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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元宇宙前传2之正义之道

凤影眯起眼睛,抬头仰望太阳。“如果现在出发,我们应该能在天黑前把它拿回来。”她说。

白天变得越来越短,雷宇担忧得浑身刺痛,夜晚也变得越来越冷,冬天很快就会来临。

但是,他抛开了这种想法。在他周围,同族猫们像一窝马蜂似的,好奇地嗡嗡叫着。

“走吧!”斑蓝急切地说,“我们必须马上找到这种植物。”

“对,我确信那就是答案!”白鹰表示同意。

月云若有所思地点头。“也许它还能够保护我们对抗疾病呢。”

“好,我们出发。”凤影一甩尾巴,招呼黑曜、谷心尘和豹斑。

雷宇跟着他们爬上斜坡,走出洼地。他发现大多数同族猫们都跟在他身后。凤影停了下来,回头面对着他们。

“等一下。”她的声音有些沮丧,她的尾巴尖摇动着。“不是每一只猫都要去。我们不能让营地没有任何保护,对吗?采一朵花需要这么多猫吗?”

“我们为什么不能去?”冰峰问。

争论随即爆发。一些猫同意凤影的说法,只需要一支小巡逻队就足够,其他的猫却坚持也有权利加入这支队伍。

“够了!”雷宇走上前去说,“我和凤影一起去。”他又果断地接着说:“我们还至少需要一只新加入的猫带路。”

谷心尘、黑曜和豹斑互相看了看。“我不介意留下来。”谷心尘喃喃说道。

“好的,那我去。”豹斑提议说。

“也许我也应该去。”汇空说着走上前来,站到雷宇旁边。

雷宇转头看着他的至亲,看到了这只猫脸上显露出的疲惫和压力。“不,你留下来休息。”他说,“这需要一整天的时间,你真的没有必要做这个。”他看见汇空忧伤的眼神,很快又接着说:“另外,我们还需要一只可靠的猫——是一只我们大家都能够信任的猫,留下来负责整个营地的事情。”

汇空看起来还有些不服气,不过低头表示了同意。“很好。”他说,并在雷宇还来不及说什么的时候,把脸转了过去。

雷宇意识到自己也没什么好安慰汇空的,就跟着凤影往前走去,却发现兰运晨挡住了他的去路。

“我想去。”这只小猫恳求说。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着渴望。“我认识草药,也许我能帮上你们的忙。”

雷宇的第一直觉是拒绝。他不想让小猫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但他又提醒自己兰运晨不是一只普通的猫,自告奋勇地要来参加肯定有特殊的原因。

雷宇望了灰翅一眼,汇空点了点头。于是,他转头对兰运晨说:“如果汇空认为这是个好主意,我们允许你加入。”

豹斑率领着这一小群猫沉默地大步穿过高地,向两脚将笔盘边缘的树林进发。雷宇不断地看着兰运晨,以确保这只小猫没有被落下。

他是那么的认真、警觉,为什么他要参加这次旅途?我知道汇空说他做过一个梦……

“公路的那一边生活着很多的独行猫吗?燃烧之星会长在哪里呢?”在他们快要到达树林边缘的时候,凤影问豹斑。

“不多。”豹斑回答。“那里又潮湿又泥泞,很少有猫喜欢脚上沾满泥巴的感觉……即使黑曜也不喜欢。”他哼笑着补充道。

“可是你一定——”凤影刚开口,就看见一团肮脏的皮毛从一堆落叶和枝条中喷射而出,落到雷宇身上,伸出拳头打他的鼻子,她只好打住话头。

“是我先看见它的!”一个刺耳的声音说。

雷宇退后一步,对这攻击的速度有些震惊。他忍住鼻子的疼痛,重重击出一拳。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看见黑影站在他面前。一只死鸟躺在黑影的脚边:

“我们应该和平相处的!”雷宇呵斥道,并拔出利剑准备迎接下一次攻击。“我根本就没看见你的破鸟!”

黑影威吓地向前跨了一步。

“回来!”兰运晨突然凄厉地叫了一声,“所有的猫都回来!”听到这只小猫紧急的叫喊声,一阵恐惧的震颤袭过雷宇全身。他是第一次如此贴近地看一只鸟。

鸟的肚子肿胀着,一些羽毛不见了,已经干痂的液体在裸露的皮肤上结成了块。

当黑影向前走了一步,准备捡他的猎物时,卵石心尖叫一声:“住手!”

