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毒酒,上官浅倒是也很疑惑,那天的确让她生不如死,但奇怪的是并没什么持续性的伤害,甚至现在她的内力相比之前更加沉稳了。
最后以宫子羽带走了云为衫为结果。
云为衫已然没有了知觉,滩成了一湾水般倚在宫子羽怀里,而宫子羽将她打横抱起,脚下极快离开了地牢。
见此一幕,上官浅只觉得眼眶酸涩,但后背一凉,她清楚地察觉到宫尚角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却未曾想,两人对立,想象中的狂风暴雨并没有袭来,宫尚角只是语气不算友善的问了一句这个。
上官浅一愣,又反应过来,“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暂时还有些疤痕。”
他没再看她,而是背过身盯着眼前的刑具,“角宫的浴池有疗伤养肤的功效,今晚去泡泡。”
她不清楚眼前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木讷地点点头,答应道:“好,多谢角公子。”
这晚的夜极暗沉,星子淹没在墨色,月光柔和。
上官浅褪去衣衫,屏退所有婢女,一步步下到浴池之中。她身上的伤疤只略还有浅浅几个,并不扎眼。
浴池温度较高,热气蒸腾升起,玉质般的肌肤变得微红,上官浅的长发漂浮在水面上,遮住了不少春光。
她内心正思量,不明白宫尚角如此做的意图,果真是喜怒无常的宫二。
屋内的烛火照亮窗子,一道高立挺拔的黑影此时正缓缓往门走来。隔着窗户,上官浅凭借身形也能猜出来者是谁。
她挑挑眉,百无聊赖地将手搭在浴池边。
吱呀——门被来人打开。
来人只穿着墨色月桂纹绣的外袍,胸前大敞,身材极好。
“宫二先生要做登徒子吗?”
上官浅打趣般说道。
宫尚角脸色倒没她这么放松,只见他眉头微蹙,剑眉星目的眸子中,令人看不出情绪。
他未回答,只是脱下外袍,将整个上身暴露在上官浅视线里。
上一世,上官浅见过多次,但这次见到还是不受控制的脸红起来,下意识的侧过身不去看。
宫尚角很满意她的反应,不紧不慢走下台阶,浴池的水漫过他的脚踝,大腿,窄腰……见他越来越近,上官浅及时出声制止。
“望角公子顾及自己的身份。”
这一世,她没有勾引他,两人按说不应该会在浴池发生什么,但她从宫尚角的眼睛里读出了……征服?浴火?
反正他看上去很不安全。
“身份?”宫尚角薄唇轻笑一下,盯着她,“你是角宫未来的夫人,我是你的夫君。谈及身份,你和宫子羽才是该顾及的吧?”
他并没有因为上官浅的话而停下,反而离她越来越近。
“你要做什么,我都清楚。宫子羽能给你的,我能给你,他给不了的,我依旧能给你。”上官浅的手被他攥在手里,宫尚角极具侵略性的俯视着她。
上官浅闻言愣了一下,“我跟角公子才见过几面而已,公子为何对我说这样的话?”
按说,这一世两人才见了三四面,宫尚角却能开口允诺她这些。
上官浅实在是不懂,她只知道眼前的人,不能轻信。
宫尚角依旧是波澜不惊,手却抚上了她的脖颈,顺着长发取下了她的发带。
“我们真的……才见过几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