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言听到这话耳朵很不争气的热了起来,没再出声。
路喻梗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愣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谢浔说完干脆的将他无视,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好在上课铃响了,僵持的局面被打破,路喻也默默的回到座位准备听课。
谢浔敲了敲桌子,示意阮言回神,顺便找出一会要用到的课本和习题册递了过去。
“谢谢,”阮言找出他的课本和习题册递过去,上课了他们懒得把位置换回来,就这么先坐着吧。
阮言有些心不在焉,没怎么注意听课,拿着笔在手上转的飞起。
谢浔还以为他在想路喻,本就不美好的心情这下更不好了。
“好好听课,阮言。”
“啊?”阮言猛的回神,手上的笔掉到了地上,他弯腰去捡,起来没注意桌角,磕了上去。
意外的是一点不疼,起来才发现是谢浔的手裹住桌角。
“谢谢哥哥,刚刚我的劲还挺大的,你手没事吧,”阮言拉过谢浔的手看了看,还好没破皮,只是有些红。
阮言的手很冰,指关节冷得发红。谢浔反握住了他的手,指腹在他关节处摩挲,“冷的话就把窗关了。”
阮言笑着摇头,“不冷,只是皮肤白,唬人。”
南城天气变得很快,下了场雨就要彻底冷下来,阮言今天穿了外套,也没多大影响。
只是他的手脚一直是这样的,捂不热,他自己的皮肤又太白,红起来比较吓人。
谢浔沉默不语,阮言还以为他不信,抓着他的手贴上脸,笑容明媚:“我真的不冷。”
“冷就关窗,”谢浔盯着他的唇瓣,眸色幽深,像深不见底的湖泊。
没人知道他看似平静如水的外表下的内心有多么疯狂。
谢浔收回手,敲了敲阮言脑袋,“别走神,听课。”
“终于放学了,”阮言伸了个懒腰,坐了一上午,哪哪都不得劲,“哥,我们去吃饭吧!”
“嗯,”谢浔快速写完最后几个字,合起书,“走吧。”
“对不起对不起!”
阮言和谢浔打好饭准备找位置坐下来,远远看见这边有个人被推了一把撞到了人,餐盘里的东西洒了一地。
“过去看看?”
“你去通知老师,”谢浔认出了那几个人,知道这事不好解决,“我先过去看看。”
“好,”阮言将餐盘放到凑近的空桌上,跑去找今天在饭堂值日的老师。
“散开,别围在这里看戏,”谢浔拍拍堵在路正中间的人。
“你谁啊?管得真特么宽,”那人说话不过脑子,扯着嗓子叫到,将其他人的目光吸引到这里。
谢浔危险的挑了挑眉,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很有压迫感,“散开,别让我再说一遍。”
在场的大部分都认识谢浔,一是因为他优秀的成绩,二是因为他显赫的家世。
人群散开,刚才叫嚷的人恨不得立刻抽自己两大嘴巴子,只得在心里暗暗祈祷谢浔大人不记小人过。
老师赶了过来,“怎么回事?”
阮言偷偷扯了扯谢浔的衣服,凑到他耳边,“哥哥,我们吃饭去,饿死了。”
反正有老师在,也用不着他,谢浔点点头,拉着阮言往回走。
“这菜的蒜味怎么那么重啊,这到底是放了多少,”阮言叼着根青菜,一边把其他菜里的葱姜蒜挑出来。
“好啦,这个挺好吃的,”谢浔勾着唇,给他夹了块肉,“以后我让张姨中午送饭过来。”
“有些太麻烦她了。”
“家里平日事也不多,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那好吧,谢谢哥哥。”
两人吃饭速度不快,吃完离开时,那边的事情还是没解决完,不过那又关他们什么事情呢。
Omega,Beta,Alpha的宿舍是分开的三栋楼,他们半寝,只住中午不住晚上。
谢浔把阮言宋到Omega的宿舍楼下,便回了Alpha的宿舍楼。
阮言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试图睡觉,不过他很显然睡不着。
谢浔肯定没信他喜欢他,阮言不知道应该怎样让谢浔相信自己是真喜欢他。
Pass了几个方案,阮言决定走一步算一步,反正谢浔喜欢自己。
他甚至知道谢浔对自己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变质的。
想起这个他就想锤自己,前世怎么就瞎了眼呢?让谢浔等了那么多年。
下午放学,司机来接他们回去,他们不上晚自习。
阮言爸妈都没回来,在实验室里忙活。在家吃完晚饭,洗过澡稍作休息,他拎着包摁了谢浔家的门铃。
他们说好的,晚上一起写作业。
保姆张姨有事,提前下班了。谢浔擦着头发下楼给他开门,“上楼,”他接过阮言的背包。
“在客厅写吧,我把东西拿出来,”谢浔将阮言的背包放在二楼客厅的沙发上,本来是想在房间里写的,但阮言一个Omega进Alpha的房间不合适。
没有Alpha会在自己的房间里用阻隔喷雾。
“没事哥哥,在房间里写吧,”阮言知道他的顾虑,他倒不觉得有什么的。
谢浔纠结了一下,还是应了好。
“哥哥,这道题怎么写啊?”阮言指着课本上的一道几何题问道。
“这道题,得画辅助线,连接ABAC……”
阮言听着听着思绪就从题飘到了谢浔身上。
谢浔讲题的时候很认真,又带着一股游刃有余的劲,思路清晰,很吸引人。
“就是这样了,听懂了么?”
“啊,嗯嗯。”
谢浔见他刚回神,还以为是他困了,问道:“困了?”
“嗯,还好,”阮言提笔,写刚刚那道题。
“我下楼拿点水果上来,”谢浔已经把作业写完了,起身下楼切果盘。
“好。”
等谢浔端着果盘上来,阮言的作业也写的差不多了,就剩两题不会的。
谢浔放下果盘,坐下给他讲题。
阮言边听边吃水果,时不时塞一块到谢浔嘴里。
“懂了么?”
阮言提笔写了起来,“懂了。”
谢浔看着他写,一边投喂他水果。
“终于写完了,”阮言伸了个懒腰,眼睛因为困倦泛着红,看着怪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