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长老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宫子羽不敢。
宫子羽低了低头,喉结动了动,固执的开口。
宫子羽但不出意外,我将会是执刃!
届时,他的命令,谁敢不听。
宫子羽脸上不带笑时,稍有几分摄人。
执刃一事,虽未昭告天下,照眼前来看,已是板上钉钉之事。
前往的侍卫对视一眼,均有些为难。
盼兮惊诧于宫子羽竟也这般护她,怔怔地看着他,一时忘了说话。
他的一腔赤诚,尚且不懂遮掩。
盼兮抬头,目光触到他回望过来,真诚而满溢着关心地眼眸,一时竟有种不敢直视之感。
先前的怒意慢慢生出几分惭愧来。
她不值得他这样。
金繁择觉出了殿中的几分微妙,手心紧张的直冒汗,心道宫子羽果然是个傻子,盼兮拼尽全力要将他拉下执刃之位,他竟还要要护着她。
他在蹉跎该如何打破气氛的突破口。
余光忽然撞上殿外赶来的那抹身影,心里凉了半截,果然事情一拖再拖,势必会有生变。
守在石阶下的侍卫疾步踱入。
侍卫启禀三位长老,角公子已到了殿门外。
宫远徵一听到这句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守卫的话成功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堪堪回头。
宫尚角缓缓走近,狭长的眼尾打量四下,惊见殿内的景象,微顿了顿,顷刻间恢复如常。
乌沉的眸底,闪过了几分思量。
他一摆衣尾,抖落一些水渍,俯身见礼。
宫尚角尚角,见过几位长老!
他心思缜密,议事厅中兵刃相见之举,百年难得一见,他须臾便有了头绪。
看来,他险些来迟了一步,幸好……
只是宫子羽护在她跟前的模样,让他心里不那么舒服。
宫远徵哥,你终于回了了。
宫远徵一脸不甘的丢下剑,憎憎咬牙。
宫远徵盼兮不过争辩了几句,便要被拉出去杖责。
此言一出,月长老最先冷哼一声。看到宫尚角那一瞬间,原本平缓的面色涌起几分微不可查的森冷。
月长老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月长老议事厅是商议正事的地方,岂容外人肆意插手?我罚她,还错了吗?
好一个老匹夫!
宫远徵你……
宫远徵紧咬牙关,少年倔强得眼神中透出凶狠的锋芒,他欲上前,被宫尚角拉住。
后者落下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上前几步。
宫尚角盼兮可算不得外人,他会是我日后的发妻。
宫尚角作为角宫的未来女主人,是否有资格留下?
此话一出,震惊满堂。
宫子羽瞳孔轻颤了一下,以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射来。
他喉结滚动,犹如一壶烈酒灌入喉咙,一路灼烧心肺!
盼兮同样一怔。
心中一个看不见的角落跟着颤动了一下。
但她很快明白,这番情景,若没有合理的理由,她难以脱身。
饶是至始沉默的花长老先反应过来。
花长老你还未曾选亲,此话一出可多掂量着点,说不得玩笑话。
宫尚角早已行过加冠礼,也的确是该谈婚娶的年纪。
若是他铁了心如此,也无可厚非。
宫尚角略低了低头,一脸认真。
宫尚角尚角口中绝无虚言。
花长老默了默,同雪长老交换了一个眼神,幽幽点头。
盼兮也曾是老执刃亲自应允住在角宫,如此一来,身份便无需担忧,他们也没理由过多阻拦,再者,宫尚角愿意娶妻,是好事。
雪长老此次本意让你也择选出一名新娘,既如此,便罢。
雪长老子羽也到了选亲的年纪,届时你们二人,也可一同成礼。
宫子羽一时恍恍惚惚的,脑子一片空白。
彼时突然被点名,他依旧有些懵懵的。
宫子羽什么?
这般众目睽睽之下还能走神,雪长老的眉头不着痕迹的蹙了一下。
宫尚角嗤之一笑,又见一礼。
宫尚角谢过长老,只是如今老执刃方才逝世,近期不太适合筹办喜事,尚角恳请在三月之后,在履行婚约。
宫尚角况且,盼兮不是备选新娘,未得到她的同意,他便不会强求于她。
彼时只是权宜之计。
但他还得洋装过问。
宫尚角不知盼兮姑娘可否愿同尚角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