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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止呼吸 第七章

严江CP同人文

明亮的手电筒光划破黑夜,到处都是影影绰绰的人群,犹如一群虎视眈眈的猎人,逐渐缩小了包围圈。而自己就是落入陷阱的猎物,横冲直撞,走投无路。

警笛震天,红蓝交错的光在身后步步紧逼。油门加速踩底,下一秒,前方猛然冲出了一辆变道的货车。

“砰”地一声巨响震耳欲聋,剧痛,昏沉,鲜血淋漓的自己倒在一片狼藉之中。模糊的视线里,看到那群凶残的鬣狗朝自己围剿过来。

绝不能落到这些人手里,再不能落到他手里……

最后一刻,江停心里绝望的嘶吼着,然而伤痕累累的身体已经无力支撑,眼前一黑,他彻底失去了意识。

现实与记忆交错混合,“呲啦”一声裂响,捆绑住江停双手的约束带竟然被生生被扯断。所有围在他身边的护士脸上露出无比惊讶的表情。真不敢想象,这样一具刚刚才经历过大手术的病弱之躯居然会爆发出这样骇人的力量。

挣脱了束缚,江停猛地想翻身坐起。然而下一秒,撕心裂肺的剧痛好像钢针一样扎进他的腹腔。天昏地暗,整个世界都在眼前剧烈摇晃,痛苦的眩晕激发起无法控制的呕吐欲。

浑身的冷汗刷地一下如同溪水般流淌下来,他颓然倒回了病床,蜷缩着身子,一阵接一阵发着干呕。一连几天都没有进食的胃里自然什么都吐不出来,插管随着痉挛的喉头急剧绞紧,酸热的气流挟裹着浓郁的血腥味冲进管子里,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会这样?自己的身体怎么会衰败到如此地步?

“你不要动,赶紧躺好!”身边的小护士惊慌失措的大声喊着,纷纷冲过来准备对他进行急救。

江停浑身抽搐着仰起汗涔涔的头颅看着这群正在朝他簇拥过来的人群,幽黑的眸子里充斥着强烈的敌意与戒备。喉咙里插着管子的他没办法说出话,只是支撑着昂起了一点身子,朝大家举起手掌,果断地做出了一个阻止过来的手势。尽管此刻的他非常虚弱,但那张被汗水浸透的脸,竟然散发出一种寒意逼人的冷峻。

呼吸机尖锐的发出报警声,连接在他身上的所有仪器都开始红灯闪烁,各项数值一齐跌至了危险边缘,情况刻不容缓。

“你冷静点!才动了大手术,情绪不能太激动,否则会要你命的!”刚刚进来接班的护士长看见那人的嘴唇已经开始发紫,每吸一口气都显得无比费力,她心知情况不妙,急切地扒开那些不知所措的小护士,大步就想冲到江停身边。

持续发着干呕的病人勉强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胸膛中传出破风箱似的粗喘。大汗淋漓的他精神状态已经很萎靡了,皲裂的嘴唇弥漫出不祥的紫黑色。

看到护士长朝自己逼近,他喘息着一把抓住了自己喉头的气管插管,以一种孤注一掷的狠绝姿态和女人对峙着,那意思很明显,如果对方再靠近一步,他就立刻扯掉这根赖以生存的救命管子。

护士长大惊失色的顿住了脚步,不清楚这个病人为什么清醒之后居然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两人对视着,气氛紧张得近乎凝固。曾经奄奄一息的江停此刻就好像一只困在陷阱里无路可逃的野兽,那双俊秀的眼睛杀意凛然,一条条红血丝如纵横交错的尖刀,刺得人胆颤心惊。

“快去叫他家属进来!”护士长站在那里不敢再往前一步。呼吸机的警报声震耳欲聋的尖叫着,看着那急速下降的血氧饱和度和迅速上升的心率,经验丰富的她知道,因为情绪的激动和身体不适的反应让江停喉头的气管插管里渗进了混合着血水和异物的液体,已经发生了人工气道阻塞。现在病人的情况十分危险,如果不能及时处理,必定会引发可怕的窒息。

