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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关山2

一念关山:安乐

战场外同样的血样残阳下,一将军浑身是是血,扛着半截“梧”字大旗,踉跄地走在全是尸体的山谷战场上。

他带着哭腔“:还有人吗?还有人吗?”战场一片寂静,无人回答。不管他如何翻找,也都没有一个活着的人。

战场一角外突然,死人堆里有一只手伸出,捉住了将军的脚腕。将军大惊,跌倒在地。

只见死人堆里慢慢地爬出了一人,背后还插着一支羽箭。那人年约三十,相貌英俊,但胡子拉碴,眉眼中带着一股难言的懒散之态“:小声点,别把打扫战场的安人引过来。”

将军惊吓“:宁远舟?!龙骧骑的伙头军?”

宁远舟“:萧将军好记性。”他顺手把把背后所中之箭拔下,又顺势掏出个了沙包。

萧将军猛然明白过来“:你刚才在装死?!”

宁远舟却突然把将军按在地上,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拉过一具尸体的手臂挡住两人,就地装死。

萧将军听到人声,会意过来,忙屏息噤声。手臂挡住两人,就地装死。

两位安军骑兵带着四位步兵出现,步兵们背着装满战利品的布袋。

安军“:我刚才真的听到有人说话……”

宁远舟和萧将军闭眼装死。

安军“:肯定有没死透的”。

安军开始用长矛和刀剑刺扎尸体,眼见他们离得越来越近,萧将军开始颤抖,下意识地想起身逃跑。宁远舟手指一动,拂中他的穴道,萧将军猛然僵硬。

一骑兵已经扎完了宁远舟身边的尸体,正举起长矛向宁远舟扎来。就在此时,宁远舟手指微动,手中剑首宝石反光,正好耀花了骑兵甲坐骑的马眼。那马一声长嘶,人立起来。

电光火石之间,宁远舟弹身而起,只一剑挥出,四个冲上来包围他的步兵便全数喉部中剑倒地。

另一骑兵从摔倒的马上挣扎出来,拿起连珠机弩向顾远舟发射,宁远舟捡起地上的军旗一挥,骑兵被带得转了个方向,和也正向宁远舟发射连珠机弩的马上另一骑兵互相射成了刺猬。另一骑兵从摔倒的马上挣扎出来,拿起连珠机弩向顾远舟发射,宁远舟捡起地上的军旗一挥,骑兵被带得转了个方向,和也正向宁远舟发射连珠机弩的马上另一骑兵互相射成了刺猬。

宁远舟揉着腰抽冷气“:呵,本来以为混到军里躲出京来,能少点麻烦事,结果还是清静不了。”

他解开萧将军穴道,拉他起身。

萧将军不可置信“:你,你有这样的身手,怎么会才是个伙头军?”

宁远舟懒洋洋地的拉过一匹马:“懒。”言毕,他翻身上马。

萧将军“:你要去哪?”

宁远舟“:您忘啦?我已经死了。”

萧将军拦住他“:不许走!大梧的军人不能当逃兵!你现在就跟我回去,我们聚拢余部,齐心合力……”

宁远舟“:齐心合力干嘛?圣上不是都已经凉了吗?”

宁远舟指着自己背上的伤口“:看看这。我中的箭,是从背后射来的。”

萧将军一愕。

宁远舟又指指地上的尸体“:安军想杀我们,圣上战前听信权宦骄奢轻敌,战时全无章法阵法混乱,同样也是在杀我们。萧将军,你要对圣上忠孝,那是您的事;可我不欠大梧什么,我已经不想玩了,你懂吗?”

萧将军还待再言,宁远舟突然脸色一板,拔剑直刺他的面门。将军大惊,跌坐在地。

不料宁远舟只是还剑于鞘,一笑“:吓你的。”他一夹马肚离开。

战场外小道,宁远舟一边走着,一边在马上的褡裢上摸索,最终摸出个酒葫芦的他欣慰地笑了。

在日落前的最后一点光晕中,他漫声唱道“:相看白刃血纷纷,死节从来岂顾勋。君不见沙场征战苦,至今犹忆李将军……”

萧将军目送他的背影,只觉身在梦中。钟声隐隐在天边响起。

宫道夜外钟声中,黑暗的宫道中,一只昏黄的灯笼快速移动。年轻阴冷的王者(梧国监国丹阳王杨行健)在内侍的引导下,在宫道中疾行。

赵季尾随着的中年精明的大臣(梧国首辅章崧)在他身后呼道“:殿下!”

