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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得到答案,宫远徵的虫便死了。
大抵是嗅到了尉迟绒身上像诱一般的毒,那虫竟然不受控的活跃了起来,随即,被宫远徵捏死,来不及,爪牙已经刺了尉迟绒的掌。
有血珠渗出,仍是黑红。
较之前,却浅。
尉迟绒知晓如此变化是宫远徵给她的活路,所以宫远徵的试探,她无怨言可说,只是怪自己心思不稳,以为是有情,像个傻瓜。
宫远徵探了脉,异常平稳,算是好事,落了那虫,并未管那不起眼的伤。
尉迟绒起了玩乐的心思,指甲沾了血滴,触了桌上只做了一半的绒花,顷刻,绒花花瓣呈了半边红,原本纯洁无暇,此刻,平添了些妖冶之姿,不甚好看。
宫远徵“这绒花可做扶额”
尉迟绒眼神微亮,视线着实落了宫远徵带着的上,“会好看”
宫远徵“你怎么知晓?”
尉迟绒“徵公子本就生的好看,戴绒花自然绝色”
宫远徵“哼”
没说别的。
尉迟绒埋头开始捻着绒花,若是扶额,便不能挺立,要为平整最好,试过半赤,还趁血迹未干,做了朵全赤,虽然被宫远徵斥了声难看,尉迟绒却未停手,直到三朵绒花成了形,出不了宫远徵的眼。
收了花,尉迟绒换了位置,个宫远徵坐在一侧,试图去研究宫远徵身上那药囊中都有何物,没碰到,便被宫远徵推了手。
各个染毒,有来无回。
尉迟绒“徵公子为何要试上官浅?”
宫远徵“她会武功”
尉迟绒“她非真心?”
宫远徵“世人皆称,追逐真相,然后却总是逃避面对,世人总说,鄙视秘密,但每个人都有秘密,深渊有底,人心难测,这人心啊,是世间最经不起试探的东西了”
尉迟绒凑近,轻叹“所以徵公子想试探我什么?”
瞬间而起,打起来了。
宫远徵一早就想试试尉迟绒的身手,从她投诚承认自己身份开始,那日只觉得她作为一个毒人,试毒会格外有趣,若无趣,地牢里的刑法试过,探些消息,而后死了便死了。
今日,见她一同挟了上官浅,而上官浅挣脱不得,重新起了试探武功之意。
那便是现在。
宫远徵本就上成,又是招招杀意尽数显现,不给尉迟绒留活口,尉迟绒虽有心收敛,可在一次又一次堪堪躲过之后,使了全力,还是不敌。
一掌胸口,口中淬了血。
尉迟绒跪坐在地,手搭在桌上,软了“徵公子要杀我?”
宫远徵双手捏着尉迟绒的下巴,逼着她与自己对视“你能背主,我拿何信你不会叛我?”
尉迟绒“徵公子要如何才肯信?”
宫远徵“你瞒我,若非我要杀你,你也不会使了全力”
这话,尉迟绒无从辩驳。
宫远徵生了气,甩了手,将尉迟绒丢弃在那里,留下的还有一瓶药,是毒是救命,尉迟绒只管吃了,才有活路。
是毒。
一入口便开始猛烈咳血的毒,愈发浓郁的血气在尉迟绒鼻息之间萦绕,尉迟绒蜷缩,似是见不得明日的光亮。
宫远徵未走。
尉迟绒试图抓住“疼”
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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