直接连消毒工作都来不及做,严峫和吴雩就大步流星的冲进了lCU。

“江停怎么了?他是不是情况不好?”严峫一边跑,一边疾声吼道。小护士满脸紧张的往里面冲,一句话也不回答。沉甸甸的乌云压上心头,严峫跟在后面,只觉得满腔的惊惧和焦灼立刻就要把自己炸得粉身碎骨一般。

终于跑到了六床,出乎意料的是,严峫一眼看到的居然是已经苏醒过来的江停。刹那间,所有的惶恐,不安,焦虑,担忧都在这份巨大的惊喜面前化为灰烬,他不顾一切的推开簇拥在床边的那些护士,一个箭步就扑到了江停身边。

“太好了,你醒过来了,江停……你终于醒了……”他不由分说的就把那人抱个满怀,颤抖的双臂紧紧箍住江停千疮百孔的身子 ,仿佛要把他整个人都嵌进自己骨血里,此生再也无法分割。

在他朝江停扑过去那一瞬间,在场所有的护士心跳加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随即就会一把扯掉管子。令人惊讶的是当严峫闯入眼帘那一刻,江停冰白如霜的脸上却不由自主涌现出一种错愕的神情,他显然是没有想到严峫会猝不及防的出现在这里,眼神里充满了迷惘与不敢置信。就一霎时的愣神,失去防备的身子已经被严峫紧紧抱住。护士长趁机赶紧下命令:“麻醉剂,快!”

被严峫包裹得不能动弹的身体骤然一阵刺痛,待江停回过神来的时候,小护士已经迅速给他推注了麻醉药。江停瞪大了眼睛看着身边影影绰绰的人群,当惊疑不定的目光停驻在床边身穿制服的吴雩身上时,似乎恍然大悟,幽暗的瞳孔刀尖般紧缩。“江停,江停你怎么样了?”耳边传来严峫关切的询问,他缓缓回过头来,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面孔,凄楚的恨意就如带刺的皮鞭,刷刷地向他抽打过去。

这样冷冽的江停和往日截然不同。就如一只陷入重重包围之中的困兽,浑身弥漫着一种行至末路的苍凉与绝望。抱在怀里的身体瞬间僵硬,每一寸肌肤与骨骼都表现出明显的抗拒与抵触。严峫诧异的低下头,只见那人冷淡疏离的盯着自己,眸光里的敌意与不甘,扫得人眉眼生痛。

“媳妇,发生什么事了?”日夜期盼着他醒过来,但从死神手里逃脱回来的江停却好似换了一个人。严峫心里惶恐到了极点,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故,曾经亲密无间的两人之间仿佛陡然裂开了万丈沟壑,他拼尽了全力伸出手去,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爱人离他越来越遥远,脸上的冷漠,触目惊心。

插着喉管的人自是无法说话,听到他的呼唤,江停皱了皱眉头,显得有些诧异。紧接而来的呼吸窘迫令他无暇再思考什么,江停微微张着嘴,胸膛急促起伏着,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快,他的气管堵塞了,赶紧急救!”注射进体内的麻醉药开始起效,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无数的脚步声奔跑着,吵嚷着,纷纷攘攘,杂乱无比。

“媳妇!你一定要撑住了!”耳畔的嘶吼声急切而焦灼,江停痛苦地捯着气,最后看了他一眼:“原来,你也和他们一样。”心里哀伤的浮出了这一句,严峫清楚看到那双眸子里掠过一丝混杂着失望与痛楚的神情。

紧接着,眼前的一切都化作了虚无。身体犹如坠进了冰冷的海底,所有的光亮和温暖都消失了。江停湿漉漉的头颅虚软无力的靠在严峫肩上,模糊的意识朝着黑暗深处飘缈远去。

“快放他躺下来!”护士长急切地对严峫说了一句,又回头指挥小护士“准备穿刺包,换新管!”

严峫抱着失去知觉的江停,看着床边忙碌奔跑的人群,心慌意乱的问:“很危险吗?”