雷宇猛地跳上前去,把这只脏猫撞开,将他从死鸟那里拖了回来。黑影奋力地回击着。

“滚开!”雷宇咬着牙说,“我只是想救你这只可怜的破猫!”他甩开黑影,然后用两只手压住黑影的胸部。那家伙用一只眼恨恨地向上瞪着他。

最后,凤影意识到是什么让兰运晨如此惊吓了。“那只鸟有病!”她大喊道,“所有的猫都走开!”

当她说话的时候,几步远外的灌木丛分开,然后晴空出现了,耀羽和两只小猫叶桦、栏木跟在他后面。“黑影,这里发生什么事了?”他问道,并快速地瞥了一下周围的猫。

雷宇退后一步,让黑影起来。那家伙观察着死鸟,渐渐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眼睛里露出恐惧的神色。“没有什么。”这只独行猫咕哝着,看也没看晴空。

我可不能让这事就这样算了!雷宇想。他对表哥点点头,说:“实际上,黑影攻击我是因为我离他的猎物太近,我回击他是因为这只鸟是只病鸟。无论他说什么,我只是想帮助他。

晴空眯着眼睛问:“病鸟?”

“是的,它——”雷电看到叶桦和栏木那两只小猫跳着跑过走好奇地盯着那只死鸟,立即打住话头,尖声叫着“退后”,并用的轻柔地把两只小猫推开。

但是,叶桦又从他身后偷跑过去,伸出脖子,用鼻子碰了一下死鸟。“呸!”他啐道。他重新往后退的时候,好奇变成了厌恶,“臭死了!”

雷宇叹了一口气,然后看着晴空。晴空扭头招呼两只小猫,“马上回来!”他命令道。他的眼睛充满着关切,这使雷宇有些吃惊——这种表情是他从来没在表哥那里看见过的,即使在他需表哥的时候也没有见过。他忍住不去忌妒晴空对那些不是他亲生孩子的关心。

那两只小猫蹦跳着跑向耀羽。耀羽用尾巴把他们拢到一起,亲切地揉着他们的耳朵。

晴空走上前去,仔细地观察着那只死鸟,其他猫一样流露出感到恶心的表情。

“你在森林里已经很长时间了。”他对黑影说,“你以前见种病吗?”

黑影抽了抽耳朵。“那只是一种疾病。”他回答说,“疾病也些野外生活的一部分。”

雷宇能够感觉到晴空对黑影的回答不大满意。当他回望小猫的时候,他看起来有些忧虑。然后,他转头看着高地猫们。“是什么事情把你们带到这里来的?”他问道。

凤影向前走了一步。“我们发现了与燃烧之星有关的一些事情。”她解释说,“那是生长在公路另一边的一种植物,我们打算去采一些回来,想看看它们是否能够帮助我们理解猫魂的意思。”

晴空恼怒地颤动着胡须。“你们得到了与那个信息的含义有关的线索,却不打算告诉我?这不是我们大家的事情吗?不团结,就灭亡。你还记得吗?”

表哥的话让雷宇满心羞愧。他能够看出凤影也有这种感觉。怎么没有任何一只猫想到把他们发现的事情告诉晴空呢?

“我们不是想对你保密。”她向晴空保证说,“我们只是想尽快地解决。但你是对的,我们应该一起找到燃烧之星。”

晴空严峻地点了点头,但明显没有被这只灰黑色母猫的话打动。“耀羽,把小猫们带回营地。”他命令道,“黑影,你也回去。”

耀羽转身离开,带着他的小猫们返回灌木丛中。但是,黑影一动不动地站着。“我应该和你一起去。”他坚持说,“你不能把我像那些哭泣的小猫一样赶回营地!”

“这里不需要你。”晴空坚定地说,“在群体生活你首先要知道自己的位置。你明白吗,黑影?”

