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如意伤的很重,此刻她已经是半昏迷的状态了。
晚棠握住任如意的手给她把了把脉,重伤了,又有旧伤,而且内力还没恢复过来。
后头追来了一个人。
宁远舟阿棠!
任如意人虽半昏迷,但她的警觉性还在,架在晚棠脖颈间的剑依旧不曾软下来半分。
晚棠轻叹。
她看起来很好“欺负”吗?
宁远舟阿棠!
宋晚棠嘘!
示意宁远舟别说话。
晚棠在任如意的穴道上点了点,就见任如意彻底昏迷过去了。
宁远舟急忙要将晚棠抱下来。
见任如意昏过去了还这么碍事,抬手揪着她的衣领子就提溜了下来。
这才把晚棠轻柔地从马背上抱了下来。
宁远舟你没事吧阿棠?
宋晚棠我没事!
这里离驿馆有些远,现在任如意重伤昏迷,要她骑马是不能了,放马背上那是嫌她死的不够快吗?
所以,俩人只能带着昏迷的任如意找了一处山洞将就一下。
因为伤在上身,晚棠要给她上药,宁远舟就避了出去。
任如意娘娘...救救我...救救我...
任如意救救...娘娘...别走...
晚棠看着她握住自己的手,手背上青筋暴起,可见任如意握的有多紧。
任如意娘娘...
娘娘?
是昭节皇后吗?
看来这个昭节皇后对任如意来说,很重要。
帮她包扎好伤口,重新穿好衣裳。
晚棠就着石头坐下,看着任如意秀美的脸庞。
美人就是美人,这小脸煞白,蹙着柳叶眉的样子颇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意思了。
宁远舟拎着一捆柴进来,见晚棠给任如意弄好了伤口,他也就舒了一口气,他还指望任如意给杨盈补课呢!
宁远舟如何了?
宋晚棠暂时死不了。
宁远舟带回去养着便是,至于她和钱昭孙郎的矛盾...
晚棠扭脸看他。
宋晚棠他们跟朱衣卫是死敌,就怕他们过不去这个坎儿。
毕竟孙郎的父亲是死在朱衣卫手里的。
至于钱昭对朱衣卫的恨...
其实钱昭一直以来都恨错了人,他曾经的未婚妻是萧皇后的人,他却以为是朱衣卫的人。
如今,任如意朱衣卫的身份曝光,钱昭自然是深恶痛绝的。
可晚棠知道,钱昭心里,对任如意其实并没有恨意,实际上他对任如意还隐隐有情意在。
可任如意是朱衣卫啊!
在钱昭的心里,“朱衣卫”杀害了他的家人,他的兄弟,他绝不可能放过朱衣卫的任何人。
这样的情感几乎要将钱昭劈成两半,他其实是难以取舍的,可他最后还是选择了仇恨。
沉默良久,宁远舟做了选择。
宁远舟那我们先回去吧!
宁远舟至于她...先让钱昭他们冷静冷静。
他总不至于为了给杨盈补课就把人家的性命抛之脑后。
离开时,晚棠给任如意周身放置了驱虫,驱兽的药粉。
俩人回去的时候,钱昭和于十三正在争执。
宁远舟你们吵什么?
元禄头儿!你们回来啦!
元禄蹭蹭跑过来,先是看晚棠有没有受伤,随后才问起了任如意的伤势。
晚棠抬手揉了揉元禄的脑袋。
宋晚棠很晚了,元小禄你该睡觉了。
元禄可...
宋晚棠回房!
元禄闭麦了,气呼呼地扭身就回了房。
宋晚棠殿下也该回房了。
杨盈...好。
等人都散了,晚棠才又道。
宋晚棠她身上有三处见骨的伤口,内力紊乱,情况很不乐观。
钱昭捏紧拳头,努力让自己不失控。
宋晚棠不过,远舟哥哥已经替她疏理了内力,伤口我也给她包扎好了,她现在正是生命垂危之际,若你...们真的要她的命,我可以告诉你...们她在何处。
钱昭睁着一双猩红的眸子看向晚棠。
钱昭她在哪儿?
晚棠看了钱昭半晌,随后才告诉他任如意的位置。
钱昭转头就跑。
宋晚棠不过你动作须得快一些,野外可不比室内,不止天凉,还有...野狼。
只一句,便叫钱昭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宁远舟牵住晚棠的手,宠溺的点了点她的琼鼻。
明明走的时候都安排妥当了,这会儿还要吓唬钱昭。
晚棠看向孙郎。
宋晚棠孙郎!你父亲被朱衣卫杀害时,任姑娘并没有进朱衣卫,她并不是你该记恨的对象,况且,她如今已经脱离了朱衣卫,她不是任辛,她是任如意。
宋晚棠你能明白吗?
孙郎其实心里很明白,只是乍一听任如意是朱衣卫时,他根本不能平静思考。
宁远舟更何况,在天星峡,她同我们并肩作战,这不能作假,她若真是朱衣卫奸细,为何要拼尽全力保护我们?
孙郎宁头儿、晚棠小姐!我明白的,等如意姐回来,我会给她赔不是。
宁远舟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