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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害遗千年

盗墓:起灵日记

  四野空旷,满目荒芜,周围数十里渺无人烟,遍地枯黄衰败的树枝,在劲风里疯狂地沙沙作响,丛生的荆棘和野生的藤蔓互相盘结,道路艰难,令人望而却步。

  举目望去,是经过了岁月洗礼,残破不堪的铁门。没有门环,张瑞芜推了几下,发现门背后有铁链锁着,从外面是打不开的,而铁门旁边的石柱上挂着一块锈迹斑斑的牌匾。

  “青海格尔木疗养院……”张瑞芜扫了一眼,诧异道,“竟然是这里。”

  格尔木以前是个兵城,军官很多,很多领导人经常来视察,这个疗养院是给当时的领导住的,在80年代中期的时候,疗养院撤掉了。

  但张瑞芜知道格尔木疗养院的时间其实还要更久远一点,那已经是老九门一辈的事情了。

  放弃了从大门进入的想法,张瑞芜来到路灯杆下,面前的铁栅栏将整个疗养院都隔绝了起来,仿佛一个独有的领域。

  张瑞芜本想从路灯杆上翻越过去,可铁栅栏轻轻一推就倒了,只怕连手无缚鸡之力的大爷大妈都防不住,不过也好,省得她费心思了。

  踏着杂草夹道的青砖铺就的小道走进去,潮湿的砖缝里滋生出隐约的青苔,小道旁的荒草足足有一米高,主楼前的几株老树盘曲交错,树上落着几只乌鸦,不时发出阵阵喑哑的鸣叫。

  走到主楼前,大门像外面的铁门一样被锁链锁着,还贴着封条,张瑞芜轻轻推开侧面的一扇窗户,往里探了探,确定没有可疑的东西,便小心翼翼地爬了进去。

  屋内就是大堂,墙面破烂不堪,墙角布满零碎的蜘蛛网,脚下灰尘堆积,每走一步,都会带起飞扬的细碎尘埃。

  “谁?!”

  一道惊恐的男声打破了寂静压抑的场面,张瑞芜一个闪身躲到了柱子后面,男人惊呼之后便没了动静,看样子是没有发现她。

  张瑞芜探出脑袋,借着昏暗的视线看见了一个正在举着摄像机拍摄的男人,他对着摄像机自顾自地说了一连串的话,像是在记录自己的探险历程,又像是在记录自己最后的遗言。

  “我叫吴邪,家住在杭州河坊街,西泠印社旁的吴山居,我现在正在格尔木疗养院,如果你捡到这台摄像机,请交给吴山居一个叫王盟的人,重谢。”

  四周一片静谧,吴邪能听到的声响都来自于自己,甚至可以说这个地方除了他以外,他感受不到其他的人的气息。

  可就在刚刚,他明明看到摄像机里自动识别出了一张人脸,但等他转过身一瞧时,却是什么都没有了。

  或许,是他的神经在高度紧张下产生的错觉吧。他拍了拍脸,强装镇定,一边窥探着周围,一边将摄像机的镜头翻转过来,根据纸条上那个莫名其妙的地址,沿着台阶一路往上。

  昏暗的老房屋,腐朽的楼梯,湿滑的青苔,密集的蜘蛛网,满天飞扬的尘土。所有的一切,都在慢慢放大他心底的恐惧。

  “吴邪……”等到吴邪上了楼梯没了声响,张瑞芜才幽幽地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她嘴边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一字一句地喃喃道,“天、真、无、邪。”

  看来,她找对地方了,也找对人了。

  她慢步走到大堂中间,也就是吴邪刚才站的位置,正对着的墙面上挂着一副油画。光线又昏又暗,可油画上的奇异光彩却令人着迷。

  张瑞芜伸出手,想拂去油画上经年累月的灰尘和蜘蛛网,在距离油画半尺时骤然停了下来。她愣愣地站在原地,眉头紧锁,眼神迷茫。

  这里从前有这幅油画吗?

  有吗?

  破败不堪的房屋与记忆中的格尔木疗养院大相庭径,几十年的风霜雨露,似乎已经冲洗掉了当年的痕迹,唯独留下了一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油画。

  张瑞芜合上双眼,想静一下这突如其来的困惑,驱散一下头脑中的滚滚雷鸣。她深呼出一口气,走得离油画更近了,手心细细将它擦拭干净。

  这下,张瑞芜将油画内容看得更加清楚更加真切了。油画上一条碧绿的溪流穿过随风摇曳的杨树林,天气晴朗,树荫之下,是一对男女并排而坐,好似在踏秋赏景。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这幅油画上的人是她?油画上她旁边的男人又是谁?