丹阳王停下拱手“:章相已然大安了?”

赵季示意所有宫人都随他远退至一边。

章崧“:殿下,臣匆匆前来,就是想赶在朝会之前,要您一句准话。圣上若是真有个万一,在殿下心中,大位应属何人?”

丹阳王“:圣上乃天佑之人,怎会轻易…”

章崧“:殿下,这里只有你我两人,就不必说这些官样文章了吧?事关紧急,臣索性就跟你交个心。当年先皇驾崩,三位皇子都非嫡子,其中您的才智最佳,可臣最终并没有拥立你,就是因为臣更需要一个不够聪明、容易控制的皇帝。可这一年,臣觉得当初的选择错了。咱们这位圣上,实在是不堪大用,为了从老臣手中夺回大权,竟然联合阉党,趁臣抱病之机,私自宣布御驾亲征。呵,败了也好,朝堂之上,也该换个明君了。”

他含笑看着丹阳王“:只要您愿意继续许臣以军权,臣待会儿就会全力推举您承继大统。您意下如何?”

丹阳王还未回答。远处的赵季却轻咳一声。几位大臣出现在宫道尽头。

大殿夜内大殿中燃着牛油巨烛,皇帝宝座空置,丹阳王坐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面无表情。

站在首位的章崧“:……先帝驾崩,安国又大军压境,国不可一日无主,先帝临行之前,亲口指定由丹阳王监国,故丹阳王应即刻继位,以安天下!”

众臣议论,

大臣等“:下官附议!”

一老臣“:事关帝位,怎可草率?圣上驾崩只是传言,并无实证,尔等怎可……”

众臣争得不可交,丹阳王却始终平静,不发一语。

章崧皱眉“:殿下,您怎么看?”

丹阳王“:先帝既已蒙难……”

一声清亮的声音响起“:圣上尚安,谁敢妄呼先帝?”

众官回头,只见一只凤鬓慢慢在殿外升现。老臣喜道“:皇后娘娘!”

大殿阶梯外,年轻的皇后(萧妍)扶着女官的手,一步步走上阶梯,她的脚步从容,手上却轻抖。

大殿内丹阳王立刻站了起来,众臣“:娘娘千岁千千岁!”

章崧“:娘娘何出此言?”

萧妍将手中的密信抛给他“:本宫的堂兄萧明此次也随圣上出征,这是本宫刚刚收到的密信,信中说道圣上虽败,却性命无忧,如今正暂居安国军中为客。”

众臣哗然。章崧看完信,脸色不佳。

老臣忙道“:既然圣躬尚在,新君之事,就不必再议!”

诸臣都纷纷点头,皇后轻轻松了一口气。

章崧“:不妥。圣躬安好,固是大喜。但是圣上既已落入敌手,以安国的狼子野心,便定会以圣上为质为难!诸公还请深思,若安军以圣上性命要胁我大梧举国投降,我等应还是不应?”

众臣无不一惊。

章崧“:所以,新帝还是要立,只有让安国得知大梧另有新主,他们扣住圣上已无利可图,我等才能有机会安全迎回圣上!绝大部分大臣点头。”

章崧更向丹阳王示意,但对方仍如没有看到一样。

章崧越发皱眉“:事不宜迟,娘娘,只要您愿意见证丹阳王殿下继位,朝堂之下,百姓之间,当再无异议……”

萧妍“:本宫不同意!”

章崧打断她,跪下“:请皇后为百姓计,为苍生计!为圣上计,勿以一己之念,让安国有可乘之机!”

众臣纷纷跪下“:请皇后为百姓计,为苍生计!”

萧妍“:好啊,圣上尚在,你们就逼起宫来了。”

大臣们低头。萧妍却径直走上丹陛,环视他们“:本宫如今已有身孕,而且太医院医正判定,九成为男。”

众臣哗然。

萧妍看向丹阳王“:丹阳王,当初你与圣上在内书房读书之时,先帝亲口教授的“凡今之人,莫如兄弟”,您应该还没忘吧?如今圣上蒙尘,不知皇兄身为宗室表率,可否替圣上、还有本宫腹中的皇子,看好这张龙椅?”

她的眼神中含着无比的压迫力。朝堂之上一片寂静。丹阳王也回视着她,良久才躬身一礼“:臣自当谨勉勤慎,不负圣上当初离京所托。”

众臣再次哗然。萧妍终于松了口气。

丹阳王却又道“:不过,太医也只是说,有九成可能为男。”

众人皆是一愕。章崧的眼神迅速闪动,他马上道“:国家危难之时,皇后有孕,实乃我大梧之喜!以臣之计,不如保持现状,仍以丹阳王监国,待殿下生育之后,视男女而定国统。”

老臣有些愕然,但仍道“:臣等附议!”

