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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谅之反

隋唐天下

宇文成都一回去,就提高了巡逻的警戒程度,但是没有将此事告知皇帝,一是没有证据,二是杨谅身为皇帝的弟弟,说了杨广也不会信,甚至会被扣上挑唆天家亲情的罪名。

所以,没法说。

姜嫽的消息很准,甚至准的有点儿骇人,宇文成都收拢了军士,不过一个多月的功夫,便有一支兵马直奔长安而来,而为首之人,不是汉王杨谅却是谁?原来杨谅拖拖拉拉,采用了这个谋士的计谋又觉得那个谋士能助他登上大位,偏偏又着急登上皇位,直接带领了一支人马直奔长安,想着把杨广杀了,那么杨勇是他们老子废了的,其余两个一个死了一个不在京城,皇位不就归了他么?

想得倒是好,可惜了先帝为了抗击匈奴设置在边关的数万精兵集结起来倒是一股力量,再全力赶路,说不得真能和这个地方碰一碰,可惜的是,他将兵马分散,手中带的人不过数千,裴永安劝他“风行雷击,顿于霸上”,他却在途中反复无常,犹豫不决。

这也是为什么,他必败无疑。

即将度过黄河的大将裴永安被他下令带兵返回山东,他身边却还剩下萧摩诃与王頍,此二人皆为当世大将,尤其王頍,不仅骁勇善战,而且足智多谋,擅长以心理战胜人。

二人一左一右,骑着马护卫在汉王杨谅身旁,萧摩诃还好,王頍却心知肚明此战就算是胜了,杨谅顶着杀兄名头,顷刻之间天下共诛之,山东守军来不及回转,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他在心中长叹一声,暗道罢罢罢,今日死在殿下前面也算是尽了忠,全了君臣之义。

此刻在外叫阵的,就是王頍,不多时,宇文成都骑着马出来应阵,他手下军士不过三千,却气势昂然,宇文成都双目如电,气势凛然,四百斤的凤翅镏金镗在他手中举重若轻,坐下一匹千里良驹黄花马神气非常,一瞧之下就让王頍心凉了半截儿,却也强提了一口气势,大喝一声,催动坐下良驹。

二人交战在一块儿,王頍还想用口舌动人,却不料宇文成都运镗如风,一下比一下快且狠,他招架尚且来不及,根本没有时间开口。

萧摩诃觑见形势不对,拍马上前,口中叫着:“我来助你!”

宇文成都毫无惧色,凤翅镏金镗一勾,带得王頍身体前倾,不得不放低长枪避开此招,他顺势就是一折,回马向萧摩诃压去,凤翅镏金镗四百斤,萧摩诃看得胆裂,心知让他压实了就完了,顺势一扭,却不想这是虚晃一招,宇文成都中途变招横扫,一下子拍在他身上,隔着长枪生生将他拍飞了出去,王頍心底大骇,手下却毫不含糊地一刀下来,宇文成都轻巧地扭身躲过,一镗正中王頍心窝。

王頍被他刺中心窝,面色焦黄,口吐鲜血,扑地落下马来,再无声息。

萧摩诃落了地,赶紧在地上滚了几圈躲开宇文成都接下来可能有的补刀,回头就看见王頍死于宇文成都镗下,眦目欲裂:“景文!”

他心下骤然悲凉,回首一看汉王,恨得咬牙切齿,若非此人拖拉反复,延误军机,又岂会让景文死于此地?再一想自己于这么个短视肤浅、毫无机谋的人手下为将,就算今日捡了性命回去,日后难道还能逃脱一死?与其死得窝囊,倒不如就在此死在宇文成都手下,好歹也与突厥第一勇士沙图射落了一个下场。

想到此,他马也不要,长枪一立,直冲宇文成都而去,毫不意外地被他刺死当场。

宇文成都虽然杀了这两个人,却也佩服他们悍不畏死,没有折辱的意思,当即命人把他们尸身收敛了,琢磨着为他们寻个风水好的地方葬了。

要说杨谅也是傻得可怜,眼瞧着宇文成都领着兵马出城,全副披挂,将他一员大将都斩于马下,竟还想着威逼利诱使其服软。

宇文成都哑然一笑,也无意多说,凤翅镏金镗一指对面,厉喝一声:“杨谅!你身为先皇之子、陛下之弟,举兵造反、谋夺长安,真真是不知好歹,罔顾天恩!”

