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觅是不想把草药还回去的,毕竟她已经和它成为好朋友了。但是她又不能不听竹茹的,只能一步一停地往徵宫的药房走。
和草药进行了一番深情告别,她的目光落在了药房上。
没去过。
进去看看。
她小心推开门,进去之后还把门给带上了。
主打得就是一个谨慎。
药房里都是草药的味道,虽然已经晒干了,锦觅还是觉得亲切。到处摸了一遍,正打算走呢,就听见外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要说竹茹、宫尚角和宫远徵三个人里面锦觅最怕的人,那必定非宫远徵莫属了。
第一次见面他就跟见了仇人一样,每次她和竹茹黏在一起,他都要把人分开当下两人中间。
而且这小子的恐吓绝不停留在表面,她是真觉得他会给她下毒。
怕自己偷偷进来会被抓住,锦觅找了个空的大箱子,刚好能容下她,便钻了进去,盖上盖子。
宫远徵对自己的药房最为熟悉,就是蒙着眼都能准确找到每个物件的位置。有东西被人动了他一看就看出来了。
本来心情就不好,还有老鼠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
宫远徵脸上挂着莫名的笑容,把数种草药放进药罐里,高火烹煮。
打开药罐的盖子后悠然走到了药房外,双手抱臂,食指点着手臂。
三、二、一。
“咳咳咳……”锦觅捂着嘴慌不择路地打开窗户跳了出来,在地上滚了一圈刚好停在了宫远徵脚下。
宫远徵蹲下身,漠然道:“原来是你啊?”
锦觅被毒雾糊了一脸,眼睛也被熏红了,“你做什么!”
“你潜入我的药房,还问我做什么?”
锦觅做错了事,有些心虚,质问他时都有些中气不足,“你是不是和姐姐告状了!要不是姐姐开口,我是不会把草药还给你的!”
宫远徵侧头看了眼药圃,看不出什么失而复得的欣喜,“你也配叫她姐姐?”
锦觅被扼住了下巴,心中恐慌,却不愿意让步,“我和她认识多少年了,你也配!”
宫远徵松开手,终于来了些兴致,“你认识她这么久了?”
他扶着锦觅的双肘将人扶起来,脸上的笑容让锦觅心惊胆战的。
“是有怎么样?”
“那你不如同我好好说说往事?”
往事?
锦觅抿唇,“我的记忆不完整,有些事想不起来了。”
宫远徵唇角笑容落下,“简单,我帮你。”
他推开门,无视房间里缭绕的烟雾,将药罐里煮沸的药倒掉,重新抓药。
锦觅在烟雾散得差不多之后才走进去,看着宫远徵熟练地抓药熬药,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重。
这种感觉在宫远徵递给他一碗药之后到达了巅峰。
他不会是想毒死她吧?
锦觅磕巴道:“我要是出事了,姐姐可会不高兴的!”
“我知道。”不然她哪里还能站着和他说话。
锦觅颤抖着手接过药碗,颇有壮士就腕的味道。
我去也!
她将温热的药送进咽喉,被烫的红了脸。
“咳咳,好苦!”
“良药苦口。”一点不提自己故意放了一把黄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