众臣皆道“:臣等附议!”

皇后萧妍的手,抓紧了宝座的扶手。

马车夜内

赵季:“丹阳王城府太深,您都把话说成那样了,朝会之上,他还是一言不发,只让您来做恶人。”

章崧冷笑:“想玩别人劝进,自己无奈从之的把戏,他还嫩了点。不接我的话,无视我的示好,无非是觉得皇位非他莫属,不用承我的情也能登基,以后就不用再受我挟制而已。呵,如今有了更好的选择,冷冷他也好。”

赵季讨好地:“没错。皇后为了保住儿子的皇位,自然也会全力跟您合作。,就算到时候皇后生不出皇子来,只要您一声令下,下官也能弄一个出来——丹阳王自然不会比一个小孩更听话。”

章崧闭眼养神:“不过,圣上失陷,为何消息是从萧明那传来,你们六道堂负责保护圣上的天道却一点消息也没有?”

赵季一怔:“这个,畜生道的察子,都几天一直没没、传来消息,下官这就……”

章崧突然睁眼,精光四射:“还没传来消息?!畜生道的消息向来是每两日一上报的,你接管六道堂都快半年了,居然还没弄清楚?”

赵季“:下官无能!”

章崧揉额:“最近六道堂缇骑肆意掠财争斗的事层出不穷,老夫当初真是晕了了头,才会废了宁远舟,提拔了你当六道堂的主事。”

赵季眼中深恨。

章崧对外面车夫:“去六道堂,老夫病了这么久,也得亲眼看看,你到底把六道堂弄成什么样子了。”

六道堂夜内

这是一座阴森高远的建筑,上书“六道堂”三个大字。

壁上高悬六道竖匾,从左至右为天道、人道、阿修罗道,及地狱道、饿鬼道、畜牲道。

赵季奉章崧上座主位,章崧却从座上摸出了一只女人的钗子,他不屑地看了一眼,扔在地上,赵季冷汗淋漓。

章崧闭眼:“说说吧,六道堂在我大梧朝堂之中,居于何处?”

赵季:“是。六道堂乃太祖亲手创立,上效汉之绣衣御使,下仿唐之内卫,直属中书省,行侦辑刺探之职。与梧国朱衣卫、褚国不良人相似。唯朱衣卫中女子众多,自上而下分为指挥使、左右使、丹衣使、紫衣使、绯衣使、内门朱衣众数级,以擅长色诱的外门“白雀”女间客、毒药及杀手为闻名……”

章崧不快:“讲那么多朱衣卫做什么,我要听的是六道堂。”

赵季:“是,是!堂中设有六道。(指着竖牌一一介绍)天道掌皇族亲贵护卫,人道监察各级官员,阿修罗道以财色诱人收买,此三道并称三善道,道众称缇骑;余下三道为三恶道,道众称察子,饿鬼道善造机关,畜生道专事刺探,地狱道以暗杀闻名……”

章崧:“地狱道早被宁远舟改成了总汇剖析各路情报的森罗殿,你还在说什么暗杀!”

赵季不敢多言,章崧来了气,起身道:“老夫知道了。历代六道堂掌事之人,多出于三善道。是以三善道的缇骑财薪丰厚,家世高贵,向来都看不起出身下九流的三恶道的察子。偏偏宁远舟做了副堂主后,来了个大变法,提拔了不少三恶道的察子。你是人道出身,家中世代缇骑,本想着宋老堂主死后,你大有希望接位,可没想到,他却偏偏从地狱道里提拔了一个宁远舟。你自然是恨毒了他。”

章崧走到堂侧,看到鸽笼里的数只白鸽,突然皱眉:“不对,我记得宁远舟把畜生道众精心安排到各国,建立了一百零八处密报节点。是以大梧的信鸽,一向是各国中最快最快最多的,现在鸽子怎么这么少?”

赵季:“都飞出去了。”

章崧“:是吗?宁远舟还革新了地狱道,让原本因伤离开退职的道众来森罗殿将密报辨析后汇总为条陈交与各部。”

章崧走向后壁,一碰机关,数百只机关盒层层打开,但全是空空如也,暴怒道:“可如今,密报在哪里,条陈在哪里?!”

