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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很无聊。”她撇撇嘴，“不知道有没有人跟你这么说过，如果没有的话，很荣幸成为第一个。”

博士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你说的很对。不止一个人这么说过，他们都说，我很无聊，很无趣。”

“那你呢？”他反问。

“我是该叫你烟袅，还是江泠鸢呢？”

“还是，鸢？”

她的心猛的一颤。他听到了？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她接了他的话。

“你想诈我？你不会以为，「鸢」，真的在叫我吧？”

“这么激动干什么？你这样，反而让我觉得是你。”

她垂眼，看不出她的情绪。

一直以来，「鸢」这个称呼只有魈这么叫她，但她并不排斥。只是，别人叫的时候，心中有一股无名的怒意。

“别逼我动手。”博士转过身，“你出去吧。”

“你不会以为，我真的不知道那天的事情是你告诉丑角的吧？”走到门口，她停住脚步。

“那又如何？我在告诉他事实不是吗？”博士不怒反笑，反问她。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

“你觉得你能好到哪去呢？江小姐。”

她没有理他，关上了他实验室的门。

“鸢。”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双有力的手把她拉进怀里。

“不是有事？”她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多托雷跟你说什么了么？”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先回答我。”

“处理完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起，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真是奇怪，博士不是说她已经出来了吗？又能到哪去呢？”仆人环视了一圈，毫无收获，悻悻地离开了。

“这么快？那之前这么着急送我来？”她接着问。

“你出来的时间长了会有人怀疑的。但我不一样，我行动自由。”

“这次回来，又想干嘛？”

“我想带你走。”说罢，他叹了口气，“但很明显，这不现实。”

“我会留在这里一段时间。”

“你不怕被他们怀疑？”她看着他，似乎在确定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制造一个被带回来的假象，你觉得，他们还会怀疑么？”他低头看着她。

“你…真的要来？”

“你清楚这里有多黑暗的。”她的话说到一半就被他打断了。

“你不也清楚？不是也冒着危险来了？”他知道她要说什么，想劝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别劝我。你知道的，我决定的事情，就算是你，也无法改变。”

当初他跟她说过不止一次，愚人众是个一眼看不见底的深渊，但她最后还是来了。

她沉默了很久。

“值得吗？为了我。”她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他敏锐地捕捉到了。

“鸢。”

“你知道你在我这里的重要性的。我不想多说。”

她点头，却陷入了沉思。

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时常会迷失自我呢？

“说完了？两位。”散兵似笑非笑的声音响起，“我说阿蕾奇诺怎么到处找不到你人呢。”

“烟袅。”

“不过你放心，我可不像博士那么小心眼，只是我好奇，这位是？”

“你没必要知道。”不等魈开口，她抢过了他的话。

“很快我们就会再见面的。”

“斯卡拉姆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