当两只公猫对峙的时候,雷宇突然意识到空气中有紧张气氛在弥漫。那只肮脏的独行猫眼睛里燃烧着仇恨。从晴空急促的声音和僵硬的态度中,雷宇也能辨别出他不太自信,尽管他在显得很权威。

但是,晴空的目光一点儿也不动摇。最后,黑影向营地方能后了几步。雷宇希望这场对峙已经结束。但是,当他和其他的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黑影停住了,然后回头望了望。

“你没有多少办法让我不跟着你。”他嘶声说道,“我是只有一只眼睛,但我能看清楚一切。”

晴空还没有来得及回应,黑影就扭头消失在了灌木丛中。

好一会儿,晴空似乎什么也说不出来。然后,凤影向他走过去,蹭了蹭他的皮毛。“我们最好现在就出发。”她说,“白天的时光很短的。”

她又重新率领着大家走向公路。豹斑走在晴天旁边,雷宇带着兰运晨跟随在后面,兰运晨看上去依然有些不安。

“你没什么事吧?”雷小声问道。

那只小猫点了点头。“我没事,我只是担心森林里在发生着什么。”

我们也有些担心……雷宇想。

他们还没有走出多少步,豹斑就转过头,率直地对晴空说:“现在肯定明白让黑影加入你们是多大的错误了。”

晴空看着他,翅膀上的毛开始竖起来。“我不这样看。”他反对说,“黑影也许有些固执己见,但让这样一只习惯独立生存的猫和其他猫一起生活,需要一定的时间。”虽然晴空表我出一副自信的样子,但雷宇能够看出表哥眼里透出的不确定性。“黑影教给我们宝贵的战斗技巧,这是最重要的。”

凤影回头倾听着他们的交流。她的眼神表明她什么都明白,但她只是说:“不要再讲了!如果我们想要穿过公路,然后在天黑前返回的话,我们必须行动迅速。”

雷宇已经能够从树林的气味中分辨出怪兽刺鼻的强烈味道。过了不久,他们就从树丛中钻出,站在坚硬的黑色石头路面边的狭长草地上。一棵已经干枯的白蜡树斜躺在草地上,被一堆荆棘灌木丛包围着。

凤影仔细地向两个方向观望。“好了,雷宇。”她说,“你第一个过去。”

“等等!”豹斑用尾巴挡住雷电。“你还没有试探过雷鬼路呢。”

凤影疑惑地看着他:“你是什么意思?”

“像这样。”豹斑小心地把一只脚放在黑色路面上,然后抽了抽耳朵。“没有问题了。”他报告说,“现在我们可以安全地过了。”

雷宇和凤影还有晴空交换了一下惊奇的眼神。“我想我们有很多东西需要从独行猫那里学习。”晴空感慨道。

“那就让我们行动吧。”豹斑不耐烦地拍着手催促道。“怪兽不会永远等待我们的。”

他没有丝毫犹豫,跳着穿过公路。凤影和晴空紧跟着他。雷宇注意到,兰运晨看上去有些害怕,就用翅膀尖碰碰他的肩膀,安慰他。“来吧。”他鼓励小猫,“我们一起过去。”

兰运晨抬头望着他,眼睛睁得大大的。“我从来没有想到公路会这么大!它和桃花族地盘里的完全不同。”

然后,这只小猫深深地吸了口气,向前中去。雷宇醒着色。们两个安全地来到凤影和其他临旁边。过了一会儿,一只怪兽呼啸而过,它不同寻常的红色皮毛在阳光下闪耀着。

“怪兽能跑那么快?”兰运晨惊叹道。他骄傲地挺起胸膛,同是他自己也过了公路。“太不可思议了!”

豹斑重新走在最前头,带领着其他的猫从公路出发。雷宇开始闻到一种不同的气味,看到泥水和茂密的植物。他抽了抽鼻子。那肯定是湿地,我可是愿意天天都在高地和森林里!

最后,豹斑在一个小斜坡顶上停了下来。斜坡下方是一片死水,里面点缀着茂密的草丛,芦苇在微风中摇摆着,互相摩擦发出“哗啦”声,一只蜻蜓在水面上盘旋着,它的身体明亮,闪着蓝光。雷宇注视着的时候,一只青蛙从旁边的岸边跃起,“扑通”一声跳进水里,激起的水波从它消失的地方向四周扩散而去。

凤影也凝望着湿地,她看得有些目瞪口呆,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咕噜声。豹斑不得不捅了她一下,以引起她的注意。

