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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长相思:念柳

蓐收对蝶妖一事,还有很多疑惑。他一人只身前往了奕远的家,一座孤零零的竹楼,长久无人居住,已经破败不堪。楼上已经完全损坏,蓐收在一楼里四处观察着,忽然一群闪烁着蓝光的蝴蝶从外面飞了进来,它们围成一个圈,在空中盘旋飘舞。竹楼里原本还昏暗暗的,那群蓝色蝴蝶飞来后,这里瞬间有了光,四处角落里都被蓝色的光芒照亮。蓐收踩在用竹块连成的地板上,竹块在他的脚下发出断裂的声响,这里的一切都已经变得不牢固,估计再过不了多久,这座竹楼恐怕也会因朽坏而轰塌。

这里这么多蝴蝶……蓐收脑海里忽然想到了他和意映在山林露宿的那一晚,他就捉了好几只这种会发光的蝴蝶给意映看。现在想想,他瞬间觉得有些蹊跷之处。

蝴蝶……蝶妖……

蓐收蓦地想到了什么,他忙离开了奕远的家,运着灵力往城池去。

原来,从始至终,不过是奕远在颠倒黑白而已。所有的罪恶之源,还得从奕远的母亲那里开始。奕远的母亲是蝶妖,先城主发现了他母亲残害人族,为了不让这个惊天的秘密泄露出去,他们就杀了城主。而那些蝴蝶……表面看着只是一些散居的蝴蝶,实则全都是有人在监视着这一切。蝴蝶就是那幕后之人散播在外的眼线,不管任何人做了任何事,都逃不过他,都会被他知晓。

等蓐收飞奔至城主府时,已经到了晚上。月光清冷的洒了下来,慎见外面是满月,不由得有些忧心。他披了件披风,在月光下漫步。蓐收不顾城主府奴仆阻拦,直闯了进来。蓐收见到慎时,他还有一丝惭愧。

蓐收很抱歉,白天……误会你了。

慎望着天上明月,嘴角上扬说。

我从未放在心上。你怒骂于我,不过是因为那位意映姑娘吧。我是个多情之人,只要是美人,我是见了都喜欢。

蓐收黑着脸,慎这么无赖,他觉得自己就不应该道歉,慎挨了他几拳,简直没白挨。

慎也不开玩笑了,他严肃地说。

你这么急的跑来,可是发现了什么?

蓐收我发现,奕远,也就是蝶妖的儿子。他骗了我。他对我撒了个弥天大谎,把你编排成十恶不赦之人,让我误以为,你真的就是罪人。

慎仰天大笑,轻蔑地瞟了蓐收一眼,嘲讽道。

蓐收大人很聪明,就是发现这一切,发现的有点晚而已。

蓐收没有说话,慎沉默了良久,看着蓐收问。

那你打算如何?

蓐收我会想法捉拿奕远,并向世人澄清,你是被人诬陷的。

庭院花草树木有了响动,树枝疯狂颤动起来,地板上突然出现刺眼的光亮,形成了一个发着红色光的圈形,天空下起了星星点点的红色光点。慎抬头望向天空,这才发现自己已身陷入一种阵法中。蓐收和他刚好被阵法隔开,蓐收用灵力去扒开法阵,可法阵就像铜墙铁壁般,他怎么样都打不开。蓐收拍了拍法阵,对里面的慎喊道。

蓐收你试试可不可以从里面打破。

慎点头,他双手使出灵力,即使从里面试探,法阵依旧牢固,慎用灵力朝四处砸去,法阵还是完好无损,没有任何破损的地方。

天上飘起红色的光点,就像一场血雨。月光与法阵的光辉交映,一群青色和蓝色的蝴蝶从明月那边飞舞而来,它们带着皎洁的光泽飞往法阵。无数只蝴蝶在慎的身边翩翩起舞,蓝色和青色融为一体,如幻影流光在慎的周围闪烁穿梭。

夜空之中,忽然响起来一阵疯狂的笑声,那声音就是奕远发出来的。他带着月光,一袭红衣邪魅阴恶,身上泛着红光,和月光完全融合不到一起。奕远从空而降,缓缓落在地上。蓐收伸手召出剑来,他将剑锋指向奕远,问。

蓐收这一路上,你可骗了我不少。你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杀慎!一切罪责起于你母亲,因为她是你母亲,你就要纵容她残害人族吗?