“是的,很危险,他的体内已经严重缺氧了。请赶紧配合我们的工作!”护士长的语气十分急切。

严峫连忙把江停放在床上上躺好。护士长快速走到他身边,用手捏住管子,缓缓朝外面拔。

当初插管的时候,严峫并没有在现场,此时才看见原来插进江停喉咙里的那根导管居然有那么长。护士将管子一点一点往外扯,每一寸都沾染着猩红的血。站在一旁的严峫喉头不自觉的随着一同收绞,仿佛自己也无法呼吸了一样。

那么长的管子插进爱人脆弱气管之中,那该有多痛啊?

管子完全扯出来那一刻,昏睡中的江停下意识“嘶”地泻出了一口气,伤口处随即洇出一抹血痕。

“好,开放气道,球囊辅助呼吸,赶紧重新插管!”护士长迅速止血之后,再次下了命令。

“是!”一名小护士立刻在江停脸上扣上了球囊呼吸器,一只手按压面罩,另外一只手均匀地挤压球囊,将气体送入肺中。负责插管的护士则手脚麻利地用手撑开他喉咙处的刀口,将新的套管重新插进他的气管中。尽管打了麻药,意识模糊的人也痛得皱起了眉头,额头上的冷汗一茬接一茬地不断往外冒。管子每插进一分,都会令他的身体无法抑制的战栗抽搐。胸腔急剧收缩,管子的每一点深入摩擦都清晰传递至敏感至极的神经。江停开始痛苦挣扎,身体随即被护士们七手八脚的按住无法动弹,意识浮沉在昏聩的黑暗之中,躯体却是一点不落的将那份痛楚延伸扩大。无力逃脱的江停就像被钉在了刑床之上,他摧枯拉朽的喘着粗气,呼吸面罩上氤氲出白茫茫的雾气。手指徒劳地攥着身下的被褥,用力到骨节泛白。

“媳妇,你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好了。一会就不难受了。”严峫跪在床的另一边,看着江停被密集的疼痛折磨得汗如雨下,自己却一点也不能分担,只能不断抚摸着那人露在呼吸面罩之外的额头和脸颊,鼻音浓重的安慰着:“再忍一会,马上就不疼了……”

病房里所有的仪器都在嘟嘟作响,那不断闪耀的红灯好像一枚枚定时炸弹,逼得严峫的心脏都快要爆炸了。

随着可怕的穿插挤压声,管子一点点向里推进,江停脸上的表情难受到了极点。身体对于痛苦本能的做出反应,他的肌肉不自觉的绷紧,不断延伸的管子被卡在了半途,不上不下的无法再继续深入。

“不行,卡住了!他的肌肉绷得太紧了。”小护士抬头大喊道,额头同样也是布满了汗珠。

严峫看着那个被浸泡在汗水之中的爱人,他惶恐的抬头望着护士长,声音嘶哑的问:“不是已经打了麻药了吗?为什么他还会痛得那么厉害?”

护士长看着江停那消瘦的躯体上无数新旧伤疤形成的交错阴影,无限唏嘘。“看来他平时没少受伤,对麻药都产生耐受力了。”

这句话仿佛尖锐的刺,一下子就深深扎进严峫的心窝。那无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艰辛与凶险,那漫长岁月里默默承受的苦痛与折磨,共同构建出江停最惨淡的过往。每次看到那人密布全身的累累伤痕,严峫心里总会弥漫出小刀割肉般的钝痛。

曾经叱咤风云的恭州江队是何等意气风发的一个人,最终却被那些恶魔摧残成这样一副病弱之躯。这么些年,如果心里没有始终燃烧着一团信念的篝火,孱弱的生命恐怕是早就熄灭在黑暗之中了。

“再注射一次麻醉剂。”根据他的病情,护士长重新调整了药品剂量。

严峫看着那冰冷的注射针头又一次扎进江停的肌肤。呼吸面罩下的人微微蹙了蹙眉头,手指更加用力的攥紧了身下雪白的床单。

“媳妇,放松一点身体,不要太紧张,马上就结束了,你再忍一下。”严峫急忙用手轻轻按摩着他绷得死死的肌肉,嘴里轻柔的安抚着。也许是因为加大了麻药的剂量,也许是因为严峫的抚慰,江停的肌肉组织开始慢慢松弛下来,小护士手里的阻力一轻,管子立刻顺利的插了下去。

“好了!插管到位!”