赵季跪下:“下官,下官……”

章崧:“你掌事之后,就把它们全废了?”

赵季不敢回答。

章崧仰天:“自废耳目,难怪圣上此次亲征会如此惨败!”

赵季:“卑职有罪!姑父,求您——”

章崧:“闭嘴!区区小妾之侄,还不配那么称呼我!若不是看在你姑姑的面上,我早杀了你。”章崧深吸一口气,又道:“你立即把宁远舟从牢里提出来。我要派他去安国。”

赵季紧张地:“安国?”

章崧:“第一,必需确定圣上真的还活着,第二,我若是丹阳王,一定想法子先送圣上归西,再让皇后难产。所以,必须得有一个人抢在他的人之前救出圣上,让他手书亲诏,言明传位于皇后之子。宁远舟之前不是在安国潜伏过一年吗?只要他能办成这件事,我就许他将功折罪,官复原职。”

见赵季面色不对,道:“怎么?”

赵季踯躅:“宁远舟此次随圣上亲征,圣上又……卑职只怕不是那么容易能找到。”

章崧明白过来,冷冷道:“又是你搞的鬼?!”

赵季:“大人息怒,是宁远舟革职之后心怀不满,酒后冲撞了淮阴驸马,这才按律被发配充军的……”

章崧一脚踹在脸上:“放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伎俩!我当初借贪腐之名陷他入狱,只不过是想杀杀他的威风,让他为我所用,你居然敢坏我大事!”

赵季痛惊缩成一团。章崧收足,淡淡地:“七天之内,带宁远舟来见我,否则,明年清明,我就让你姑姑去祭你。”

赵季胆寒:“是!”

六道堂一室夜内

赵季在娄青强的帮助下清理着脸上的伤痕,不时痛嘶。赵季说了些什么。

娄青强:“属下马上去安排。”

赵季:“让徐钧去,他跟了宁远舟五年,化成灰也认得。”

娄青强一顿:“徐钧以下四人的尸体,刚刚在拾遗府后花园的池中被找到了。”

赵季:“什么?!”

娄青强:“应该是处置那些舞姬时出了岔子,属下亲自查验过,舞姬里应该真的混进了朱衣卫。还没死的舞姬们什么都不记得了,但身上粘了逍遥散的粉末,那种东西,只有朱衣卫才有。”

赵季:“朱衣卫?徐钧至少能在我剑下走上五十招,朱衣卫当舞姬的只可能是最低等的白雀,白雀里怎么可能有了这样的高手?!”

娄青强:“要不要马上找越先生来问一声?”

赵季脸上闪过一抹厉色:“不用。叫越先生十二个时辰之后提前行动。章相这会儿正在气头上,要是找不回宁远舟,也只能用这场大功稍微抵挡一二了。”

娄青强一惊:“是!”

石塔日外

如意在石塔边的隐蔽处等候,但一直没有人出现。大批军队人马疾驰而来,如意连忙将自己藏得更深。

有打更的人敲着更锣匆匆而来:“今日酉时一刻即关城门,各色人等,速速出入!”

如意眉头轻皱:“不对。”

她疾步离开。

青石巷日外一处巷口写着“青石巷”三字。如意走近一宅院,见四下无人,闪身从墙上跃了进去。青石巷日外一处巷口写着“青石巷”三字。如意走近一宅院,见四下无人,闪身从墙上跃了进去。

宅院中宅院内空无一人,寂静得可怕,如意快速而警惕地行走着。宅院中荷花盛开,荷花缸边猫懒洋洋地睡着,一切似乎并无可疑之处,但如意的眉头却越发蹙了起来。

如意快步来到正房外,透过窗缝窥视着屋内。只见屋中几净窗明,花影寥落,也是并无异常。

如意的视线刚转了一个角度,突然,一滴鲜红的血液从她眼前滴了下来,如意一惊,视线往上转去,只见房梁之上正钉着已死的玲珑,血液正是从她口中淌出。

如意惊吓地倒退了一步,弄出了响动。有人:“谁?!”

如意心如电转,转身奔离,刚转过拐角,却见一地死尸,惨状可怖。

如意飞奔至荷花缸边,抓起旁边卧着的两只猫就往正房廊上一扔,那猫惨叫一声,如意则如一条梭鱼般跳入身边一人多高的巨型荷叶缸中,全身没入水中,竟没弄出一点声响。

不过瞬间,娄青强带着几个六道堂缇骑疾步而来,正好与刚从廊下跃回的猫碰个正着。不过瞬间,娄青强带着几个六道堂缇骑疾步而来,正好与刚从廊下跃回的猫碰个正着。

他们匆匆检查一番,见一切正常,这才松了一口气,对其后而来的赵季道:“大人放心,只是猫打架。”

赵季转向一人:“越先生,你确定朱衣卫梧都分堂的所有人都在这里?”