奕远一双墨黑的眼珠,阴鸷地盯着蓐收,说:“如果不是你和防风意映的出现,慎现在已经死了!”他声音如地狱中的恶鬼,让人听了毛骨悚然。奕远摊着手,冷笑着说:“不过,你发现的有点迟,我现在杀了他,为我父母报仇,也是一样的!”

蓐收那你为什么要扮作乞丐,骗我?

奕远大笑一声,说:“我的蝴蝶被你抓去讨女人欢心,你不知道那些蝴蝶是我们蝶妖的最好的伙伴,也是我们散在外面的眼线。那天,我的蝴蝶给我带来了消息,说是从五神山来了个大人,要视察民情。所以,我为了掩盖一些真相,就只有四处散播慎城主的谣言,让世人都误解他。我扮作乞丐,更多的就是绊住你。其实,我妹妹早就隐藏在了城主府,布置着这一切。而我只待时机一到,就与我妹妹里应外合,然后合力杀死慎,为父母报这血海深仇!”

奕远催动法阵,阵中蝴蝶化作了恶灵,开始啃噬慎的血肉,慎用灵力抵抗恶灵,才发现自己的灵力在逐渐流失。恶灵撕掉了慎的皮肉,鲜血瞬间侵染他的衣衫,血液从血口中泂泂流出,洒满一地的血渍,像是开了一树殷红的梅花。

蓐收想要去阻止,突然被几条树枝缠住。一位蓝衣女子从树梢中飞落到地,奕远和那女子相视一笑,女子开口叫到:“哥哥!”

蓐收和慎两人都大吃一惊。特别是慎,他像是如惊雷轰顶般,脑海里轰轰作响。那蓝衣女子日日都在他府中,与他作伴。没想到竟是蝶妖的女儿。女子看着浑身鲜血淋漓的慎,她嘲笑道:“怎么?傻眼了?你这么好女色,也有栽在女人手里的一天。”

慎面色苍白,他立在阵法中,已经不想再做抵抗,就让那些恶灵撕咬着他,吸食着他的灵力血肉。慎痛苦的笑了笑,说。

是,确实让人意想不到。会是我身边之人,和他的哥哥谋划了这一切。

慎弯着身子,声音如游丝般喊道。

奕惜……

蓝衣女子浑身一颤,她极为厌恶的嘶吼了一声:“别喊我名字!”女子猩红着眼,泪珠从眼里坠落,“都是因为你!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家人,也是你迫害了我的嫂嫂!”

慎抬手捂了捂身上的伤口,他瘫坐在地。鲜血从他衣袍下流出,浸染了地板。这摧心剖肝般的疼痛,让他立马就可以死去。可他的意志坚定着,他想要将这一切都解释清楚,他不想枉死。慎向前爬了爬,地上映着他的血掌,他用力抬起手去,想要拉住奕惜的衣角,奕惜却痛恶的走开了。蓐收像是使出了洪荒之力般,才将那些缠裹着他的树藤震断。

蓐收使出灵力将奕远重伤倒地。奕惜忙去扶住了奕远,“哥哥,你没事吧?”奕惜恶狠狠地看向了蓐收,她起身招来了阵法中的那些恶灵,去攻击蓐收。奕远从地上起来,正要帮奕惜一起去对付蓐收时,阵法里的慎大声嘶吼。

奕远!你的母亲残杀人族!我是为了人族安宁,才不得已杀了你的母亲,而你的父亲,他是为了护你母亲,才被我误杀了。你的妻子……月华,是你杀的吧!

