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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有情,宫远徵自是不信。
说疼惜,自然也不是宫尚角的心思。
所以宫远徵不懂,为何娶亲,为何是上官浅,总得不同。
上官浅辩驳她身份已经查明,自然是无碍,如今宫远徵这般拦着,倒会惹了宫尚角的不悦,她是宫尚角选中的人,宫远徵纵有微词,也不可更改。
既定事实,才有趣的厉害。
宫远徵换了副笑,戴了手套,执了身上药囊中的虫与掌心,递到上官浅的面前,上官浅稍稍后退,试图避开,奈何宫远徵步步而上,本可以转身轻巧的躲过,奈何身后是尉迟绒,上官浅无处可退。
那虫就在眼前。
宫远徵“把虫放在手心,你若说谎,虫之爪牙便会刺穿你的皮肤,一个时辰便会肠穿肚烂,敢么”?
上官浅迟迟未动,再开口话里已经染了着颤抖之意,递出来的手也糯糯不敢向前。
尉迟绒身后,格外阴冷“你不敢?”
上官浅格外咬牙切齿“尉迟姑娘与我在新娘院相识也有时日,怎么不知我自小怕虫之事?”
话说的明显,上官浅要尉迟绒帮她。
尉迟绒自然知晓。
尉迟绒“我知道”换个语调“那又如何?”
宫远徵“只要一试,真心便明了”
宫远徵的虫已经落在了被尉迟绒把控着的上官浅的掌心,回天乏术,只能赌。
赌什么?
上官浅“我对宫二先生之心日月可鉴,绝无半点假意,徵公子纵使不信我,也该相信宫二先生看人的眼光”
宫远徵突然笑了“说的也是,来日方长”
收了虫,回了笼,继续往正殿而去,尉迟绒放开上官浅的牵制,还是走在宫远徵的身边,不远不近,视线之内。
甚好。
上官浅深深的舒了口气,碎步紧随其后,想开口试探那虫是何物?能窥探人心,还能辨言真伪,可几次,都生生咽了回去。
在尉迟绒递过来的再起杀意的眼神里。
正殿口,宫远徵和尉迟绒止了步,上官浅愈自己向前,依旧是阻拦,不解,却未得答案,只瞧着宫远徵唤了下人,吩咐送上官浅回房,晚些会再送饭菜,变没了后。
所以,宫二先生,今日见不得。
为何?
不知所谓。
安排好,是宫远徵自己去见了宫尚角,言了情况,一并用了甜藕,还喝了盏药茶,才随着送到宫尚角出宫门,他回了徵宫。
尉迟绒趴在桌前,手上摆弄着新做好的绒花铃铛,见宫远徵回来,这才有了些许精神,至少是献宝一般递了绒花铃铛过去,宫远徵一眼,未接,似是嫌弃,尉迟绒要收手,却是空空如也的手。
入了怀。
宫远徵也坐在了桌前“伸手”
尉迟绒虽不知为何,但顺了意思“徵公子不信我?”
在见了掌心的虫。
在确认是口中能得人心的虫。
刚才还在耻笑上官浅的怕,此刻却应该苦语自己的贪,是她多想,以为宫远徵给了活路便是有一丝信任,她是无锋刺客,是该死的。
宫远徵“你会背叛我么?”
尉迟绒“不会”
宫远徵“你叛了无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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