一个戴着黑兜帽的人用不辩的男女假声道:“确定,昨天梧都分堂收到在拾遗府上暴露的白雀的示警,在册的所有人都全数转到青石巷这里的避难所来会合,一个人也没有少。一共四十七条性命,才三千金,便宜你了。”

荷缸内水中的如意听到了越先生的话,眼中难掩惊怒之情。

赵季:“一个也没有少?可我不相信,你们区区一个只管色诱探查的白雀,就能杀了我四个得力的手下!”

越先生:“赵大人是在质问我吗?”

赵季:“我只是想替我冤死的手下出口气。”

越先生:“间客之尸,从无冤魂。”

赵季:“话虽如此,但里头也有我的兄弟,我不能让他们死得不明不白。越先生,我只想要句明话,除了梧都分堂的人,你们朱衣卫总部,有没有直接派过其他高手来这里?”

越先生:“据我所知,没有。我和你的交易已经结束了,钱呢?”

赵季冷哼一声,娄青强将一只匣子交给了越先生,越先生很快消失。

娄青强目送他的背影:“这位越先生在朱衣卫里到底是哪路神仙?可真是个狠人,眼看着四十七个同僚断气,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赵季:“不过是些低等的白雀和朱衣众而已,死了自然有别的人填上,他们安国刚抓了我们圣上走,朱衣卫肯定从中出力不少,这点小折损算个鬼——那个叫玲珑的白雀,是你审的?”

娄青强:“是。属下亲手折断了她全身的骨头,她才说了实话。郑钧他们应该就是因为想在舞姬死之前乐上一乐,起了内讧,这才被她抓住了机会。”

赵季:“倒是个硬骨头,可惜了。她那个亲亲好情郎呢,和她死一起了吗?”

娄青强挤眉弄眼:“怎么会,那是越先生的亲信,越先生就带了他一个走。”

荷缸水中的如意听到这段对话,双手紧紧地抠住了池壁。

赵季:“可我还是觉得,这么大的事,她一个人干不了。再好好搜查一下这里,然后都烧了吧。圣上失陷的消息很快就瞒不住了,这几天要继续在城中加强盘查,严防谣言四起人心浮动。要真有漏网的朱衣卫,肯定会想法子出城,务必把他给堵住了!”

娄青强:“是!”

话落,六道堂的人不断穿梭点火。熊熊大火在宅院各处燃起,火海之中,唯有中心的一缸池水碧绿清凉。

荷叶缸外一六道堂缇骑注意到了荷叶缸,向荷叶缸走来。水中,如意已渐渐气短,开始不自觉地向上浮。随着越来越紧越近的六道堂缇骑的脚步。

如意离水面还差一线,缇骑已经拔剑向缸中刺去!他明显感觉到刺到了什么,收回剑后,剑上也有血迹,但缸中却毫无反应,他下意识地探头向缸里看去。

就在这一瞬间,如意破水而出,手中银针直插他咽喉,他促不及防中招,喉中荷荷着响,却说不能发声,只能挥剑冲向如意。

如意冷笑,执针跃起攻向对方,不料飞身才到半途,她竟然骤然落下,重重地跌在了地上!如意一边躲避缇骑,一边催动内力,却毫无反应,这时她发现伤口渗出了黑血。

如意:“剑上有毒?”

缇骑狞笑着攻上,毫无内力的如意艰难应对 。

其他的六道堂众正忙着泼油点火,完全没有发现这边的动静。

如意想尽办法踢掉缇骑手中之剑后,和他展开肉博。

大火越烧越旺,正房开始坍塌,众六道堂人忙匆匆退后。

赵季看了一眼火中的宅院:“走吧!”

如意和缇骑缠斗在一起,互相用小腿压着对方的咽喉,最终,如意抽出发簪,猛刺对方足部,缇骑吃痛,被如意抓住机会用膝尖跪断咽喉。

六道堂众随赵季撤离。

如意虚弱之极,一身血水,喘着粗气。

夜色中,烧着的房舍终于全数轰然倒塌。

如意抱着已死的玲珑尸体走出火场,烈火在她背后熊熊燃烧,但她的表情却寒冷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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