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不上钩,比想象中更棘手,每一句都完美避开危险地带。
郑南衣不服输,拉着她的手亲亲热热,梅开二度。
郑南衣云妹妹,执刃大人能娶到你,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郑南衣前些日子,徵公子来我这里,替我把脉,你猜发现了什么?
云为衫勉强笑着的表情,有一瞬间皲裂。
窗外观察一切的宫远徵眯着微笑的眼,心道:找到你了。
冲郑南衣招手,直接上撒手锏。
只见她掏出一个小玉瓶,示意云为衫打开。
等她揣笑拧开盖子,不经意一眼扫去,先是瞳孔地震,黑色情绪翻涌,随即大叫一声,推翻瓶子,露出蠕动的长线虫,在地面张着贪婪的大嘴。
“啊,这是什么呀,好吓人。”她如同普通女孩儿,娇滴滴哭着抹眼泪,仿佛受到极大惊吓。
郑南衣乐得陪她做戏。
郑南衣云妹妹莫怕,这是蛊虫,不知哪个天杀的王八羔子下给我。
“啊?郑姐姐,你有事无事啊?我……我能帮上什么忙吗?”云为衫转忧为喜,双眼发亮,“我知道了,执刃大人一定有办法的,现在去求他。”
她要走,被拉回来,按在桌旁坐好,直面地上扭动狰狞的虫噬,十几只互相吞噬,自相残杀。
一下没忍住,吐了。
“郑姐姐,这东西烧了吧。”
郑南衣这才哪到哪儿,多亏徵公子救命,不然明年的今日已是祭日。
“原来是徵弟弟啊,郑姐姐有福了。”
云为衫拿出帕子娴雅擦动嘴角,大家闺秀范十足,一点不像穷凶极恶无锋刺客。
这让郑南衣更加提高警惕。
郑南衣云妹妹你放心,害我之人很快水落石出,十倍奉还。
“可是找着了?”
她悄悄竖起耳朵听,生怕漏过一点信息。
郑南衣八九不离十,混在咱们这雁归小院。
她一一数出仆人丫鬟名字,连站岗的都不放过,唯独漏掉云为衫,敲山震虎。
就是寻常人也琢磨出不对劲。
“哎呀,好几十个呢,查起来很费劲。”
一把匕首悄悄落出袖口,她在忍住与杀人灭口之间,选择了主动出击。
刀还没顺着亲热挽手捅进郑南衣腹部,一粒药丸飞来,不偏不倚,进入她口中,喉头痛,整个人内力使不上来,捂着肚子绞痛。
“谁?”
这时,宫远徵迈着“叮叮当当”铃铛步欢快而入,抽走匕首,抵在她脸上。
“徵弟弟,是误会,快给我解药。”
宫远徵啧啧,可惜了这如花似玉的脸啊!
宫远徵你说,哥哥回来看到尸体,会替一个刺客责罚我吗?
云为衫变了脸色,又是讨好又是委屈,颤着声儿哀求:“您误会了,我手无寸铁之力,怎么会是刺客?”
宫远徵是不是,搜过便知。
宫远徵一挥手,立马闯入大批人,仔细搜查室内,找出一套夜行衣,毒药若干,宫门地图一张。
云为衫挣脱束缚,试着解释:“这只是一点情趣爱好,为执刃大人准备,黑衣显瘦,平时不穿的。”
宫远徵噢!
宫远徵只在偷偷摸摸打探秘密时穿,倒是很敬业。
“不~不是这样的。”云为衫小白兔式落泪,楚楚可怜,便是正常男人看了也把持不住。
但宫远徵不是一般人。
一把拽下云为衫颈间挂坠。
宫远徵啧啧,这戒指很眼熟啊!
云为衫急了,试图召唤内力擒住宫远徵,可毒发的速度比想象得更快。
手指开始消融,地面渗着血水。
她知道自己在劫难逃,还是问出了那句话:“你认识云雀?是也不是?”
宫远徵哦,原来如此,上一个被逮住的小老鼠。
宫远徵你们无锋的人真奇怪,老是派些女刺客,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宫远徵可我们压根不相信女人。
一旁的郑南衣肃然绷直,想靠美色俘虏宫远徵,为宗门报仇的计划夭折。
这一刻,她知道只有靠自己才是唯一的出路,宫门只能给她提供庇护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