“马上连接呼吸机。”

随着呼吸机嗡嗡的鸣叫声,江停的血氧饱和度开始逐步上升,心率也渐渐平稳下来。

他蜷缩着身体再次陷入了昏睡状态。没有血色的肌肤就像是从冷水里捞出来一样。湿漉漉的头发凌乱地盖在雪白的脸颊上,手臂上,脖颈上淡青色的血管暴起,连紧闭的眼睫上都沾染着汗水,衬得眉眼格外幽黑。

“麻醉过后他肯定会很痛,针泵里加一组镇定剂,约束带多绑几根,绝不能让今天的事情再次发生。”

严峫无计可施的看着那些小护士再次将人绑得严严实实。他在一旁心疼不已的嘱咐道:“松一点行吗?太紧了他会很难受的。”

小护士朝他翻了一个白眼:“松一点?他再次挣脱了怎么办?你是没有看见他的爆发力,刚刚才从鬼门关里逃过来的人居然可以一下子就扯断了两根约束带。全身那么多管子,扯了那根都是致命的,他要是再这样来一次,我看神仙也没辙了!”

“他为什么会有如此过激的行为?”江停的情况已经转危为安,严峫和吴雩又被不情不愿的赶出了lCU,两人坐在长椅上,回忆起那人当时的反常举动,都觉得不可思议。

“不知道,他好像觉得自己正处于一个非常危险的环境之中,对周围的一切充满敌意。”吴雩回忆起江停当时那种困兽般凌厉的眼神,心里也是疑云密布:“而且我感觉,他似乎对我特别的抵触。”

“为什么要抵触呢?他和你并不陌生,当初解行还在的时候,你们三人曾经是朋友啊。你和他的关系,比跟步重华还亲密一些,他为什么要对你产生敌意?”严峫大惑不解。

“我也不明白。也许是因为刚刚才苏醒过来,他的意识还不是太清楚,等身体再恢复一点,应该就不会这样了吧。”吴雩郁闷的说道。

听到他的猜测,严峫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江停最后看自己的目光。那种混合着失望,悲愤,痛苦,郁悒的陌生与冷淡,是过往的江停从来不曾有过的。他有一种感觉,恍惚躺在里面的已不再是那个整天与自己耳鬓厮磨的爱人。尽管他满身是伤,尽管他虚弱至极,但乌黑的眉眼却尤其凛冽锋利,就像一把淬火而出的刀,利刃上结着一层寒霜,让人惊艳,也令人胆颤不已。

“但愿是这样吧。等他再好一点,应该就会恢复正常了。”他喃喃自语,其实心里一点也没有底。

两个人茫然的望着窗外,海滨城市的天气变幻莫测,早晨还晴空万里,从lCU里出来却已经换了一副面孔。乌沉沉的云朵堆积在头顶,黑得几乎能拧出水来。没有一丝风,连空气都被凝结了,在严峫的眼里,整个天空,仿佛就要塌了。

因为麻醉药和镇定剂的作用,江停昏睡了很久,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了。守在床边的护士小梁看见病人的头颅无意识的在枕头上动了动,立刻如临大敌的全身做好防御准备,担心他一苏醒过来又会重蹈覆辙。

浓密如鸦羽般的睫毛颤了颤,江停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视线涣散而无神,最后一点点在小梁的脸上聚焦。

“你可不能再乱动了!肝脏破裂,大量失血,两度呼吸心跳骤停,所有人拼尽全力才勉强保住你的性命。如果再像早晨那样不计后果,你这条命就彻底玩完了,知道吗?”小梁语气严厉的告诫道。

江停神情十分委顿,麻药的效力已经过去,他的胸腔难受地起伏着,乏力的看了看自己被五花大绑的身体,又一次喘息着阖闭上了眼睛。

小梁站一旁观察半晌,看见他不再像早上那样剧烈挣扎,高悬的心才慢慢放了下来。

“对嘛,这样配合才是正确的。你现在太虚弱了,连呼吸机都脱离不了,能跑到哪里去?还没到医院大门口,人绝对就不行了。再说,为什么要逃呢?所有人那么尽心竭力的照顾着你,特别是那位严先生,从你住进lCU,他不眠不休的守在外面,为了你都快要急疯了。大家都对你这么好,你有什么理由拖着如此孱弱不堪的身体拼命想逃跑呢?”小梁嘟嘟囔囔的数落道。