杨谅一听,也生气了,高声叫骂:“小子!你知道什么!父皇向来疼宠我,这江山归了大哥也就罢了——他是嫡长子!顺数来第一个!可杨广诬陷了他,谋夺了太子之位!本帅这是要拨乱反正!”

还别说,虽然杨勇和杨谅蠢到一块儿去了,又奢侈好色,不能做个好皇帝,但素来是没甚么坏心思,对这些个不夺嫡的兄弟也很友爱,杨谅又是个莽夫,虽然此刻起了心思夺皇位,但那不忿也是真真的!

宇文成都哼了一声:“陛下是从先帝手上接过皇位,先帝亲手废了太子,你既然不满,如何不在那时抗议,偏要到了此时?不过是狼子野心,为自己寻一个遮羞布罢了!”

杨谅涨红了脸,他恼羞成怒挺枪便刺,口里还叫嚷着:“你也就口舌逞强了!看我拿你的头颅!”

不过三五个回合,宇文成都便将杨谅踹下马,招人来绑了他,杨谅既然被绑了,剩下的军士宇文成都也无意多加苛责,连夜写了道折子,请杨广允许将这些人编进其他队伍里。

他在外鏖战,杀得衣袍沾血,姜嫽也一夜不曾入眠,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干脆披了衣裳起床,城外战场杨谅绝非宇文成都的对手,城内又是在黄昏时刻就信笺相传,有了心理准备,长安城里哪家哪户不曾见过大场面,倒也不必担心城内生乱背刺宇文成都。

可就是忧心,她咬着牙,暗自骂了一声:真是个冤家!

随即命厨娘煮了一副药膳方子,叫人温着,又让人到巷子里去守着,瞧着将军府的动静,她自己坐在大厅里,手中的书本换来换去,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只得烦躁地往旁边一放,合上双眼,静静地听外面的动静。

约莫是拂晓时分,细碎的声音穿过大门传到了她耳朵里,姜嫽蓦然睁开眼睛,外面的侍女也恰好进了大厅回禀:“那位将军带人回了将军府,没看见有俘虏,应该是已经从宫里回了。”

姜嫽站了起来,提着裙子就要快步走出去,却在跨出大厅的时候突然冷静了下来,停下脚步,侍女正有些不明所以,却听见主人家吩咐:“将药膳送过去。”

侍女震惊非常:“您等了一夜,不亲自送过去?”

她长睫半落,揉了揉太阳穴,闻言摇了摇头:“他刚刚打完仗,我这时候去扰他清净?你将药膳交给门房,请他们温着,待到他休息过了再说罢。”

说完了,她就转身回了卧房,看样子是要休息了。

侍女张了张口,想了想,又觉得是这个道理,便提着药膳去了。

将军府的门房收到这份药膳,有些不以为意,但还是如她所说,把药膳端到火上温着,等着将军睡了一觉再说是扔还是怎样。

然而,宇文成都只睡了两个多时辰就被迫起床,因为很多官员在观望了之后,认定宇文成都必然会更进一步,原本因为他闭门谢客少下来的宾客从上午开始就一个个结伴上门。

有些能拒绝,但有些必须要见一见。

待到天色亮得晃人眼,太阳正当天空中间,他才闲了下来,宇文成都吐出一口浊气,见管家小心翼翼地靠近,不由得拧眉:“是什么人?”

管家见他有些不耐烦了,连忙道:“不是什么人,只是一碗药膳而已,正温在厨房,若是将军不想喝,我这会儿就去倒了。”

一碗药膳?送礼的人倒是不少,送药膳的这还是独一份,这样的礼物本来就透露着一股子亲近,他又问道:“是宇文府那边送过来的?”