慎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他的声音。蓐收都知道了一切原委,并不惊愕。而奕惜,她似乎对这些事情毫不知情。奕惜拉了拉奕远的衣袖,不可置信的问他:“哥哥……他,他说的是真的吗?”

奕远仰天笑了笑,所有阴谋他都不再掩藏。奕远看着自己的妹妹,那个神情就是在告诉奕惜,慎说的都是真的。奕惜一刹间,感觉自己如坠冰湖,她一直都信赖的哥哥,竟然一直都在骗她。

奕惜痛苦嘶吼道:“为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因为爹娘和嫂嫂的死,日日夜夜都处于痛苦之中!”

奕远闭了闭眼,眼泪簌簌坠落。他悲痛道:“可慎他杀了我们爹娘,是真!”

“可是嫂嫂呢?”奕惜质问奕远,“嫂嫂何错之有啊?”

奕远愤然甩袖,说:“她和慎不清不楚的,还背着家人,胳膊肘往外拐。她发现娘吸食人族,她就跑去跟慎说,所以我才杀了她!”

蓐收一听,整个人都起了凉意。奕远着实残忍,连自己的妻子都杀害。奕惜捂着嘴,她不敢接受,这一切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慎痛苦大笑,他趴在地上,眼泪夺眶而出,滴落在地,融入地上那一片殷红,如一颗颗红色珍珠。

我就说,为什么月华再也没有出现过!

慎抬头盯着受伤的奕远,说。

原来……竟是被你杀害了……

月华……对不起……

慎很自责,若不是因为他,可能月华就不会被自己的夫君猜忌,最后惨遭自己的夫君杀害。

奕惜退开几步,远远的看着奕远,她的眼里只剩下了失望,“哥哥,是娘做错了事,她杀了人族,那便是坏妖了,神族,自然留不得她了。”

“你怎么能帮着外人,说自己的娘亲!”奕远怒道。

奕惜看着法阵中的慎,歉疚道:“对不起,我知道的太晚。”

奕惜的身体开始四分五裂,她拧着眉头,痛苦地对蓐收说:“我娘和哥哥的罪,我来赎!”话落,奕惜的身体瞬即炸裂,破碎的身体化作了无数点的蓝光,好似萤火般飞往天际,与月光相融。

奕远飞奔上去,伸起手去握住那些荧光,他张开手掌的一瞬,荧光亦如沙粒般,从掌中倾泄流失。手掌露在月光下,如萤火般的光点,随夜风飞散而去。

奕远一时万念俱灰,他抱头长声嘶吼,“不!妹妹——!”

树叶凋落,晚风哀呼着,像是在为他可悲,也在为他呜咽着。

奕远哀嚎了好一会儿,才深恶痛绝的看向了蓐收,“都是你!全都是你!”

慎已经是个将死之人,奕远撤了法阵,所有恶灵又变回了艳丽的蝴蝶,它们成群结队的飞往树梢中,化作蓝色和青色的光点,消失不见。

奕远聚着灵力,痛恨地看着蓐收。蓐收手中变出剑,奕远跃起飞身上前,手中灵力朝蓐收的天灵盖劈去,蓐收将灵力汇聚到剑峰上,和奕远的灵力互相冲撞上时,庭院里的树木全都被震断。奕远退开几步,倒飞去了夜空中。他看着地上的蓐收,对他阴笑了一下,说:“蓐收,我劝你识相点,别阻止我!”说着,奕远衣袖一挥,意映被他从空中甩了下去。蓐收瞪大了双眼,眼中透着惊惶。蓐收就要上去接住意映时,奕远趁他不备时,一掌将蓐收打倒在地。蓐收趴在地上,眼睁睁看着意映摔在了地上。

蓐收用力往意映那边爬了爬,他的手对着意映的手颤颤巍巍地伸去。意映嘴角溢出鲜血,安静的躺在了那里。蓐收看着意映脸庞,他的魂魄好像在这刻被抽离。

夜空里,是奕远肆意狂妄的笑声,“蓐收,你很聪明!我很佩服你!你的大义无私,让我更加的敬佩你,若天下之人,皆像你这般正义凛然,哪还有今日这般局面?神从来都是不可一世,而妖却是神用来取乐的玩物,人在你们眼里被视为低贱。”

奕远看着蓐收,他沉默了一下,说:“你……才真的更像神!”

