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觅坐在小凳子上,鼓着嘴絮絮叨叨地说着她陆陆续续想起来的记忆。
“我从出生开始就一直被关在家里……”
“停,我只想听姐姐的事。”宫远徵站在距她两米远的地方,打断了她讲话。
“我马上就说到了嘛!”锦觅不敢反抗,只能在心里腹诽,“然后我遇到了旭凤……”
“就是那个男人?”
再度被打断说话,锦觅抚着自己的胸口劝自己别生气,他才几岁啊,她个几千岁的人才不和小孩儿计较呢。
“没错,旭凤把我带回家,竹茹姐姐是那里的医师。竹茹姐姐对我可好了,有一次我吃错了东西,是她花了很多心思才把我救回来的!”锦觅低着头叹气,“可是后来就很少见到竹茹姐姐了,可能是因为我伤到她在意的人了吧……”
宫远徵突然严肃,“她在乎的人?是谁?”
锦觅眨眨眼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是不是不知道竹茹姐姐是神仙啊?能说吗?
竹茹姐姐在乎的是天帝哦毕竟是直系上司。
但是不能这么说。
“嗯……”锦觅试图把天帝这两个字复杂化地解释出来,“就是和姐姐一起长大的一个男子,姐姐一直以来都负责照顾他的身子,只是为了救我伤着了,姐姐见我也少了。”
什么!
宫远徵稍加理解,就明白过来了。
姐姐有个青梅竹马,学医术也是为了他,甚至为了他可以和锦觅绝交。
到底是谁!
锦觅看着宫远徵像一阵风似的从她眼前飞过,纳闷道:“他真的理解了吗?”
宫远徵心里有很多话想问,临到了竹茹房门前,还是乖乖巧巧地敲了门。
竹茹开门,宫远徵就张开双臂抱住了他,“姐姐!”
“怎么了?”
宫远徵抱着她不说话。
竹茹只当他在发小脾气,就着他倾倒的力道,往后退了几步,直到要碰上了桌沿,退无可退。
宫远徵一用力就把她压在了桌上,用湿漉漉的眼睛看他,“姐姐,我不高兴。”
竹茹轻轻推了推他,“这样不太舒服……”
宫远徵退后一步,挤进竹茹双腿之间,将她往上抬了抬,让她坐在了桌上。
“为什么不高兴呀?”
“又是锦觅又是旭凤的,你每天要在乎好多人啊!”
竹茹好笑地点了点他的胸口,道:“在乎他们和在乎你不一样。”
宫远徵伸手握住竹茹的手指,“哪里不一样?”
他练了十年的暗器,手指上有薄茧,不轻不重地捏着她的手指,惹得她又痒又麻的。
竹茹挣脱不开他,也怕他更不高兴,只能安慰道:“旭凤是我朋友,锦觅是他的……爱人。”
“哦,原来锦觅不如旭凤重要。”
竹茹被他的逻辑逗笑了,“我可没这么说,我和旭凤也只是儿时走得近,后来也慢慢生疏了。”
那不是还有个青梅竹马吗?
宫远徵这么想着也就这么问了。
竹茹空着的那只手捏了捏宫远徵的耳垂,道:“你听谁说的青梅竹马,我自小的玩伴儿可多了。”
“很多?!”宫远徵睁大眼睛,“姐姐你说有多少!”
竹茹笑道:“都是些女孩子,你连他们的醋都吃?至于男子,除了旭凤……也就他哥哥了吧,不过他的年岁可比我大多了,哪里能算青梅竹马呢。”
润玉:懂了,我年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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