“那就是我们在寻找的。”他告诉她,并用一只脚掌指着斜披下不远处的一个地方。

雷宇和凤影、晴空热切地围到那株植物周围。“啊……就是它吗?”他问道,显得有些失望。

燃烧之星比他期待的小一些,有带刺的叶子,五个花瓣的黄色花朵各自向外伸展着。它好像一点都不重要,不可能是灵猫谜语的谜底。

“原来是一朵小小的、形状长得像星星的黄花。”凤影喃喃自语。

它看上去像一只伸出爪子的脚掌。”晴天评论道,并伸出自己的脚掌去展示。“也许灵猫的意思是我们需要战斗,保卫我们的领土免受……”他没有说完他的想法。

“免受什么?”豹斑问道。他充满挑战的语气吸引了每只猫的目光。

凤影摇了摇头。“猫魂没有告诉我们要去战斗。他们说我们应该成长,然后像燃烧之星那样发展。”她想了一会儿,又补充说:“这些花都朝着太阳弯曲,也许它们提示我们应该跟着太阳。再次出发——追随太阳走向更远的地方?”

“不。”晴空一甩尾巴说,“我们已经经历过那样的远征,我相信这就是我们期望的地方。”

雷电若有所思地看着这朵花,等待一种解释油然而生。为什么猫魂不能够说得更清楚一点呢?

“你怎么看,雷宇?”晴空问他。

雷宇无法否认,胸膛中漾起一种神秘的满足感,像泉水般滋润,仿佛岩石间冒起的水泡。我表哥想要我拿主意!我们的关系变化多大呀!

“我不敢肯定。”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朵花,回答说。花瓣从中心扩散,每个都指向不同的方向……

当他还在继续琢磨的时候,想起了兰运晨的存在。那只要是那样的安静和认真,很容易让大家忘记他还在那里。“你有什么想法?”他转头问兰运晨。

这只小猫又凝视了花朵一会儿,然后退回来。“我……我不知道。”他结结巴巴地说。但是,他没有回望雷宇的目光。雷宇猜想他没有说出心里的全部想法。“我想事情可能要改变。”兰运晨又小声补充说。

凤影的胡须垂了下来。“我们该走了。”她说,“太阳马上就要落了。”她低头折下一枝花茎,上面有两三朵花。“我要把这个带回去,看看它是否能够给我们提供一些别的想法。”

晴空赞许地点了点头。“我也要带一些回去。”他折断一枝花茎,停顿片刻,又折下一枝。“我要把这个带给云波。”他补充说。

我应该想到这点的!雷宇对自己有些恼火。如果我们忘了告诉晴空或者云波重要的信息,我们的团结工作就做得不够好。

当巡逻队向公路走回去的时候,晴空带队。这次到了路边后,他们都往后站,让鼠耳把脚放在黑色的路面上。

“最好等一下。”他警告他们说,“有一只怪兽要过来了。”雷宇左右打量着公路,但他看不到任何怪兽的踪迹。我作疑这只疯狂的独行猫是否有些迷信?

当他还在等待的时候,他注意到凤影回头望着那片湿地,眼神有些恍惚。“凤影,你没事吧?”他问道。

这只灰黑色母猫看上去有些吃惊,好像被雷宇发现做了什么错事似的。

“你在看什么?”他问道。

凤影把目光从湿地收回,开心地卷起翅膀。“这里太美了。”她咕哝着说。

美?她脑子进水了吗?

凤影的话让他心里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他看了卵石心一眼,想知道他的感觉,但这只小猫又一次没有迎视他的目光。

远方传来轰鸣声,并且很快越来越大,这使雷宇分了心,顺着公路望过去。他看见一只巨大的怪兽正向他们压过来。它长着庞大的黑色脚掌,经过时发出的嘎嘎声和轰鸣声几乎摇散他的骨头。风吹动着他们的皮毛,几乎快把他们吹起来。

雷宇看了一眼豹斑,不禁对他刮目相看。他一点儿也不紧张。

这只怪兽冲过去后,豹斑又试探了一下路面,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我们可以穿过去了。”他说,“现在安全了。”

五只猫快速穿过雷鬼路。一抵达公路对面,晴空便向几只高地的猫点了点头。

“就此告辞吧。”他礼貌地说,“我保证,一旦我们对燃烧之星有了任何想法,我都会让你们知道。”

雷宇向表哥告别,看着他消失在树丛中后,才跟着凤影一起回营地。兰运晨现在有些疲惫,落在了后面。

当他们穿过高地的时候,豹斑的话一直在雷宇心里重复着。

我们现在安全了。但这能维持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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