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给狗过生日

宋亚轩上了车，回校途中仍不敢置信，但风声与鸣笛是真实吵闹的，他捏紧了手机，那里面躺着汤阮的号码。

他还有与汤阮见面的权利。

小丫吗小炮灰“靓仔，你脸怎么那么红？生病了吗？”

前座的司机从目镜里看见他因激动而涨红的面庞，一无所知地关心道。

宋亚轩“没有。”

宋亚轩后知后觉地感到羞愧，心里那只隐形的兔子蹦来跳去，他终没有抵过兴奋，拿出手机，光对着通讯窗口发呆苦想就过去了两分钟。

阮阮不仅没有怪他偷偷存她电话，还将那个红色的火机送给了他。她知道他不爱抽烟，但又留意到他盯着那火机看了许久。

她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在乎他的。宋亚轩如此认为，指节悄然敲了几下键盘。

最后只发了两个字——

阮阮。

叫她名字，却没说内容。

远在护城河实验室的汤阮收到这条讯息已经是三个小时后，柊应召开了一场小会议，除了楚叁与贺峻霖，张真源也参与其中。

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柊应将贺峻霖看作重点批评对象，譬如进警局上班不理睬人，被警员当场撞见与队长互扯头花，着装不规范链子太吵，之类的。

如果没提姓刘的警官，汤阮都要忘记这号人了。她跟刘耀文一直是互不干扰的状态，他知道她讨厌闹腾，几乎从来不与她打电话或者发短讯。

是她很满意的那种听话。

但刘耀文更像电子玩具，会失灵，也会不受控。

比起他，宋亚轩显然要温驯很多。她看着那条短讯，周身那股难捱的危险气息都淡下去不少，贺峻霖位置离她很近，脑袋稍微一扭便看见她还未暗下去的屏幕。

陌生号码，还叫阮阮，恶不恶心？

他放下笔，中止检讨。

贺峻霖“汤阮，你在和谁发短信？”

一旁的张真源解开外套扣子，按平台上的橡胶管。

张真源“我劝你不要质问她。”

张真源“我不想加班救你的命。”

贺峻霖“张真源，你手什么时候伸这么长了？”

贺峻霖皱眉。

张真源淡淡笑着。

张真源“跟你比起来倒是短了些。”

汤阮对他们两个的血雨腥风不感兴趣，转身要走却被贺峻霖抓住了手。

贺峻霖“汤阮，敖三说今天晚上去他那聚聚。”

纸牌对汤阮有那么点诱惑力，他一直都知道。

然而汤阮甩开了他桎梏，面无表情道。

汤阮“我有急事。”

贺峻霖“什么急事？”

贺峻霖的脸色倏然阴沉下来，柊叔并没有安排事情给她。

汤阮“给狗过生日。”

又是那只烦人的狗。

贺峻霖本来对宠物没有特殊感觉，但汤阮赋予了他这种别扭的情绪，只针对斜杠的情绪。

脑子里浮现很多画面，他脸色愈发难看，怎么也说不出把斜杠接过来的话。

张真源看着汤阮离开，又轻瞟了呆在原地的贺峻霖一眼，唇角悄然上扬，其中参杂些讥诮意味。

小贺在汤阮心里的位置，确实够不上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