“可惜啊,我要杀了慎,也要杀了你。”

蓐收眼神空洞无神,他似乎没有听到奕远的任何一句话,他的心,他的魂魄好像都已经飞向了意映。奕远从空中缓缓落下,一步步走向了慎。慎全身血肉模糊的倒在地上,奕远居高临下的冷盯着他,说:“先城主是我杀死的,因为他发现了我娘亲的秘密,所以他就得死!月华,也是我杀死的,因为她背叛了我,也得死!”奕远冷笑一声,问地上气息奄奄地人,“在你临死前,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慎嗤笑一声,他使劲半撑起身子,面无表情的望着奕远。

你说了那么多,不过也只是个可怜人罢了。

面对慎的冷嘲热讽,奕远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慎也不在乎疼痛,他讥笑道。

我告诉你,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妻子月华……在我到这座城里任职后的第一个月,我就认识了她。我认识她时,她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慎毫无血色的脸,看着奕远忽然变色的脸。慎立即就笑了起来,他笑得全身发颤抽痛,他觉得眼前之人,可悲至极!

奕远踉跄几步,好像对自己妻子有身孕一事,并不知情。他僵笑了几下,连连摇头,嘴里喃喃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月华,我,我不是故意要杀掉你的。”奕远疯狂捶头,“不,是她先背叛了我,是她和你不清不楚的,是她泄露了娘亲的秘密。”

奕远像是疯癫了一样,嘶声道“我杀了她,那也是她该杀!”

慎讥讽地看着奕远,奕远一手提起慎的衣襟,怒目圆睁地说:“我现在就送你下地狱!”奕远伸出魔爪,开始吸取奕远的精魄。

倏地,奕远神情一震,他目光缓缓落到胸膛上那把血淋淋的剑,蓐收用剑从奕远背后洞穿了他的身体。奕远手一松,慎倒在了地上。奕远斜视着目光,他听到蓐收冰冷的声音。

蓐收你伤了意映,杀了先城主,杀死自己的妻子,纵容母亲残害人族!这所有的罪,死十个你,也难赎你的罪!

话落同时,蓐收眼神狠厉,猛的将剑从奕远的身体抽离,剑锋洒出血渍,漫天飞溅。丁小点的血珠裹着清冷的光泽,半空中好似下起了血珍珠。奕远喷了一口血后,身子就簌簌下坠,他双膝重重地跪在了地上,闭上了眼睛,一滴泪从眼缝里滴落。慎看着那一滴泪,滚落到了他鲜红的衣衫上。奕远也在那一瞬,化作灰飞,红色的光点渐渐隐入黑夜之中。慎忍着全身疼痛,闭了闭眼,苦笑着。

慎想,到最后这一刻,奕远或许也忏悔了吧!

蓐收抱起意映,就要离开。慎双手撑着地,往前动了动,他艰难的开口道。

她经脉碎了,你若是带走她,她会死的。

蓐收身形一顿,看着怀里的意映,蓐收忍不住心疼。蓐收回头看向地上的慎问。

蓐收可有得治?

