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之前·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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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是闹的那般大，也当真无人去追究尉迟绒的行为，太阳照常升起，日子照常安稳的过。

若一定要说出什么不同，大抵就是宫远徵不知从何处得了匹良驹，这两日日日都在训马场，不是磨合性子，便是驰骋奔跑，最多的时候是宫远徵带着尉迟绒一起，风迎面而来，吹动衣衫，吹动发丝，格外的爽快。

去宫尚角那里都少有了，宫尚角虽不觉得有什么，只是觉得稍稍冷清，所以，他也去了马场，见到了马匹良驹。

瞧见宫尚角的时候，宫远徵着实开心，驾着马奔过去，半路，一手揽了身前尉迟绒的腰，扭转天地之间，尉迟绒已经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地方，而稍稍夹击马肚，随之就停在了宫尚角的面前。

宫远徵笑意盈盈“哥，你怎么来了？”

宫尚角拍了拍马背，伸手接了宫远徵下马“宫子羽出来些时日了”

宫远徵凑近“哥哥可是要动手？”

宫尚角“听闻这几日雾姬夫人称病，谁也不曾见过”

宫远徵掩饰不住的笑“怕是心虚”

尉迟绒从后面凑过来“也可以是故意为之”，冲着宫尚角福了福身“见过角公子，要成之事还请角公子从长计议”

宫尚角“哦？如何说？”

尉迟绒“雾姬夫人终究都是羽宫的人”

一言足以。

今日的天气着实是好，这才不过晌午，已经是觉得热了，没有在马场继续待着，便随着宫尚角一道回了角宫，着人送了午膳，留下了。

茗雾姬当真不是心虚，只是为了成大事而必须如此行为，只要让需要相信的人去相信她当真和宫子羽离心，当真要良禽择木而栖，要推动发生的事才能确保万无一失，有可乘之机。

照例来见礼，仍旧是被下人拦下，理由和前两日如出一辙，称雾姬夫人还缠绵病榻，不见客，以防过了病气，如此才是最好的考虑。

皱了皱眉，抵也是猜到了什么，向前进一步，在门口停住了脚步。

宫子羽平静的毫无波澜“既是如此，那便请姨娘好生休息，大事从心，不管姨娘如何选择，子羽都没有怨言”

内室安静无任何声响。

宫子羽叹口气“祝姨娘早日康复，子羽便先回去了”

人确确实实走了，透过窗棂的缝隙，茗雾姬瞧见了。

偏偏仍是半个字都不提起。

对镜瞧着自己如今的模样，容颜衰败，已不似从前那般明艳，到底宫门数十年，即使没有岁月蹉跎，也称得上是时过境迁，她确实抚育了宫子羽长大，也着实为自由之说而心动，一时，难以抉择，实属应该。

内室落了第二人的气息，转身，便见到了从后窗棂进来的人，着青衣飘摇，鬓角的铃铛随着她的动作而被牵动，叮铃作响。

落座，那眸一瞬就瞧见了桌上的合欢糕，就像是为了她来而准备好的。

尉迟绒笑的灿烂“这次，想用什么？”

茗雾姬稍惊稍稳“尉迟姑娘，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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