  画上的人脸已经分辨不出来了,张瑞芜是根据衣服样式和体型才看出来是自己的,可她旁边那个男人,她确实不知道是何人。

  难道,这就是被自己封存抹掉的记忆吗?还是说,这只是绘画之人的遐想?可若是遐想,未免太巧合了。

  张瑞芜掏出口袋里的诺基亚,刚想要把油画拍下来,黑暗中突然闪过一道亮光,像是什么东西折射之后产生的光影,她身体的本能反应快于大脑的思考,抬腿就是一个狠厉的侧踢。

  没有踢到实处,腿上的力量被阻挡住,按触感和动向来看,对方是个人。首先,张瑞芜可以确定来人不是张家人,就算张海盐那边给她派人过来,也会事先通知她,况且,这一招一式之间,不像张家人的作风,于是,张瑞芜反身又是一个肘击。

  两人的气息擦面而过,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楚,张瑞芜顺势抽出匕首在空中掠过,裹挟着猛烈的刀意迅速反击,两人霎时间又扭打在一起,难分伯仲。

  匕首在张瑞芜手中旋转,反手一勾划破了那人的掌心,鲜血的气味在黑暗中弥漫开来,那人吃痛“嘶”了一声,张瑞芜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匕首往前猛地又是一刺。

  眼看就要割上那人的颈脉,千钧一发之际,那人向后一仰,手也钳制住了张瑞芜的手腕,随后那人又刻意压低了声音,咒怨道,“来真的啊!人老了怎么脾气还变大了!”

  听到这个声音,张瑞芜手中动作一顿,不确定地问道,“瞎子?”

  “不然还能是谁。”黑瞎子松开手,后怕地拍了拍胸脯,庆幸自己刚才躲得快,不然老命得折在这儿。

  黑瞎子,汉姓齐,真名不知道,张瑞芜猜想他大概是觉得真名太难听了,所以才不好意思说的,明白他们年轻人的难为情,索性就没问过。

  早些年……嗯,早一百多年前在北京打过交道,后来去了德国又遇到了,回国后又在陈皮手底下做过事。简而言之,是个可以信任的……小辈。

  “祸害遗千年,我就知道,你个老东西没那么容易死。”黑瞎子嘴角噙着笑意,嘴上没个把门的,显然在言语报复这一刀之仇。

  “你怎么会在这儿?”张瑞芜收回匕首,毫不避讳地打量着他,丝毫没有自己打伤了人的觉悟。

  “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会在这儿?”黑瞎子甩掉手上的血,伤口不深,可见张瑞芜其实并未下死手。

  “找人。”也不是什么需要秘密进行的事,张瑞芜索性就如实告知了。

  “找人?”黑瞎子咬紧牙关,想起自己几天前的遭遇,顿时没好气道,“你还有心思找人?你们家哑巴到处找你,你知不知道?”

  “哑巴?”张瑞芜眸中划过一丝茫然,张海盐没说过这个人啊。

  略过张瑞芜的疑问,黑瞎子紧接着道,“都找到杭州去了,您老不在杭州,跑哪儿逍遥快活去呢?”

  张瑞芜脑袋里犹如装了一团乱麻,理不清思路,黑瞎子的话说的既模糊又杂乱。找她?她们家?哑巴?所以找她的这个人是张家人?名字叫作……张哑巴?张瑞芜暗叹一声,楼里那些老王八蛋给人取名真是越来越随意了。

  “哑巴?是谁?”张瑞芜喃喃出声。

  “啊?”乍一听到这句话,黑瞎子惊讶地瞪着眼,楞楞地歪头看着她。

  回过神来时,黑瞎子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眉头紧紧皱起,眼神晦暗不明,“失魂症?”

  “这次不是。”张瑞芜摇摇头,“是我自己,封存了一些记忆。”

  黑瞎子恍然大悟般地点头。难怪啊,难怪哑巴张找了那么久连点踪影都没有,感情是这祖宗把自己玩失忆了!

  “走吧,跟着那个小孩,就能找到我要找的人。”张瑞芜打开手电走到了前面,眼神示意黑瞎子自己跟上。

  “那你来跟来疗养院找人,是要找谁?”黑瞎子嘴角轻扬,仗着张瑞芜看不见,唇边笑容越发肆意。他知道张瑞芜是来找谁的,只是觉得老天爷这次玩笑开大咯。

  张瑞芜头都没回,依旧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不能告诉你,我要找的,是很重要的人。”

  一个,关系到她后半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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