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界限

正当汤阮想要闭目养神，眼前的玻璃里却有影子在闪，奇怪，马嘉祺明明没有动，她却感觉到了他无处可诉的委屈。

红绿灯前，他停稳，手背上血管清晰。

马嘉祺“汤阮。”

马嘉祺“斜杠它，很想你。”

汤阮没有忍，她笑出了点声音，很轻，但是在并不宽阔的空间里很突兀。

马嘉祺在喧宾夺主上的天赋，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把他想得太神圣了，即便是不太一样的玩具，也有相同的零件。他吃醋、表示占有欲，也这么迂回，看起来有些拙笨。但汤阮并不厌恶这样的欲盖弥彰，相反，她心理是乐意的。

她问：

汤阮“哥哥，你想我接走它吗？”

马嘉祺“……”

马嘉祺又沉默了。

掌着方向盘，车速比之前还要慢，整个人像缩回壳子的动物。

直到到了居住地方，汤阮低头，摘下口罩，看马嘉祺为自己换上拖鞋。斜杠撒欢似的，看见主人就跑到门后，以为自己躲得很好，过了两秒钟，还是只有马嘉祺会去摸摸它狗头，女主人没有，坐在沙发上拆狗粮。

萨摩犬瞬间原谅了汤阮，四条腿扑腾着，去舔她手背。

到晚上八点，汤阮还留在这儿。澡是马嘉祺给她洗的，衣服也是马嘉祺给她穿的，全身上下，除了供需的器官，每一样都属于马嘉祺。

萨摩犬吃饱了就开始打盹，完全没注意到客厅两个人类的活动。

汤阮身体并没有完全恢复，但这不影响她去撩拨几天未见的情人。

马嘉祺呼吸乱了些，察觉到她手实在不安分，于是在大腿处按住，但她的手指过于灵活，比她身体上的纹身还要具有蛊惑性，指节弯曲着，变着花样磨他。

很快，他放弃了制止的念头，还有很大一部分是由于情绪上的自满。他清楚自己无法抵抗汤阮的触碰，她的亲昵于他来讲是一剂猛药，麻痹他神经。

起码还有一层情人的身份，不是吗？

她现在还是乐意，留在他身边的。

汤阮盯着他微红的眼尾，手上动作轻了很多，假装很乖地低下了头，趴在他腿上问他：

汤阮“哥哥，你好不专心。”

汤阮“不喜欢我了吗。”

问得很露骨。他没想过她会这样坦荡。

马嘉祺抬起些下颚，有些错愕，只是配上他那双冷情的凤眼，看上去异常凉薄。

只是抚摸她发尾的动作又是温柔的，矛盾得很。

马嘉祺艰涩开口：

马嘉祺“阮阮。”

马嘉祺“我只是觉得，我没有生气的权利。”

还没有被用腻的玩具，竟然会透出灰扑扑的丧气。汤阮没有眨动一下眼睛，感到新奇，心底有兴奋在骚动，隐秘的欲望只因为他露出的难过表情便喷薄而出。

他每一次吞咽喉咙，那一块凸出的骨头都像是石子，压抑着体内的跳动与欲望。

汤阮坐起来，杏眼睁得圆圆的，话音单纯：

汤阮“哥哥。”

汤阮“你当然可以生气。”

马嘉祺低头看她，喉结默然滚动着。

她总是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乖又不乖，他没有忍住，手指触碰到她软软的脸颊，捏的力道不重，但她很配合，抬起了脸，皙白的脖颈也染上动情的薄红。

马嘉祺动了动指腹，擦去少女眼下的细汗，牙齿才抵上她嫩白的皮肤。

汤阮发软的嗓音传进他耳朵里。

汤阮“马嘉祺。我们之间的界限，一直都是你设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