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一阵不合时宜的咳嗽声打断了小夭和相柳旁若无人的腻歪。
獙君放下一箱灵药。“我不是故意打扰……站这有一会儿了。”
仔细一看门外还有个身影,变扭地藏在转角。
“阿獙!烈阳!”小夭惊喜地唤了他们的名字。
烈阳终于抱胸进来,走到小夭床边,眉间怒气冲冲:“又把自己搞成这样子!每次来玉山都让人提心吊胆的!”
又转头瞪了相柳一眼:“你这九头妖也是!这才多久,又来玉山了,我们这可不是开医堂的!”
相柳起身微微颔首:“打扰了。”
小夭有些疑惑地朝他们看了看。
烈阳对着相柳还是一肚子气,獙君挡住烈阳,温和嘱咐道:“你们既然来玉山了就安心养伤,有什么需要唤我便可。”
小夭朝他们感激的笑了笑,乖巧应住。
送走了獙君和烈阳,小屋重回安静。
“你和烈阳他们认识?”小夭问。
”前任王母和炎帝曾是结拜兄妹,所以从前我经常往来玉山,替义父带药。”
“哦……”但小夭又反复思索了一下刚刚烈阳的反应,“你这三百年……难道都在玉山?”
小夭转起了眼珠子。
“你还没和我说过你怎么活过来的。”
“灯会上为什么装不认识我?”
“还有大肚娃娃,银弓,都是你送的对不对?”
相柳摸了摸小夭的额头,她既然问了,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不过她才刚醒,看这好奇宝宝的架势,他都怀疑她会问上三天三夜。
拿起一瓶灵药,相柳托起小夭的上半身,想要喂给她。
小夭误以为相柳是转移她的视线,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她幼稚地闭紧了嘴巴,瞪大眼向相柳示威,回答我,不然本姑娘不喝了!
相柳挑起唇角:“不喝?那是想要我亲口喂给你?”
说着饮下一口灵药,就要俯身去吻小夭。
小夭脸上瞬间泛起红霞,结结巴巴的急忙道:“我喝!我喝!”主动伸手去抱药瓶。
“害羞什么,又不是没亲过。”相柳笑得暧昧,温热的气息扑洒在小夭的脸上,“不知道是谁,上回说要以身相许,强行亲了我。”
原来他没喝,是唬她的!
小夭又羞又恼,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她好心用心头精血救了他,现在虚弱的直接悲催上演农夫与蛇。
“乖,好好喝药。”相柳心满意足,不再逗她,把药瓶体贴地递到她嘴边。
小夭脸上热意未退,横了相柳一眼,咕咚咕咚喝了一大瓶药。
相柳只觉得她生气的样子都格外可爱。细心地替她拭去唇角的残渍。
慢慢地开始一个个回答她刚才的问题。
“过去三百年,我确实沉睡在瑶池底。不过我体质特殊,本没有生机。”
相柳抬眼望了望窗外,仿佛又看见了那副散乱的棋盘,黑白零落。
“但涂山璟他主动散去一身灵力修为,三百年来,每逢满月,王母帮他把心头精血封入我的身体。”
小夭听得怔住,竟是璟救了相柳!难怪她怎么都在毒岛找不到他的踪迹,难怪在海岛那时候他总是会消失一段日子,难怪明明有她调理身体,却还是莫名其妙的气血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