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笑

苏寒枝两只爪子激动得呼上了他的脸：“我要怎么报答兄弟你的恩情！”

　　苏辞晏没有躲开她，身体僵硬了一下，嘴角上扬，皮笑肉不笑。

　　他垂下的眼睑掩去眼底阴云。

　　鬼要当你兄弟。

　　这样也蛮好不是吗？就这样当她的狗，做牛做马……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她的不离不弃。

　　其实啊，苏辞晏要的报答，苏寒枝给不起。

　　苏辞晏的书法是苏寒枝教的，那字的形体和她几乎到了完全一致的地步。以此蒙混过关，应该是天衣无缝的。

　　两个时辰后，待苏寒枝抱着两人换洗衣物走进热气腾腾的澡堂子的时候，就看见苏寒枝早里头泡着了。

苏寒枝一见苏辞晏在池边站着不动，顿时就招呼他快过来。“阿晏你也来得忒慢了。”热水的冷热适中，让人平里紧绷的神经都给舒展开来，苏寒枝在水里慵懒的泡着，说不出的自在。

话是调笑的意味，却让苏辞晏正色道：“来得快，可这换洗衣服，殿下可是回回忘了拿。”苏寒枝笑道：“这不还有你？莫说了，你赶紧下来洗吧？可惜不能逗留太久，要不了半个时辰这水就要凉透了。”

　　以前苏辞晏从不是和苏寒枝一起前来的，他总是料理好了苏寒枝的一切才会去想自己的其他，而如今澡堂子再不去就要关了，没法子此回只得两个人一同前往了。

　　整个澡堂子水气氤氲，如同层纱帐笼眼前，看见的东西都是雾蒙蒙的，更是在衣上都挂了层晶莹剔透的水珠子。苏辞晏在池上，眼睛无意识朝她一望，那人侧脸落入他眼中，不知怎么的，顿时一僵。

“怎么？还不下来？”苏寒枝朝他笑，明明是会对都有人都绽开的笑颜，可现在四处无人，竟自取其辱得想道：这笑是就对我笑的。

　　是啊，对他笑，笑他可笑。

　　“水要冷了啊。”

　　苏寒枝在水中站起又对他说了一次，苏辞晏却没听进耳朵里去。他的视线在目不转睛地盯着水珠，从苏寒枝额头上滴下的水珠。被热水浸泡后的身体泛起了一层绯红，那水珠从她的额头滑落，顺着她的额头往下蜿蜒，绕过她高挺的鼻梁，从她的下巴，顺着她纤长的脖颈滴上她的锁骨，有的水珠被蓄在了锁骨上，还有的水珠呢……跳进了水里，在水下的画面，再也窥不见半分。

　　引人……想入非非……

　　苏辞晏低声咒骂一声叫自己莫在多想，也褪了外衣缓缓进入水中。一下水里却是背对着苏寒枝，说自己在想些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越想他身子越低，待苏寒枝转过头去看他的时候，他已经沉到水里去了。

　　“我是让你来洗澡，不是练憋气的，阿晏。”苏寒枝生怕自己好友在水里憋气太久有什么危害就不好了，笑着捞起那人浮在水面上的墨色长发中的一缕，轻轻拉扯，示意让他赶紧起来。

苏寒枝不晓得是，苏辞晏现在在她面前正对着她，他一抬眼就能看见在水下因泡太久里衣已贴身，显现出她完好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