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贪恋着他的温柔,在他的怀抱里找到了流浪的归属。
此刻你们两个人才有了一些心意相通的感觉。他渴求你唯一依赖的眷恋,你享受他带给你的安全感,两个人各有所求坠入了彼此为彼此着迷的时刻。
想来你从小到大,孤苦伶仃过、肚子流浪过,蹒跚着学着自己长大,天公冷漠,无人伸援手。你以为自己会冻死在街头无人光临的角落时,是宫远徵救起了你。
许多药人陆陆续续死在你面前的时候,你也确实惶恐不安,但宫远徵像隐蔽的云,为你撑起遮蔽雨天的伞。他不声张他的奉献,不嚣张地宣示主权,也不渴望你的回报,似乎水到渠成地对你偏心。
宫远徵从小在徵宫也是孤苦无依,都说他是克死父母的祸星,天生冷心冷情,如同虫子般心肠冰冷,也还好是宫尚角拉了他一把,让他知道人间温暖为何。
就算是这样也改变不了他心地里一直被掩藏失败的冷漠与偏执。
他总觉得所有人来去如风,没有人可以在他身边停留。
哥哥总会成家的,他们总会有自己的小家。而自己应该是懂事的,合该不能过于打扰。
宫远徵看到宫尚角和宫子羽身边都有人陪伴,其实说不羡慕也是有点虚伪。徵宫太冷了。他偶尔在药房里抬头时看见的不是有人在昏黄的烛光下陪着自己熬夜,而是那些沉默的药盅和没有感情的蛊虫。
徵宫不是独属于他的,许多势力虎视眈眈相互制衡,他必须不断地强大,仿佛永不停歇的机器。你的出现如同破晓的天光,温和却又不容忽视地刺向了他的世界。
你纯白的履历引诱着他的墨染。
完全属于他的、只有他才能弄上痕迹的——你。
其实宫远徵一直没告诉你也不让旁人告诉你的是:在你来之前,徵宫的药人相对自由,出入没有过多的限制,只要不离开宫门就好了。
你来了之后,被宫远徵养出了一点血色,相貌太过惹眼,变得越来越漂亮,像是温柔的白瓷器,在阳光下耀眼得让人瞩目。
宫远徵撞见过有人试图闯进你的房间内,严厉盘问下才知道,他们贪图你的美貌,想要偷几件衣物回去“解馋”。这仿佛踩到了宫远徵的底线,没过多久那些人便消失匿迹了。
因此后来就有了药人各自独居,不得与外人过多接触的规则。
宫远徵抚着你的脸,指尖滑过你的眼睫,像是拨弄着一只小猫。这场面被他人看见了肯定要惊诧,他的眼底沉溺,第一次成为了欲望的纵容者,侵略这你的城池,像独裁残忍的君王。
宫人拿了药给你喝,宫远徵便托着药碗一下一下地喂你,你垂着头等着勺子送到你的嘴边。
你的眼睛不能视物,看不到宫远徵盯着你温顺地垂下眼睫的模样。他的目光富含掠夺性和占有,而你像被狼群圈住的温顺的羊,粉红的舌尖微微探出,等待着眼泛绿光的狼王的投食。
宫远徵感觉喉间有些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