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平静如水,楚辞悠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官府没动静,他也不用担心楚宸会出事了。
可怜老大哥操心哟。
虽然楚宸总是没心没肺的,但楚辞悠觉得他有别的意思,他若是想将唐婉清留下,还能没有性命之忧的话,只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还唐丞相一个清白。
楚辞悠不知道楚宸会用怎样的法子去查,可他确定,他的二弟绝对能做到,就凭他十三岁就上了战场,十八岁就做了大将军,他还能有什么做不到的?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不知过了多少日,楚宸正在府中闲逛,门外又传来一阵一阵的敲门声。
“何人?”楚宸边说边走过去开门。
“嗨~楚将军~”刚刚打开门,一个楚宸熟悉至极,但是又很贱的声音传来。
“你来做甚?”楚宸懒得和他计较,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来人并没有马上回应他的问题,而是选择继续在楚宸的底线的试探,“哎呀,几日不见,甚是想念,来此看看你都不行?”
楚宸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将门关上了。
“哎哎哎,别这样啊,我来找你有事的!”那人见楚宸抬手将门关上,连忙将伸手挡住门说道。
“行了,进来说吧,外面凉。”楚宸对他说道。
“哦。”
“誉文,到底何事?”楚宸对晋宜文说道。
晋宜文,字誉文,年二十,晋家独子,自幼聪慧,与楚宸是发小,好琴棋书画,可谓是样样精通,现在朝为官,是为尚书。
“丞相之位,换人了。”
“哦?是吗?”楚宸无所谓的说道。
“你就不好奇是谁?”晋宜文问道。
“谁啊?”楚宸一如既往地继续敷衍着,自小他便觉得晋宜文小题大做,这次他觉得也是一样的。
“穆芩渊。”
“怎么会是他?让谁上去不比他好?”楚宸愣了愣,穆芩渊?那个可是在京中只知享乐,贪图富贵的花花公子,皇上用人也不能找着一个人就往上提溜啊!
“是这个道理,可,皇上信他。”
“誉文,我记得,穆家同唐家好像曾结过梁子?”
晋宜文心中浅笑一下,楚宸果然一点拨就知道他的意思,开口说道:“是。庭雲,唐丞相是个好官,通叛他国定是假的;再者,那穆芩渊从前不过一小小从五品,甚至这官位还是买来的,如今一跃升迁到丞相,唐府灭门一事,说什么也与他脱不了干系。”
“嗯,但还是要接着查,万不能妄下定论。否则,同那轻信谗言的没有区别。”楚宸呼了下气,像是想短暂放松一下心情。
楚宸没有明说,但二人都知道,楚宸口中“轻信谗言”指的是何人。
“知道,我都懂。”
“对了庭雲,唐丞相膝下好像还有一女……”
晋宜文话还没说完,就被楚宸打断了:
“人现在在我府上。你不要大费周章去找了。”
“兄弟你真不怕脑袋不保啊……”
“还不是我信任你才说的。”
晋宜文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嗯?不对,楚庭雲你金屋藏娇啊!”
“誉文你若是想见阎王的话,我可以帮你哟~”楚宸对他露出了一个“友好”的“微笑”。
“呃……咱有话好好说……”
“对了对了,尚德兄可在?”晋宜文假装四处张望,试图转移话题。
“在的。”楚宸还没回答,楚辞悠就从屋里出来对晋宜文说道。
“尚德兄,你家楚庭雲欺负我啊!”晋宜文一见楚辞悠出来,连忙上前诉苦去了。
“好了,你们两个从小都这样。都是成了年的,怎么还这么闹腾?”
“他闹腾,可不关我的事。”楚宸说道。
“天色不早了,宜文你还是快些回去才好。”楚辞悠不想收拾这两人的烂摊子,敷衍两句,把晋宜文忽悠回去了。
“哦。”
晋宜文出了门,抬头看向天空,黄昏之时,太阳没有了朝日喷薄的壮观,云在天上不断变化着,鸿雁朝南飞去,有些悲凉之感。
晋宜文:“我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