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望

“我眼睛确实不太好使，认不出您这个是高低还是贵贱的。”梁鹊用余光观察着张真源的表情，他面无表情的摊着，凑上来的女人迎合着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像是根本没关注梁鹊这边的动向。

“您要我代张哥和您喝呀。”梁鹊从他手上捞过他喝了一半的酒杯，混满了白的，又双手递到他手上，他眉开眼笑刚要伸手去接，梁鹊松了手，酒杯砸在地上，滴到边上开了一半的骰子上，“可我不想。”

“你！”当众下不来台的滋味不好受，“一个婊子有什么可拽的？我现在就上了你，看你还在我面前清高什么。”

他去拔梁鹊的衣服，今天她穿的是阮坪送她的皮裙，本来就是两根细蕾丝绑的蝴蝶结，被他一扯就开了，梁鹊欲拒还迎，甚至有点帮他扒光自己的意思，但旁观者看来，就是他要当众强了个乳臭未干的姑娘。

同行的人咳嗽两声，可男人的心思全在怎么解了梁鹊的裙子上，终于在剩下最后一步的时候站起来阻止他。烧起来的烈火哪里那么容易熄灭，他脑子里全是龌龊事，手上不停，理智在后头追。

“鸟儿。”张真源这才出声。

“嗯？”梁鹊无力的蹲下，带着点哭腔回应他，下一秒就被她往肚子里咽。双手紧紧抓着裙子挡在胸前，看似心理素质强大的她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喊妈妈，我特别想回家。

“他用哪碰你，我就剁了他哪儿。”

“剁了这么大单子怎么办。” 梁鹊委屈的调调不像装出来的，“他能给你赚钱，我又没什么用。”

“想保他？”张真源连眼睛都没抬一下，把枪驳领西装外套脱了盖到梁鹊头上，“看来他连命都留不得。”

“我说这个……”张真源想了一会，都没记起他的名字，五指使劲抓住他的，一根根往折了掰，“你。我的人都要碰啊。”

刘耀文进来，把吓的裤裆的湿了的男人拖出去。

同行的抓住一线生机，“张老板，人没了，买卖是可以再谈的嘛。”

“那这账，我和在座的诸位也算算？”

此话一出，众人蜂拥而出，碰倒了立着的话筒，发出巨大的噪音。没人去扶，就由着话筒往下掉，最后砸在地上，滚了几圈然后停下。

梁鹊跪着，抓着裙子的手不放，维持着这个姿势直到这场闹剧结束。她极力制止但控制不住身体的抖动，张真源掀开外套像掀开红盖头一样小心翼翼，小人抬起的眼正巧滴下一滴

泪在他膝盖处的裤腿上，一大颗晕开一滩水迹，蔓延到张真源的身体里，让种下的小苗滋长。

“好了，好了，眼泪擦掉了。”大人哄小孩一样哄梁鹊。“不哭了我就实现你一个愿望。”

“凭什么才一个，我可帮了你大忙。”梁鹊止住了眼泪，红着眼眶仍在哽咽，停不住的抖动，嘴上还要逞强。

“你说。”张真源等着她会列出多长的愿望清单，“我猜其中一个是有很多钱。”

“不够多。我想带着很多很多很多很多钱，然后回我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