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太子哥哥，明天咱俩一起去给母后贺喜，怎么样啊？”李丽质满眼期待地询问着。她心里那叫一个乐呵，终于，家里终于要添个名正言顺的亲弟弟啦，嘿嘿，想想都美滋滋的。此刻，李泰也在一旁，按照常理，他们仨都应该去好好道个喜才是。

“去，必须得去！”李承乾应声道，“丽质，你有没有准备礼物？”

“我才不告诉你咧。”李丽质俏皮地回应着。

李承乾瞥了眼李泰，只见他也摆出一副“我有绝妙好礼，偏不告诉你”的得意神情。琢磨着：送啥礼物好呢？他暗自思量着，毕竟还有不到九个月就要出生的弟弟，意义非凡啊。

这时，李丽质提议道：“太子哥哥，咱俩较量一下，看谁准备的礼物更胜一筹，你觉得如何？”显然，对于自己的献礼，她可是胸有成竹。

当然李泰也加入了此事中。

俩人各自回家张罗去了，看样子他们都心中有数，唯有李承乾还云里雾里，一无所知。刚对付完教材那摊子事，这消息还是李丽质和李泰临时向他通风报信的。不过，他倒是一点儿也不心急。“系统，你说我该送什么好？”李承乾直接发问。没错，这小子现在连动脑筋都想省了。然而，系统对李承乾这番偷懒的举动明显颇有微词，选择了默不作声。“行吧，那就把对方的生平资料给我瞧瞧。”李承乾无奈道。

这回，李承乾终于对挑选礼物这事心里有谱了。当年，长孙皇后离世时才刚满三十五，至于驾崩的病因嘛，坊间众说纷纭：有的说是心脏病，有的讲是气血两亏，还有人提到了气疾。琢磨着这些说法，李承乾率先就把心脏病给否了。为啥呢？因为他打小就常见自家母后，甭说半点心脏病的症状，连影儿都没瞧见过。如此看来，十有八九不是心脏的问题，那就得从剩下那俩原因里找答案喽。他琢磨着，母后多半是受了气血两虚的困扰。虽说没有实锤证据，但这纯粹就是他的一种直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不过话说回来，“气疾”这一可能性，他可没完全忽略，仍是留了个心眼儿。

“快给我整出治气血两亏和气疾当下能用的法子，甭废话，我全都要！”李承乾豪横地拍板。毕竟，成年人不做选择题，他全选。没一会儿，两套完整的药方及配套疗法热乎出炉，李承乾迅速将其打印在手，瞪大眼珠子仔细研究起来。当归、黄芪、党参……嘿，刚扫了几行他就头晕。满纸的中药材名，他压根分不清谁对谁。不过嘛，管他呢！这两页纸如今可是他的宝贝疙瘩，他就不信还有人能拿出比这更棒的礼物。

第二天，哥仨一块儿去看望他们的母后，李承乾和李泰带的礼物都捂得严实，没露半点馅儿，可李丽质的礼物却被一眼识破，尽管她特意拿布遮着。原来，那玩意儿虽裹在布下，可李承乾瞅一眼便觉不对劲：哎，不就是床棉被嘛！嘿，说起来，哪来的棉被呢？虽说咱也不是没盖过棉被的人，但这会儿，我倒真缺这么一床！察觉到异样的李承乾，忍不住向李丽质发问：“妹妹，你这是打哪儿整来这棉被的呀？”

李丽质简直惊得比李承乾还要厉害，这玩意儿可是来自高昌国的稀罕物，她费尽心思才搞到手，哪料到李承乾眼皮子一抬就瞅出端倪了！她瞪大眼睛，满腹疑惑地问：“太子哥哥，你咋就一眼看出这是啥了？咱们谁也没碰过这玩意儿呀！”

李承乾微微一笑，颇有些得意：“嗨，别忘了我是你们的先生，这东西能逃得过我的眼？”

李丽质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她紧追不舍：“话是这么说，可你压根儿不知道它从哪儿来，这你怎么解释？”

现今，高昌国内盛产棉花，这一点被系统巧妙地提醒了李承乾，犹如神来之笔般机智。李承乾故作恍然大悟状，一掌轻拍额头，戏谑道：“哎呀，我这一时糊涂，差点忘了这东西是高昌国的特产，没错吧？”

李丽质微微颔首，予以肯定。接着，李丽质满眼期待地询问：“看看你们的礼物，有没有感受到我那份别出心裁的心意呢？”

李承乾笑着回应：“丽质，你这份心意确实感受到了，确实花了不少心思啊。”

三人毕恭毕敬地行完礼，接下来，按理该轮到李承乾发言了。他朗声道：“母后，得知您怀了小弟弟这个喜讯，咱仨特意备好礼物来探望您。”

长孙皇后慈祥回应：“你们能来，我就心满意足了。对了，你们新办的学堂有没有碰到什么难处？需不需要我搭把手啊？”皇后心里始终牵挂着孩子们的事，对于礼物与否，并不在意。话音刚落，她忽然一怔，眉头微蹙：“承乾，你是怎么知道胎儿是男孩的？”

