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好歹

这下好了，张真源拽着她的手往前走，扣在一起，更挤了阮坪的位置了，她挣扎不开，索性放弃，但是她一路都执着于缠着张真源，问他，“能不叫我小鸟吗，特别难听，真的。”

“那我叫你什么？”

问倒梁鹊了，她想了半天就憋出个，“就叫我梁鹊啊，多顺口，多好记。”

“不要。”

“那你能不说疑问句或者反问句了吗？就是那种带问号的句子都别说。”

“不要。”

和他说不通。

手下觉得他们俩都挺莫名其妙的，两个都爱用问号说话的人，不爱听别人用。

梁鹊眼尖，从只看了一条缝的包厢门认出来老鸨子，她也认出了梁鹊，就等着梁鹊出现呢。在她的计划里再见了梁鹊就要让她把从这里带出去的钱都还回来，她不还，就让梁鹊做她姑娘中的一个，爱陪就陪个够。

一见梁鹊半个身子都已经探出来了，见着和她肩并肩的张真源，像乌龟一样缩进壳里了。

开了几道门才进门牌号1900的包厢，最后一道门还没推开，梁鹊已经被闹腾的声音吵得捂住耳朵，音量并没有被削弱多少，具有穿透力的声音穿过耳膜，直击梁鹊的心脏。

张真源的身形一出现，里面的人通过个剪影形就认出他来，灌酒的停下，在姑娘身上四处游走的手也停下，除了坐在正中间的那位，其他都站起来迎接张真源又坐下，把中间的位子留给张真源，给梁鹊也腾了个地，梁鹊挨着张真源坐下，抓了果盘里的切片西瓜吃，下一秒手里也不知道被谁被塞了瓶酒。

“出货的船在港口被查了，市长拿了好处不办事，还巴着事越闹越大，他好往中央捅，趁着退休再升一级。”

“年纪大了，脑子转不动了，你也理解点。”

“换个市长，不然接下来的生意我们也没什么可谈的。”张真源直来直去，根本不容反驳的坚定。

“好说，张老板，好说。”他陪着笑，拿出合约让张真源细看。

梁鹊趁着放下酒的功夫，瞥了眼，纸上写的内容指代不明，他们根本不会留下那么明显的证据等警察来抓。大概是向张真源进能供应一整个场所用的毒，他能赚多少，但上面写的却是助消化的药品名录。

“纯度？”

“一样的。”

语罢，男人开了皮箱，一沓通红的现金在里头，“这是定金，尾款就老样子，用虚拟货币支付。”拿起酒杯就要敬张真源，看到旁边干坐着的梁鹊，转而从她下手，“给你个在张哥面前展示自己的机会。”

“哈？展示你个西瓜皮。”

男人没注意梁鹊是跟着张真源进来的，他把梁鹊和其他小姐混为一谈，在张真源答应之前他光顾着紧张了，就怕张真源一个不同意，他一个中间人，夹在供货的和要货的中间例外不是人，张真源做买卖讲究心情，高兴就点头，不高兴价出再高都拿不下。

梁鹊揣测张真源的用意，今天这场面根本用不上她。

“别不识好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