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没说话,划破两人手指,靠近滴血,不一会儿,一条乳白长线虫探出脑袋,闻着味儿朝宫远徵伤口处游去,还没交换宿主,已被他一根银针钉死在地面。
紧接着,两条……三条……足足引出18条,看得郑南衣瞪大眼睛,死捂嘴唇,生怕惊吓一点。
事后,宫远徵快速替她包扎,手法熟练,如行医几十年的老中医。
如此不合年龄的表现,令郑南衣心生憧憬,好奇他是个怎样的人。
宫远徵还没看够?
郑南衣徵公子,您真是名不虚传。
她眼里的钦慕,如六月的雨,雾蒙蒙,清新怡人。
宫远徵傲娇外表忍不住羞涩,不自然地转过头。
宫远徵那还用你说。
宫远徵现在首要之事,查出凶手。
宫远徵有意往云为衫身上引火,还未起头,她已斩钉截铁。
郑南衣是她,那个姓云的姑娘。
郑南衣之前,只有她和上官浅接触过我房间。
郑南衣回忆那日的事情,她只是略感风寒,二女便亲自端药给她,还在屋内逗留些许,眼光不住乱瞟。
那时只当是她们离乡在外,水土不服。
宫远徵上官浅已死,死无对证,若幕后之人活着,日后势必对你不利。
郑南衣徵公子有何高见?
宫远徵心道上钩了。
让她去对付烦人的女妖精,出了事,哥哥也怪不到自己头上。
反而他还能卖宠妻人设,充当不知情。
宫远徵这几天,执刃不在,只有云为衫一个人,孤掌难鸣。
宫远徵你可去她房中走动,我这儿有真话水。
宫远徵将好不容易拿到的真话水交给她,嘱托细节。
当晚,郑南衣端着一盅甜汤入云为衫房间。
“南衣姐姐怎么来了?稀客啊!”云为衫身着白纱衣,以一根丝带绾发,贤良淑德,堪为人妇。
郑南衣过些日子,你我嫁得如意郎君,便是妯娌。
郑南衣该我唤你嫂子,你称我为弟妹。
云为衫捂着樱桃小嘴嘤嘤笑开。
“是这个理!”她小手娇弱无骨,完全不像会武之人,揭开糖水盅,第一反应呕了一声。
“呀,南衣姐姐,我不爱吃甜食,这么好的东西,你自己享用吧!”
郑南衣这不可能啊~
郑南衣我可是听小厨房的人说了,前些天你还给执刃大人做了云角糕。
“唰”的一声,云为衫的睫毛小刷子一样立起,很快又放下,遮掩眼底汹涌的厉色。
“云角糕”是她随机应变想出的名字,知道之人只有三个。
答案显而易见,郑南衣是奉谁的命令来刺探自己,至于是宫远徵还是宫尚角,那就看谁更会飙戏。
“唉,姐姐可真是消息灵通,偌大的宫门,一点闺房小事也瞒不过你。”
自然而然捧起汤盅,搅拌汤匙,喝了几口,以内力封在食道,隔绝胃液消化吸收。
不多时,郑南衣喜笑颜开,有意无意问些刁钻问题。
郑南衣云姑娘,你家在何方?
“梨溪镇,云家独女。”
窗外的宫远徵眉头一跳,怀疑药效未到,给郑南衣打手势——换下一题。
郑南衣哦,这里啊,我很熟,奶妈的家就是这儿。
郑南衣听说村口有棵老梨树,树下有条清溪,名字由此而来。
云为衫紧张起来,模棱两可。
“啊,过去的事都不重要,来到宫门,这儿就是我新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