江停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恍若未闻。苍白的薄唇紧抿着,脸色阴沉的厉害。麻药在一点点流失,痛感神经就变得格外敏感。至今仍然插着引流管的腹腔开始传来密密匝匝的绞痛,插着管子的喉咙也火烧火燎的难受不已。他不动声色的将自己埋在雪白的枕芯里,连眉头的皱褶都没有出现过。

输液泵里的针水源源不断流进他的血管中,铺天盖地的疼痛如同潮水般争先恐后的涌上来。他太虚弱了,大量失血的身体连最起码的呼吸都全靠连接在喉咙处的机器。江停气若游丝般一口一口吸着气,知道这样的自己确实没有逃出去的能力,索性放任疲惫不堪的神智坠落进黑暗中。床边传来各种仪器有规律的鸣叫声,听着听着,眼前逐渐模糊,在剧痛中,再度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觉得有人进来俯身抱住了自己。熟悉的气味萦绕在鼻尖,无端的让人感到温暖与心安。江停勉强抬起了一点沉重的眼皮,意识迷濛的看着眼前那张年轻而帅气的面孔“严峫,建宁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副队长、兼侦查一组组长,副处级,三级警督,背景颇深的富二代。曾经孤身一人手持空酒瓶就将毒贩开了瓢,为人凶悍桀骜,是个狠角色。”他的大脑里宛若机器一般清晰地打出了对方的履历。

“醒了?好些没有?”严峫看见他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脸上顿时浮现出喜悦的笑容。

知道他喉咙里插着管子不能说话,严峫兴冲冲的举起放在床头的一块小黑板,眉开眼笑的对江停说:“媳妇,你有什么想给我说的,就写在这黑板上。等再过几天身体好了,就可以拔掉管子说话了。现在暂时再忍耐几天,用小黑板和我交流也一样的。”

他一边率先用笔在黑板上写着字,一边温柔的倾诉着自己的思念:“你不知道,这几天简直就是度日如年,老公想你想得快要发疯了。你呢?是不是也想我了?”

小黑板举了起来,江停看见上面简短的写着五个大字:“江停,我爱你!”

黑板后面的人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依稀有泪光。

这都是圈套,你凭什么爱我?

江停冷冷的移开视线,床头昏黄的灯光映照着他苍白如雪的脸,纤长的睫毛,挺直的鼻梁在光晕下投下极为立体的阴影,冰冷的眼窝和削薄的嘴唇都隐没在了黑暗中。

那样的江停,收敛了往日丝缎般的温润平和,浑身都弥漫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明明眼前是自己牵肠挂肚的爱人,但那眼神,那气质都变了,变得无比陌生,陌生得令人心悸。

“媳妇,你怎么了?告诉老公发生什么事情了?好不好?”严峫仓惶地抓住江停的手,固执的将笔递到他的手中:“你这样让我很着急,知道吗?媳妇,你写给我看,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

江停冷冷的将他的手推开,他抿着干枯开裂的嘴唇,倏然偏过脸去,幽深的眼底分明写着厌恶与鄙夷,琥珀色的眸子泛着冷光,好似流银抛光的刀。

刹那间,最柔软的心脏被他的眼神刺伤,剧烈的痛苦在里面翻搅着,将人的五脏六腑都绞成了一滩血泥。

“天天喝我家的媳妇茶,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嫁给我?”

“……”

“嫁不嫁?到底嫁不嫁?”

“……嫁……”

“你说什么?”

“我愿意嫁给你,严峫。从此以后,跟你好好过一辈子……”

“真的同意嫁给我?一辈子,不后悔?”

“不后悔,一辈子,都要和你在一起……

“江停,我爱你……”

“严峫,我也爱你……”

无数甜蜜的过往在脑海里纷纷扬扬,如同最美的杏花烟雨,从天空盘旋落下,铺满了荒芜的大地。

曾经的誓言犹在耳畔回荡,答应和自己白头偕老的那个人,却决绝地转身而去,把严峫孤零零的留在了原地。

他,俨然已经忘记了过去的一切……

他,竟然不再记得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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