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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比从前温声细语。
此刻的尉迟绒周身戾气,让上官浅不寒而栗,这还是第一次,如此强烈的杀之而后快,上官浅着实后怕。
至少是后脊柱发凉。
尉迟绒又是呢喃一句“你大可从宫尚角上拿你要的东西,再碰宫远徵,别怪我不顾姐妹之情”
上官浅咬牙切齿“尉迟绒,如此做,你是背主”
尉迟绒冷笑“那我至少得求荣”
上官浅一时语塞,腕上的力道更重,吃痛却没有什么挣脱之法“尉迟绒,你放开”
尉迟绒笑意加深,而后送了力气“上官姑娘,日后我们是要好好相处的”
尉迟绒纳了手在袖中,上官浅颔首瞧了瞧自己的腕,明明晃晃的指痕,尉迟绒是用了些力道,如此,她话中对自己的威胁是真,她不允自己靠近宫远徵是真,自己没有办法通过宫远徵来或许有用的消息也是真。
难了。
宫远徵大抵是走了些路,才后知后觉掌中没有尉迟绒的温度,停下,回头看,是看过来的,眉眼惹笑的尉迟绒,和低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上官浅。
语气里多少是有些不耐烦,也或许是一些别的东西。
并不是很容易分辨。
宫远徵“快些走”
尉迟绒听着话,扬起来的弧度更深了“错了错了”
提着裙摆只两步,便追了上去,从宫远徵原本以为的还会牵手,默默的,潜移默化的,成了挽着手臂,宫远徵没拒绝,得寸进尺,更紧了。
便是这样回了角宫,宫尚角立于廊下,一个眼神示意,下人默契的先送了行李去侧房,而后便转身进了内室。
上官浅还未行礼。
有些难以名状的气馁,而后便随着宫远徵和尉迟绒进了角宫回廊,安静过甚,似是刚才瞧见那下人之后,整个角宫再无人烟气息。
左右窥探,而后被看穿。
宫远徵回身抱拳瞧着“可是觉得人少?哥哥平日里喜静,除非召唤,这里很少有人走动”
上官浅点头了解,问起“宫二先生可是去了正殿,我是不是应该-”
前一步,被阻止。
宫远徵嘲讽之意甚浓“这么急啊”
上官浅“初来角宫,理应跟宫二先生问安,刚才未来得及开口,如今去也算是全了基本的礼数”
尉迟绒“不是未开口,是根本未得青眼”
尉迟绒在宫远徵转身之际就已经松了人,规规矩矩的站在身后,这个时候开口,是与宫远徵一边,落了上官浅的脸面。
虽觉得不该,可她话已出口,收不回来了。
何况,这话音落,宫远徵是带着笑的。
宫远徵“哥哥待你真好,怕你在女客院落受冷淡,特意早早把你接来,我还从未见过他对哪位女子如此上心,迟一点也不会有恙”
上官浅笑,明晃炫耀的笑“宫二先生眷顾,小女不胜感激,如今我已来了角宫,徵公子为何拦我?”
宫远徵的脸在那瞬变了色,暗沉不定,平白让人瞧着冷,尉迟绒便是这感觉。
宫远徵“我只是好奇,你究竟有什么样的魅力,能让哥哥突然起意,与你定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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