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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绒没言语。
所以——
宫远徵再问一遍“要把马送我?”
仍旧不回答。
拍拍肩膀,放了自己,用了内力撑着自己站定在忘忧面前,伸手而出,忘忧顺从的把脸凑过去蹭了蹭掌心,进而蹭了蹭脸颊,被顺遂的揉了揉背上的鬃毛,舒爽而又熟悉。
尉迟绒灿灿而笑“以后,它属于你”
知晓尉迟绒把马养在宫门是一回事,想过尉迟绒会把马送给他当礼物是另外一回事,而眼前,尉迟绒口中的话,是他的一语成谶,未所愿已所成,是压抑不住的欣喜,也是不可名状的惊诧。
似是在忘忧耳畔的喃喃交代,站立在旁的宫远徵当真觉得忘忧的眸是瞧向了自己的,上下打量,而后趋近乎平静,抵是接受了眼前的既定事实。
是什么?
是宫远徵,从此也是它的主人。
不对,不是也,是唯一,是独一无二,是它与尉迟绒一并,都属于宫远徵整个人。
摘了腕上的铃铛,在忘忧面上晃了晃,忘忧是点了点头,而后随着手的动作瞧铃铛落在宫远徵的掌心,被握紧,被掌控,被捻起而晃,有了动作,两步,止,垂首,躬身,投诚。
宫远徵犹犹豫豫的还是伸了手出来,摸索上忘忧脑袋上的鬃毛,忘忧舒爽的闷哼,表达了诚意“忘忧?”
尉迟绒不加掩饰“寒鸦妄送我的,我是尉迟绒,也是月攸”
宫远徵点了点头,并未有什么不悦“是个好名字”
尉迟绒多看两眼,更浓烈的笑着开了口“它属于你,自然可以拥有你给它的新名字”
宫远徵叹口气“无妨,这么多年,它也习惯了”
尉迟绒“它以铃铛为命令,以气息认我,所以叫不叫忘忧都无所谓”
宫远徵轻笑,也似嘲讽“忘忧亲近我是他的诚意,让我改名字是你的?”
尉迟绒“它该有你给的名字,像是我,该是你的”
妥帖而又舒心。
宫远徵多抚摸了忘忧两下,也没提及什么新的名字,瞒着尉迟绒凑过来的耳朵,他落在忘忧的身边轻声轻语了什么,真的一个字都听不见。
想知道。
晃晃荡荡的拒绝,这是他与忘忧之间的事情,虽忘忧不定通晓人性,可它自始至终的听话便足够说明一切了,它认了新的主。
从今天起。
从这个时辰。
拍了拍忘忧的脊背,亲手添了粮和水,留了句所谓明日会再来瞧过的话,便重新横抱起尉迟绒,离开了马厩。
风有些凉,窝在怀中的尉迟绒软软的拉了拉大氅太倍增暖意,脚步不由自主的加快,入内室那瞬,尉迟绒迫不及待的跳下,直接脱了鞋袜躲进了褥中,暖的刚刚好,不瞬,脸色便红润了起来。
临走时的粥还在弱弱的炉火上温着,这时入了喉口恰如其分的好,尉迟绒勉勉强强的肯伸了手去捧着碗,宫远徵甩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便毫无怨言的投喂。
宫远徵“便叫月徵吧”
尉迟绒愣愣,很快也便反应过来是什么了“是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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