慎点点头,他朝蓐收招招手,说。

你把她抱到我面前来。

蓐收抱着意映,半蹲在了慎的面前,慎抬起那深可见白骨的血手,他的灵力将意映悬在了半空中,无数金色流光,在意映的身上闪烁起舞。月光笼罩着意映的脸颊,皎洁似雪。片刻过去,金色流光消失在月光中,意映落入蓐收的怀中,蓐收看着意映脸上有了血色,呼吸正常起来,他才放了心。

慎的身体已经完全支撑不住,蓐收看向慎时,他脸上的喜悦慢慢消失。蓐收轻放下意映,忙跑到了慎的面前蹲下。慎努力在脸上扯起笑容,说。

蓐收,我自知自己活不了了。所以,在死前,若能救意映一命,我心中也便……无愧了吧。

蓐收抓住了慎的肩膀,他悲伤道。

蓐收你怎么可以……慎,对不起,从一开始,我就误以为你就是残害人族的凶手。抱歉,是我对不住你!

慎勉强一笑,说。

我从未怪过谁,你也别自责。再说了,我也害死了人。月华,不就是因为我,被他的夫君杀死了嘛。这么一想,我也是罪无可恕的。

慎眼皮沉重起来,他有力无力的瞟了一眼意映。

我觉得,意映喜欢你。他看你时的眼神,都跟看别人时的眼神,不一样。

蓐收怔了怔,没有说话。慎看着他的样子,笑着说。

你可要好好的……珍惜她啊,不要……不要等……

慎的呼吸急促起来,一句话也是很艰难的说出来。

不要等失去了,才……后悔。

慎又抓住了蓐收的手,蓐收看着他说。

另外,替我给陛下说,……慎……求他,在皓翎四部……重新选拔能人之士,来担任城主。

慎猛咳几下,鲜血从口中涌出,他洁白的牙齿已染成血色。蓐收抬头怅望夜空,闭上眼睛。慎又嘱托到。

我想……在我死后……你帮我遣散城主府里所有的姬妾,并给她们发些银两……

慎说着,血边从嘴里流出。

发些银两,就让她们离开吧。

蓐收,我死后,也不必将我葬入城主陵墓园,你将我……将我埋葬在一处,有山有水,风景秀丽的……地方……

慎微笑着,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蓐收垂眸,目光哀伤的看着慎,他的脸上带着笑容,像是很安详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蓐收将意映抱回了客栈,他自己则前往城主府。蓐收按照慎所说的,将城主府里的女眷都遣散,并给了银两,让她们去过自己的生活。府邸里的管事来到了蓐收的面前,他对蓐收行了一礼说:“蓐收大人,其实,城主早就有所安排。他叫我们去抓人族,实则是叫我们将人族带往安全的地方。这个地方的人族,一些是惨遭蝶妖的毒手,可多半都被城主叫人帮忙转移了。所以,还有人族索性是逃过了这场灾祸的。”

蓐收此刻如魂惊魄惕,谁也想不到,慎竟然默默地在背后为人族做了这么多。蓐收去到慎的灵堂前,他对着灵位作辑行礼。

蓐收慎,我现在承认了,我想说,你同先城主一样,大义凛然。都是值得世人敬佩之人。

蓐收安排好了城主府里的事后,就急忙的回客栈去了。

等他回到客栈时,意映已经醒了。蓐收推门进入意映房间时,意映正坐在梳妆台前出神。蓐收从意映的背后抱住了她,意映当即浑身一颤,她回了神。转头看向蓐收。意映很是惊讶,蓐收竟然会抱她?

意映用手摸了摸蓐收的额头,纳闷道。

防风意映也没发烧啊,怎么奇奇怪怪的?

蓐收将意映抱紧了些,说。

蓐收你昏迷后,我担心死了。

意映想了想说。

防风意映我今早去敲你门间的门,结果你没回应。我就回了自己的房间,等我回到了房间时,我发现奕远坐在了我的房间,我当时就发觉,情况不妙,见机就要跑时,我就感觉身体一阵剧痛,然后我就晕倒了。之后,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蓐收默默听着,意映忽的抓住了蓐收的手,急切地问。

防风意映蓐收,奕远呢?可不能把他放走了。

蓐收奕远死了。

意映松了口气,蓐收看着镜子里的意映,说。

蓐收意映,经过这一事后,我才发现,我竟是这么的舍不得你。

意映张了张口,眨了眨眼,她听得有点茫然。蓐收笑了笑说。

蓐收意映,四十几年的陪伴,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存在的。之前,我没有明白你的心意,现在我明白了。

意映眼睛发酸,她没有说话,只是认真听蓐收道。

蓐收等这次回到五神山后,我也准备聘礼,去防风氏提亲。

意映瞪大眼,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防风意映你说……什么?