管家摇了摇头:“不是,是那边的姜府送来的。”

他怕宇文成都不知道,还特意添了一句:“就是没有大人在京城任职,只有一个姑娘守着宅子的那家。”

宇文成都一愣,随即舒展了眉眼,眼角眉梢是压也压不住的欢欣:“端上来。”随即接连发问:“什么时候送过来的?怎么不第一时间端上来?”

管家觑着他的神色,心里有了数:“约莫寅时末,将军回来那会儿送过来的,送来的侍女说,怕打扰大人休息,特意让门房在火上温着,等您什么时候醒了再端上来。”

“想来姜府的那位是在府中等了一整夜,知道您回来才睡下的呢。”

宇文成都心情颇好地挥挥手让他下去了,他一口一口地吃了药膳,原本还想去歇息一会儿再去见她,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干脆去洗了澡换了身衣裳,他往姜府那边去了,到了巷子口,却又有些犹豫,担心她没睡醒,这会儿过去扰她清梦。

又想她一个姑娘家守着宅子,他上门拜访恐怕对她名声不好,在巷子口徘徊了将近半个时辰。

就在他举棋不定的时候,一个眼熟的侍女往这边过来了,她行了一礼,不卑不亢道:“将军,我们主子说,要上门拜访就快些,否则您打道回府补一补觉也是好的。”

宇文成都顿时什么也说不出来了,跟着那姑娘,进了这座他无数次‘路过’,却从没进去过的府邸,进了院子,便看见一株常青树顶天立地,庭院中花草葳蕤,自有一番静谧景致。

他进了大厅,就见姜嫽在主座上坐着,她显得颇为闲适,手中拿了一本书,慢慢地看,听见脚步声,她放下书,一双眼睛落在了他身上,声音如空谷莺啼:“将军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贵干?”

宇文成都什么借口都没想过,只是单纯想见见她,便来了,此刻顿了顿,便道:“为了谢姑娘的药膳。”

姜嫽身体微微前倾,表情很古怪,既是无话可说,又有点好笑:“哦?我却不知道那药膳那么值钱,竟能让你亲自上门?”

宇文成都听出了她的不悦,却不知如何是好,也没法子把话题转走,厅中静默了片刻,他才有些呐呐道:“是我口拙,惹了姑娘生气。”

他认真地看着她,神色满是温柔:“并不是因为药膳,只是因为送药膳的是姑娘,我想见见你,就借着药膳的名义来了。”

姜嫽怔然,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又听他说:“不知姑娘如何才能开心?要在下如何赔罪都心甘情愿。”

大厅中那个如画卷一般的姑娘无可奈何地闭了闭眼,细长的手指微微收紧,白皙的手指有些泛红,半晌她低声道:“你这个冤家,还问我怎样才能开心?你不来招惹我最开心。”

宇文成都有些拿不准她的意思,只按照字面意思理解,一刹那想说话请她不要不开心,又害怕她更不开心,姜嫽瞧见他的神色,咬着牙随手抓了个东西丢他:“这般迟钝,也不知道是怎么敢拦着我,说打了一头鹿的。”

那是一根手绢儿,带着清浅的梅香,宇文成都下意识把它抓在了手里,随即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拿也不是,丢也不是,浑身僵硬,听见了她的话,便下意识认真道:“我如今自己立府,指天为盟誓,府中绝无第三人,此次过后,我的官职应该会比父亲高一些,在族中有约束之力,只要姑娘愿意,我随时可上门提亲。”

他掷地有声:“姑娘于我如明月,揽得明月入怀已是最大的幸运,怎可使明月自敛光辉?”

姜嫽沉默了很久,久到宇文成都以为这是拒绝,失落片刻,却又立刻掩盖了失落,温柔地笑着,预备岔开话题说些别的,就听见一道很轻的声音。

那声音很轻,哪怕以宇文成都的耳力也需得认真倾听才听得到,她说:“我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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