的资源——其中75%的原料直接取自砖窑，乃是那些烘干后被研磨成细腻粉末的碎瓷片与碎砖。余下的25%，则是一路由李承乾带来的纯正生石灰。备好一大只木桶，将这两种精心准备的原料倾倒入内，随后便是细致入微的搅拌过程。随着每一铲的翻动，两种粉末逐渐交融，直至桶中呈现出均匀一致的混合物。至此，这份自制水泥宣告制作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