蓐收凑近意映耳畔,大声说。

蓐收我说,我要去防风提亲,我要娶防风小姐为妻!

意映心里一阵甜蜜,脸上羞涩地笑着。她捶了一下蓐收,不好意思的说。

防风意映哎呀,你说那么大声干什么?

蓐收嬉皮笑脸地打趣意映。

蓐收你这耳朵时灵不灵的,我怕你听不到。怎么?你还怕被别人听了去?

意映起身就要去打蓐收,蓐收在房间里闪闪躲躲着,就是让意映打不到他,几次将意映气得直跺脚。可他还是边嘻嘻哈哈的,边捉弄意映。

意映也不跟他计较,她现在心里是喜悦的,是欢愉的,一想到蓐收要去防风提亲,她的心里是甜甜的。

蓐收按照慎临死前的话,为慎寻了一处风景秀丽的地方,将他的坟墓修建在了那里。

慎下葬的那一天,天色阴沉,可就是没有飘雨。慎的坟墓位于一条河流岸边,河对岸便是巍峨的山峰,河边芳草鲜美,鲜花绚丽多彩。这里有山有水,有花草树木,慎应该会很喜欢这个地方吧。

这里的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蓐收和意映决定返回皓翎了。临行前,蓐收带着意映去给慎上坟。慎耗尽修为灵力为意映修复经脉一事,蓐收还没有告知她。意映被奕远一掌重伤昏迷,等她再次醒来后,再见到慎时,他已经被埋在了那座坟墓中。意映看着河边那座孤零零的坟墓,心里瞬感凄凉。

防风意映蓐收,慎……是怎么死的?

蓐收为慎上了三炷香,他思虑了片刻,才开口道。

蓐收他被奕远杀死的。

蓐收还是不忍心,将慎救意映一事告诉她。如果意映知道了,她肯定会很难过吧。与其让她伤心,不如就这样瞒着她好了。

意映眼中一酸,她拿着三炷香,对慎的墓碑,拜了三拜。在意映鞠躬的那一瞬,她的眼泪从眼中坠落。意映忙擦掉眼泪,她觉得有点奇怪,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莫名掉泪。

防风意映他……

意映吸了吸鼻子,难受地看着蓐收。

防风意映他飞往天堂后,会不会见到他喜欢的人?

蓐收一手揽过意映的肩膀,说。

蓐收会,他去天上见自己的月华了。希望,他们下一世,不会像这一世一样,相见恨晚吧!

意映靠在蓐收的肩膀上,明明她什么也不知道,可却无比悲伤。尤其是听到蓐收说的这句话,她心里更加难受。反正,现在她看着这座坟墓,就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蓐收和意映一起对慎的坟墓作辑,蓐收看着慎的坟墓说。

蓐收慎,我和意映即将启程,返回皓翎。你放心,我回去后,一定将一切都告知我师父,让他重新在皓翎四部挑人,来担任这个城主之位。慎,日后,我会和意映再来看你的。你在那边,保重!

意映微红着眼眶,心情复杂的说。

防风意映虽然,我以前讨厌你,可是在得知你并没有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后,我也就不讨厌你了。慎,蓐收说你在那边会见到自己喜欢的人,那你和她,一定要幸福快乐的走下去哦。

蓐收微笑着,他拉着意映,两人肩并肩,说说笑笑的离开了。

微风拂过河岸,坟墓周旁的花草随风飘舞。在蓐收和意映他们离开了半天后,阴沉的天空还是下起了朦胧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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