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浔替他把课本收拾好,“困了就回去睡觉吧。”
“嗯,”阮言端着盘子下楼,谢浔拎着背包在后面跟着。
阮言把盘子放到洗碗槽,出来接过谢浔手上的背包,“我回去了,明天见。”
“嗯,明天见。”
阮言走了两步,又转身靠近谢浔,踮起脚,在他脸颊落下一吻,“晚安吻。”
眼前的Omega笑容有些晃眼,因为在房间里待久了,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了他的信息素,谢浔遵循着自己的内心,扣住他的脖颈,低头啃咬他的唇。
阮言眸子微微瞪大,没料到谢浔会吻自己,背包掉在脚边,他的手环上了谢浔的脖颈。
谢浔不知足的撬开他的牙关,强势的掠夺着,阮言被吻的腿软,靠着箍在腰间的手才没滑下去。
因为缺氧,阮言有些晕乎乎的,用手推谢浔的肩膀,他没什么力气,倒像调情。
谢浔餍足的松开他,阮言靠在他的身上大口呼吸。嘴唇大概是破了皮,麻意过了,阮言就感受到了刺痛,忍不住上手去碰。
“别碰,我看看,”谢浔挡了一下他的手,捏着他的下巴仔细查看,“破皮了……”
“都怪你,那么用劲干什么嘛?”
“下次不会了。”
“再有下次不给你亲了,”阮言缓过劲,拎起落在地上的书包,“我回去了。”
“你的嘴巴,进来涂点药吧。”
“不用了,过两天就好了,”阮言不愿回头,摆摆手,“晚安。”
“晚安,”谢浔站在大门前看着他进了家门才关门上楼。
阮言不像表面那么淡定,谢浔也并不像表面看着那么冷静,各自回味着刚才的经过,心里跟吃了蜜似的甜。
谢浔坐在书桌前,盯着还摆在桌面上的试卷,怎么也看不进去去题,满脑子都是阮言。
阮言回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去浴室照镜子,自己的嘴唇是红肿的,破了一小块。
衣服在刚才的动作下弄得有些凌乱,漏出了一小块锁骨,阮言看着自己就想到了谢浔,害羞的不行。
两个初尝恋爱甜味的人不约而同的走向窗边,拉开窗帘就对上了视线。阮言愣了几秒,默默把窗帘拉回去,心里有个小人在咆哮。
谢浔也不好意思再看了,熄灯上床睡觉。闭上眼,脑海总是浮现出阮言那可人的笑,扰得他愈发心烦意乱。
阮言偷偷掀开窗帘一角,见对面熄了灯,便也关上灯睡觉。想睡却也睡不着,羞得他把头埋到枕头里,手握成拳头狂砸床垫。
两人微妙的氛围并没有维持到第二天,还是和往常一样吃完早餐出门一起去学校。
从家到学校步行大概二十五分钟,不赶时间两人早上都是选择步行,全当锻炼身体了。
“看路,”谢浔抓住阮言的手腕,带着他过马路。
“好。”
谢浔松开了阮言的手腕,阮言却把手搭在了他掌心,两人没有交流,默契的把手扣紧。
阮言头一回嫌弃这条路太短,明明感觉没过多久,就到学校了。
校门口站着教导主任,学生们戏称他为疯狗,两人把牵着的手松开,并肩走向学校。
“岑老师好。”
“岑主任早。”
岑主任板着个脸,见到他俩笑了下,“你们早。”
等走远了些,阮言凑过去轻声和谢浔说,“你觉不觉得岑老师笑起来更渗人了?”
“不可在背后议论老师,”谢浔曲指敲了一下阮言的额头。
“哦。”
刚到教室坐下,班主任就来了,扫视了一圈教室,“上次参加了竞赛的四位同学去数学老师哪里集合哦!”
“收到。”
“好的。”
“知道了。”
谢浔把书合上,转头和阮言交代,“应该是集训的事情。一会帮我收一下作业?”
“好,”阮言乖乖应下。
谢浔的手搭在他头上轻轻揉了下,“我走了。”
“嗯。”
班上的人陆陆续续到了教室,阮言起身去各组组长那收作业。
“就剩最后那桌没交。”
“嗯,好的,”阮言收了那沓作业,往第四组最后一桌走去,“交一下数学作业。”
“没写。”
“现在写。”
“不会。”
“翻书。”
与阮言交好的同学忍不住劝道,“言言,别管他了,他就是一刺头。”
“听见了没?”他丝毫不在意,挑衅的看着阮言。
“不交作业超过一定次数记过,”阮言脸上笑意全无,“你们累计的足够记大过了。”
“你威胁我?”
“没有,我是提醒你。所以你交不交?”
“不交。”
“行,”阮言也不强求,转身就走。
“等一下,我快写完了,”另一个人出声。
阮言闻声停下,转身看着他,“麻烦快些。”
“嗯,”那人在草稿纸上的字愈发飘逸,算出答案忙写在作业本上,“好了。”
阮言接过他的作业本离开。
走到办公室门口,老师正好交代完,准备让他们回去上课。
阮言敲了敲门框,“报告。”
“进来。”
阮言把作业放到数学老师桌前,与谢浔的目光对上,无声问,走么?
谢浔看清了他的口型,点了多点头,跟着出去了。
“你们集训要去多久啊?”
“大概半个月。”
“什么时候走?”
“后天。”
阮言哦了一声,便不在说话。谢浔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变化,用小拇指勾了勾他的手。
“回来就是国庆假期,别不开心了?”
阮言还是不说话,捏了捏谢浔的手便松开,分开半个月,他怎么开心得起来嘛。
“晚上我都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这不是你作为我的Alpha应该做的么?”
谢浔听到这话突然愣住了。阮言见他不回话,狐疑的回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跟我来,”谢浔抓住他的手腕,往盥洗室走去。
谢浔把门反锁,将人抵在门上,唇齿相依。
“所以现在我算是你男朋友了?”
阮言也不躲喷在耳朵的气息,“没确定昨晚就敢吻我,怎么,你不想负责?”
“没有,巴不得呢。”
“发烧那天我确实不大清醒,但无论你信与不信,我说的喜欢,都是真的。”
“现在信了,”谢浔又想吻他,被阮言避开。
“上课铃响了,”阮言把门锁打开,另一只手在谢浔嘴唇蹭了一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