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这话挣扎了很久,最后还是听从了本意,抬起手回抱住他:
林絮“嗯,我愿意。”
我的意思是,愿结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他将车停在花店前,上车后又带了一束新鲜的话。
林絮“这是什么花?”
车银优“白桔梗,桔梗花。”
我笑了笑,眼里应该有柔情,有独属于恋爱中的娇羞:
林絮“我听过。”
桔梗花,至纯情爱。
那天晚上他又想拉着我重复第一天的温存。
他垂下眼用他的唇描绘着我的样貌,我顺从得闭上眼任他索取。唇一路向下,眼、鼻、唇、颈……
林絮“银优……”
车银优“阿絮。”
他沉声唤我:
车银优“这是我们确定关系的第一天,但是我忍了一个月。我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你,不论是人还是身体。”
他的唇停留在脖颈上,反复亲吮,我忍不住浑身战栗。
车银优“害怕?”
他轻声问我,我眼里雾气氤氲,一汀烟雨南方。
环住他的身体,我主动亲在他的唇角,轻声道:
林絮“不怕。”
都说女人第一次很疼,但是对于我来说第一次是无限的温柔和疼惜,不是疼痛。
林絮“车银优,我属于你,永远。”
车银优“矢志不渝,林絮,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才子佳人,故事如果一直停在这里,那我和他就应该是一个美好结局了。
如果没有那通电话,或许我们就真的能相守一世。
一世长安,真正的白首偕老。
十月的时候,一串久不联系的数字闪起在我的手机屏幕上。
车银优“谁的电话?”
我拒绝了通话,对他笑了笑:
林絮“不认识,估计是骚扰电话吧。”
后来我找了个借口拿着手机离开了他的书房,所以我没有看见车银优沉下去的眼神。
我很久以后才回到了书房,那天车银优只是将我拉进坐在他腿上,什么都没有询问,所以让我以为我擦干了眼泪。
车银优“阿絮。”
他终于出声,低着嗓。
林絮“嗯?”
车银优“你看过雪没有?”
我说没有。
车银优“一周后我有个行程,去哈尔滨,两个月,我们一起吧。”
我靠着他沉默了一会,然后点了点头。
十月八日,黄金周后一天我们正式开始动身。
而后两周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心里有事,我总觉得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氛围不太对。
我是因为那通电话让我觉得情绪不高,车银优好像是因为一周前的那通电话。
十一月十七日,哈尔滨下了第一场雪。那天我刚好二十五岁。
车银优“生日快乐。”
那天他将刻有我们两人名字首字母的项链亲手戴到了我的脖子上。
目光端详了一会,笑着同我说漂亮。
我调皮得问他是项链漂亮还是我漂亮。他听见我的问题哑然失笑,伸手将我抱住,我听见他好听的声音闯入耳蜗:
车银优“我的阿絮最漂亮。”
后来他推了一周的工作,一天什么都不做,只陪着我。
我觉得他比我还缠人,每天夜里总是筋疲力尽。
十一月二十五日,哈尔滨的雪还在下。
他处理公事用了一上午。
车银优“林絮,下午我带你出去逛逛吧。”
那天哈尔滨的雪下的异常得大,我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提出那样的要求,但是我应了下来。
我相信他。
他将我带到了一个人现在迹罕至的地方,很大,但人很少。
很多光秃秃的树,白雪压枝头。
车银优“这里是一片梅树林,只是可惜了现在梅花还没有开放。”
车银优“本来是想陪你看这梅林绽放的,可惜梅花三月才开。”
我摇头,笑了笑:
林絮“没关系啊。”
我没办法说出以后再来,大概是不能陪他再来一次了。
车银优“林絮。”
林絮“嗯?”
车银优“你说一个人活着是一个什么样的感受?”
林絮“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车银优“你回答就好。”
林絮“我不知道别人,但活着于我,弥足珍贵。”
车银优笑了笑,牵着我往深处走,素色的油纸伞上积了一层又一层的白雪。
车银优“阿絮,可以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