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儿时篇17

“团团，剧情是不可逆的嘛?”

晚棠靠着石柱闭着眸，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意识却不停的在和小光球交流。

团团也有些不解。

“我……我也不知道。”

“照理来说不应该啊……阿瑕你明明已经改变了小麒麟人生了。”

“怎么会这样呢？”

“时空中转站会有先例嘛？”

晚棠平静的给出了一个可能性，团团一听眼神一亮，扔下一句它去查查便化为一道流光离开了晚棠的识海飞出了这方小世界。

晚棠久久没有回神。

其实她不喜欢团团说的那句话，她从来没有在改变张起灵的人生，她没有那么自大，认为自己能够成为他的光，能拯救他。

她只是想让他少吃一点苦。

在少吃一点苦。

什么攻略，什么任务，什么救赎。

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如果让张起灵这样爱上她，她根本就不是在救他，而是在毁他。

他应该有朋友，有爱人，有亲人，有心，变成白玛所期待的真真正正的人。

而她应该做的，就只有将苦难扼杀在摇篮里，尽所能的保护他。

等到他羽翼丰满那天……

离开这。

可如果剧情是不可逆的，那她做的一切就没有意义，他依旧会变成那个祭坛上的圣婴，这个世界的神明，张家最后的起灵。

这不是她想要的。

“晚棠。”

张起灵的嗓音响起，晚棠缓缓的睁开眼对上了张起灵那张淡漠的俊脸。

此时的墓穴里已经没有人了。

“你在生气。”

张起灵笃定道。

“为什么?”

晚棠就这样看着张起灵许久，随即掏出手帕蹭了蹭张起灵脸颊上粘上的灰。

“你不应该来。”

张起灵微垂着眸，缓缓道。

“我知道。”

“可是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了你，我梦见了你会死在这。”

晚棠的眸微微的颤了颤，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一般干巴巴的解释道。

“那只是梦……”

张起灵没有说话，默默的将一张折好的画纸递给了晚棠，晚棠接过那张纸展开，画上是一个清秀的妙龄少女，她的目光下垂不敢直视着正前方，眉眼中透出一丝丝怯懦。

“张晚棠的姿容仅仅只是清秀并没有你这般绝艳，她在张家大小决定中一向保持中立，绝不会像你一样拼了命也要保下我这个假圣婴。”

晚棠有些哑然。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张起灵眨了眨眼道。

“你离开张家那一日，一开始我并不确定，可是那个梦越来越清晰，我才慢慢想起五长老并不是你这副模样。”

“你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而来，又为什么接近我?”张起灵一字一句道。

好半晌，晚棠才缓缓道。

“阿瑕，你可以这样叫我，我的来意并不能告诉你，但我不会害你。”

“我没有目的，也并不想伤害任何人，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来意，那就是你。”

“张起灵，我是为你而来的。”

晚棠俯下身和张起灵平视，张起灵就这样静静的注视着晚棠，或许说他看的不是张晚棠，只是掩藏在这幅身躯后的那个古老的灵魂。

“为什么不能说?”

张起灵难得的有些刨根问底。

阿瑕也没有半分不耐，唇角缓缓的漾开一个温柔的笑容，丹凤眼里的笑意朦胧而迷醉，仿若一场盛大的鸿蒙，美的如梦似幻。

抬手指了指上空。

“因为……它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