李承乾心头一紧，哎呀，说错话了！他赶紧补救：“母后，我想有个弟弟。”

没想到，李丽质也应声附和：“我也想有弟弟！”这丫头倒是真心实意，无形中帮哥哥缓解了尴尬。

长孙皇后微笑着对两人叮嘱：“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你们都要好好疼爱他们，懂了吗？”

兄妹仨齐刷刷地回应：“明白！”

接下来，李丽质率先行动，示意下人取出她的礼物。她望着母后，满怀期待地介绍：“母后，这是我特意命人用高昌国上等棉花缝制的棉被，又暖又软，希望您能喜欢。”

下人恭敬地捧上棉被，长孙皇后轻轻抚过，满意之色浮上面庞，显然对这份礼物颇为喜爱。“丽质真是贴心啊，这棉被送得太合我心意了，我正好需要呢！”长孙皇后言语间满是赞赏。其实皇后哪会真缺一床棉被，只是女儿这份心意，比任何实物都更能温暖人心。李丽质闻听母后这般夸赞，心中欢喜不已，得意的目光悄悄投向一旁的李承乾和李泰。

李泰也亮出了自己的礼物，竟然是一支笔。见此情景，其余三人都愣住了，心里嘀咕：母后怀孕了，你送个毛笔是什么意思嘛！李泰微微一笑，解释道：“母后，这支鸡距笔可是我众多收藏中的心头好。我想，就把它当作送给未来弟弟的见面礼吧。”经李承乾一嘴误，李泰索性顺着说了弟弟。

长孙皇后听罢，轻轻叹了口气，柔声道：“哎，青雀啊，你也算有这片心意了……”

最后轮到李承乾，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两张药方递向长孙皇后。“母后，这里有两份药方，一份是用来补气血的，一份是专治气疾的。这两张都不急于此刻使用，先请御医妥善保管。将来孩子降生时，那份补气血的药方可派上用场；那治疗气疾的药方嘛，有机会也一并用上吧。”李承乾如此说道。

补气血这事儿说起来还算容易办，可是在大唐初年，那气疾可是个顽固难缠的主儿。长孙皇后自个儿也不通医理，不清楚啥药方能对付它，但身子骨的感受她是明白的，太子李承乾给的这两剂方子，对她来说真是急需之物。虽然如此，长孙皇后也没敢抱太大指望，毕竟这气疾的名声摆那儿呢，不好惹啊。 李承乾眼尖，瞅见了母后脸上微妙的变化，几步走上前，握住长孙皇后的手，目光坚定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叮嘱：“母后，您得把孩儿这话听进心里去。这两个药方可不是我随随便便找来的，您让宫里的御医们仔仔细细瞧瞧，保管他们一致认同您用这方子没错。”

李承乾平日里鲜有这般专注神情，哪怕面对父皇李世民的严厉教诲，也难见此刻的严肃认真。这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让母后长孙氏一时间有些发懵，片刻后才缓缓点头回应。“高明啊，你尽管放心，待你弟弟降生，我定会按照方子按时服药的。”长孙皇后话锋一转，轻啐一口笑骂道，“哎呀，你这小子，连我都被你带得先入为主说是男孩了！其实呢，无论男女，我都满心欢喜。”

“母后，您觉得咱俩谁送的礼物更对您胃口呀？”李丽质俏皮地问。这问题呀，就跟问我跟我妈同时落水，先捞哪个似的，就算是那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也被问得一时间犯了难。毕竟，手心手背都是割舍不下的心头肉嘛。长孙皇后扫视着两个儿子的表情，只见李承乾满不在乎的模样，显然，她可以暂且不必顾虑李承乾对此的看法。

尽管李泰使出浑身解数来隐藏自己心里的小九九，可长孙皇后依旧一眼洞穿，明白他也渴望得到她的赞美。皇后轻轻一叹，道：“丽质、青雀，你们送的两样东西我都爱极了。一件是给为娘用的，另一件是为咱肚子里的小家伙准备的，两份礼物都正中我心坎儿。”

这答案看似公允，却仍没揭晓何为最佳之礼，俩人正欲言，未被挑中的李承乾竟率先开了口：“‘最’字意味着三者择其一，若说‘更’，那便是二者皆佳。我认可你们献礼更胜一筹，那么，咱就先行告退，让母后静享安宁，好好歇息罢。”

这俩人并非不通情理，况且扳倒李承乾确实够威风，他们对视一眼，说：“那娘，我们撤了哈。”“行，你们走吧。”长孙皇后应着。还是承乾这家伙识大体，不让我为难做这种棘手的抉择。长孙皇后暗自感慨。“来人，把这些物件都给我收拾利索！”她接着吩咐，“再传御医过来。”

没过多久，一名御医便火急火燎地赶到了。他一脸紧张地询问：“娘娘，您是否感到哪儿不舒服呢？”

长孙皇后回应道：“我身子并无异样，只是高明送来了两副药方，想请您过目。若合适的话，待孩子降生后，便为我用上吧。”随即，她轻轻示意，身旁的宫女迅速将药方递到了御医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