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二叁叁幺

宋亚轩“破皮了。”

宋亚轩神色充满担心，汤阮却极其冷静地喝着水，并不管唇周渗出的血丝，惹得他按捺不住去检查她的口腔。

他手指捏住她下巴，水红的唇口随他动作张开，仰起下巴很听话的样子。

心又开始发痒，想亲她。

汤阮有点困，密匝匝的睫毛垂下，脸庞还泛着红晕，他忍住那些疯狂的亲昵念头，小心地为她掖好被子。

趁着商场还没有歇业，宋亚轩出了一趟酒店购置衣服，汤阮的外套还可以穿，至于其他的，他全买了一遍。

返回酒店已经很晚，汤阮仍在熟睡，他将那几件湿透了的衣服清洗掉，处理妥善后并无睡意，而且汤阮浅眠，他动作再轻也会把她吵醒。

他捏着汤阮的烟盒，呆滞地看了几秒，原来她会抽烟。

可烟是什么味道，于他而言是未知，烟的主人也是如此，他不了解，也无法企及。

汤阮“宋亚轩，别碰。”

耳边乍然响起汤阮的声音，警告意味浓重，宋亚轩惊慌地想藏到身后，可那样显得他像个幼稚的小偷，他明明已然成年了。

他懊恼地低下头，耳尖染上抹红，不敢看她淡漠的脸色。

他竟然入神到她走路的声音都没听见。

汤阮“给我。”

宋亚轩把烟盒递出去，手才伸出去又停在半空，试探道。

宋亚轩“现在要抽吗？”

宋亚轩“喉咙会不舒服的。”

汤阮不说话。

宋亚轩大抵知道答案了，给她之后沉默地坐回藤椅，只是没想到汤阮没有就此离开，下一刻坐在他岔开的右腿上，浴袍的下摆往上跑，露出纯黑的纹身，皎白的皮肤如同底衬，血管破出一长束嚣张的玫瑰。

他喜欢汤阮的一切，包括这些纹身。

很漂亮。

他手掌附上她大腿，低声问。

宋亚轩“我刚刚吵醒你了吗？”

汤阮“你在找打火机。”

被拆穿行径，宋亚轩有些难为情，但还是诚实道。

宋亚轩“……我没有找到。”

汤阮看着晾出去的一排衣服，面无表情地将火机塞进他手心。如若是平常，她只会觉得败兴，但宋亚轩本质与别人不同，他很单纯，做事没有强烈的目的性，温和时像家犬。

在别人那是多事，但在他身上体现出来的是体贴。

汤阮含进一根香烟，微低下头，意思昭然若揭。

她要宋亚轩点火。

宋亚轩看着她暗红的唇瓣，烟卷好像也有熏味，风吹过来都散开，漫上鼻端。他用火机为她点燃了香烟，这回才有淡淡的烟草香扑过来。

很熟悉，好像一开始接吻也是这样的气息，很寡淡，甚至有浅薄的香味，一点不张扬。

是他能够适应的烟味。

汤阮看着他明显呆滞的脸庞，喉咙里轻哼一声，笑里含着讥讽。

汤阮“二叁叁幺，你手好抖。”

这回真的僵住了，宋亚轩揽着她腰的手臂不禁收紧了些，呼吸不稳。

他的手机尾号。

她知道是他。

他无措地低下头，默默把打火机放到玻璃桌上，可手腕仍然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